.進去沒進去沒小姊姊陪陪我.我住在那棟水墨綠色外牆的房子。房東一家人住在樓上,樓下隔成兩排的雅房出租。我住在最後一間,阿嬌姨住在另一頭。廁所和洗澡間在外面,在阿嬌姨那一頭的外面。黃色燈泡的沖涼房。洗澡要拿著臉盆繞到那一頭,那時候不會嫌不方便。沒見過其他房客,也沒有人大聲講話或聽音樂。房裡一張房東留下
盛夏如火,燒熱這島城的空氣,滾滾地蒸出一身汗。汗水淹沒了城中商貿區的繁盛,浸溼了市況見淡的焦慮,若果行人神色凝重,或許是還未流失再多一點睡意。他們匆匆在幾處十字街口之間穿越,東去西來,向南往北,有人消失在大廈裡,有人從地鐵站走出來,像鍋裡沸騰的氣泡,滾滾地擠擁著彼此,相遇又分別,有些人憑空消失了,是
抵達旅館,先沖了個澡,又鑽進蓬鬆雪白的棉被,四仰八叉,躺出身體的凹陷;洗塵為的是安頓心神,躺會兒、歇會兒,好讓兼程趕路時落後的靈魂跟上。旅行也像集點,集滿了不想做的事,才能從事衷心喜愛的活動──九點五十起飛的航班,五點十分鬧鐘響起,六點出門,一番折騰後,差堪在出境前兩個小時現身機場;然後,把揉縐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