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果不是場大冒險,就什麼也不是。」對此,我深信不疑。於是,我開始計畫著改變這一切。過去我一直嘗試著說服自己要知足、惜福,但漸漸地,我開始氣自己的不爭氣,再也不想忍受了。我不願像隻孤寂的籠中鳥,總在自以為可以成功脫逃時,卻又被無情地喚回來。不想繼續過著由別人掌控的生活,滿足於別人偶爾施捨的短暫自
那時候剛好下著雨,柏油路面濕冷冷的,還閃爍著前方路燈黃、紅、綠顏色的光影。我們在騎樓下躲雨,提款機招牌靜靜地亮在街的對面。我摸著口袋裡,一張戶頭只剩下94塊的提款卡。我說不出口。女友說她可以自己撐傘過馬路去領錢。我默默點頭,把提款卡交給她。「誰叫你每次一下雨過馬路就跌倒哪。」她微笑著對我說,一邊撐起
「男人就得有公事包,好防彈;裡頭文件越多,越防彈。工作才是你人生的防彈衣。」從小聽父親如是說,長大後他就提了只公事包,養得胖胖的,極防彈。一天路上,走在他前頭的小學生背著一包,像背隻熊貓,大概也能防彈吧。人生真不容易,他想,背上這麼一包,不能跑,不能跳,又不能卸下來,光為了活下去。不,那小學生卸下來
張警官是北區警察局掃黑專案的便衣刑警。因此在平常出任務時,他總是會偽裝身分在轄區附近巡視。有一次,他被上級分配到萬華地區搜查一項重要的任務。長官吩咐他說,到那裏以後,記得要跟當地一個叫做雄哥的臥底警察聯繫,才能掌握這件任務的關鍵情報。他從來沒見過那個臥底警察,所以上級就告知他一句交換訊息時要確認的暗
資源回收園遊會廣告:「資源回收園遊會,中古工具機大放送──「工具機,氬焊槍、電焊槍、電鑽頭、輪盤鋸、砂輪機、千斤頂、動力扳手、發電機……,各種馬達,各種工中古具機,好用耐用跟新的一樣,各種款式尺寸any size,應有盡有喔!「只要你是機器人,只要你一顆頭,舊頭換新頭,統統只要一顆頭!就送你工具機,
我愛上他的眼眸。已經許久,沒有人可以像他那樣,深深地看進我的靈魂深處。眼睛是靈魂之窗。在他面前,睫毛膏、眼鏡和放大片都成了不必要的矯飾。每當他望著我的眼眸,時間彷彿變得緩慢。他的話語成了遙遠的呢喃,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定定地迎接他的目光,探入我脆弱的靈魂,祈禱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半夜裡突然轉醒的他口有點渴,於是他靜靜的,以在不吵到家人的前提下,悄悄地下樓喝水。即使他已經盡量放輕自己的腳步,但在下樓梯的時候還是發出了咚咚咚的迴響。在昏暗的樓梯燈光底下,腳步與腳步之間,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影子不見了!他急得原地張望,順光逆光,就是找不到照不出自己的影子。越發口渴的他,在想不出所以
白簾飛掛,陽光和暖地透灑在病褟上的男人身上,生命,隨時間靜靜流逝。女人靜靜地守在褟旁,映著陽光,顯得清聖高潔,一直以來總是如此;無論男人怎樣在外荒唐、無論男人如何夜歸……女人總是靜靜地等候,奉上一杯熱茶,一點怨言也不曾說過。男人濫用女人的靜候與包容,持續荒唐著;直到這最後一刻,他總算明瞭在最後陪伴他
駐歐特派記者胡蕙寧/報導˙攝影在黑森林北端,巴登巴登近郊的法恩哈特(Varnhalt)裡,如果你沒有時間去觀看整個黑森林,那ㄧ個可以回溯到1973年開始建築,直到1985年才完工的「迷你黑森林村(Mini Schwarzwald dorf)」就很值得去。
牠在空谷中翩翩飛舞,初春的坡上,草還短短的,牠停在一株不知名的白色小野花上,花瓣上一滴露水凝結。晨曦照在露珠上,反射出一道白光,在牠的眼前不斷擴大。他在灰色的床單上睜開雙眼,剛剛的飛翔原來只是一場夢。六點半,梳洗過後,先載兒子去學校,再匆匆趕赴今早的晨會。一想到昨天生產部出了那麼大的紕漏,今天得面對
我一直盯著那隻蚊子,飛飛繞繞。「蚊子是外星人的奈米機器。水面下是孑孓,水面上是蚊子,水面下、水面上都能搜集資料。公蚊子吃素,採集植物基因庫;母蚊子吸血,採集動物的。就這樣。」「那怎麼回報總部?」這時一隻蚊子恰好停在他的臂上,叮叮咬咬,啪!他猛地一拍!我嚇了一跳。
那一年,他位極人臣,卻為了美人一聲嬌嗔,瀟灑揮袖而去,與佳人忘情於山巔水波之間。那一次,他身為沒落的前皇朝血脈,與結義兄弟、軍師,招募亂世中苦不堪言的平民,揭竿起義,連年征戰,幾乎一統天下時,卻因為兒子不爭氣,江山拱手讓人。這一回,為了造就商場霸主,他放棄許多可與家人共渡的時光,好不容易成了千萬富翁
女孩在心碎城門前徘徊,嚶嚶哭泣著。披著黑色斗篷的心碎城主──女巫用輕柔低沉的嗓音對女孩說道︰「進城吧,孩子……進了城就可以忘卻一切悲傷、難過、痛苦……進城吧,孩子。」從城裡傳來陣陣喧囂快樂的氛圍勾動著女孩年輕的心,可以忘卻一切悲傷……。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進城吧,只要給我……給我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我想我是真的遺失了你。我卻絲毫想不起到底在哪遺失了你,有點慌張,也有點解脫,我想。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做了很多事情,草雜的,曾經不敢做的,一股作氣的那樣沒理智。雖然遺失了你讓我十分有快意,可是我知道我終究必須找回你,是的,是必須。我開始到處找你,在熱鬧喧嘩的城市裡,大街小巷地穿梭在人群,卻依然不見你
他不斷地在霧裡逃竄,不斷地向前奔跑,彷若後頭有猛獸死命地追逐他。一會兒,男人終於停下腳步,環繞四顧,似乎正判斷是否逃離猛獸的攻擊範圍。頃刻間,猛獸自男人後方數尺一躍而出,瞬間化作成千上萬的黑鳥,飛撲向男人,男人迅速轉身卻抵擋不住黑鳥的突襲,仰後倒向地上,男人發出極端無奈的哀嚎,吶喊著:「不!沒有!不
「今晚七點見,這個我保證妳會喜歡。」兩年前,我正值頹廢不堪的時候,我的好姊妹介紹他給我認識。由於先前有太多不好的經驗,所以我對於他也沒有懷任何期望,純粹抱著姑且一試也無妨的心態前去赴約,反正再糟糕的本姑娘都經歷過了。沒想到結果竟是出乎意料的對味,有種相識恨晚的遺憾,或許這就是每個女孩口中所謂的,對的
這幾天她特別憂慮,日曆一天天撕去,煩惱卻一天天增長,一想到他,恐懼立刻襲上面容。他每半年固定拜訪。先丟給她一堆明細,從水電到餐費要她在兩週內繳清。接著逼迫她買幾公斤裝訂呆板、封面制式化、內容乏味、質感差、字多圖少的書(不過奇怪的是,這類書一直很暢銷,和她年齡相仿的幾乎人手一本)。固定一段時間她得填記
「長髮公主的故事在於:當小女孩長大了,頭髮長長了,再高的牆塔也擋不住愛情的到來。」這是他第一次撫摸她的秀髮。「睡美人的故事在於:輕輕一吻,就能喚醒女孩沉睡已久的愛情本能。」這是他第一次輕觸她的嘴唇。「灰姑娘的故事在於:愛情能使南瓜變成馬車,而生活卻是十二點鐘聲一響,馬車變回南瓜。」
深夜被客廳傳來的聲音吵醒。我離開溫暖的被窩,穿上外套查看。電視竟然開著,主播正在報導一則殘忍的虐貓事件。貓咪安靜地趴在沙發上,遙控器擺在一旁,可能是不小心按到,我摸摸牠的頭笑說:「牛牛,你還會看電視唷!」於是拿起遙控器打算關掉。「為什麼人類會這麼殘忍呢?」牠用低沉的聲音說。
凌晨兩點多,我在電腦前時而緩慢時而停頓地敲著鍵盤。「叮咚!叮咚!」門鈴響起,我擱下手中正在忙的事開門,眼前是一位穿著頗休閒,蓄著白鬍子及胸的老人,手提一只外觀印著黑色格線的褐色皮箱。整體看起來有點怪異,卻無法正確分析哪裡怪。「可以耽誤一點時間嗎?」老人禮貌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