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笑時,慵懶的像隻貓咪,舉手投足優雅動人。淡褐色柔細的髮,微微捲翹著,隱約透露香氣,令人著迷。膚色明亮白淨,吹彈可破,大概只有「仙子」或「白雪公主」這種傳說中的人物才會擁有這樣的好膚質。她好像累了,輕輕伸了一個懶腰,連打哈欠的姿態都惹人憐愛。
胸口傳來手機震動,他吸了口氣,對自己說,焦慮度高的人,腦部掌管情緒的邊緣系統易釋放錯誤訊息,誤導鄰近的頂葉,一點衣物摩擦,大腦就誤判是手機震動。「是幻覺,手機根本沒動!」他繼續埋首電腦,用意志力支撐疲憊身軀。遠方的妻子不斷撥手機,期盼近在心口的震動,能喚醒工作狂的丈夫。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看著同學們認真的讀書,他感到傷悲,與他們度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即使他們總是忽略自己,但他還是覺得能跟他們做同學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如今,他要離開了,他多希望能將要離開的消息告訴任何一個同學,經過他的同學很多,但他卻沒勇氣呼喚任何一個。放學了,他,還是沒說,就這麼離
這輩子還能不能回家?每天都在和獄友等待奇蹟,期待重獲自由的那天。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竟會被宣判無期徒刑,一點轉圜餘地也沒有。這輩子還能不能回家?這裡雖然不愁吃,典獄長都會按時放飯,但我眼前的世界卻築起一道高高的圍牆,除了來回踱步,我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還得忍受圍牆外人們對我的指指點點。
為了從醜小鴨變成人見人愛的美女,我決定加入美女養成學校。一開始,我們經過了一項全身除毛的程序,看到自己身上原本的雜毛被拔光光,皮膚變得前所未有的白皙光滑,我真是開心極了。接著是重要的藥浴,我們泡在以中藥和香草製成的浴池中一段時間,讓全身吸收香氛,讓身體從裡到外都變得更迷人。
女學生全身脫光,蜷在公園大樹下顫抖。同學們打得手酸,紛紛拿出手機拍攝。不久後,天空飄下細雨,寒風四起,班長邀大伙兒去吃麻辣鍋。人群如洪水散去,受虐的女同學對著前方苦笑。起身走出畫面,進入純白領域,褪下傷痕累累的人皮,露出綠色發光體。另一個發光體傳送訊息:「辛苦了。」
牠,披著褐色虎皮大衣於身,像名狂浪不拘的野武士般遊蕩於鄉城之間。牠總是獨來獨往,沉默之中帶著些許冷酷。從沒有任何人知曉牠的姓名,也沒膽前往過問,因此我們只敢在背地裡稱呼牠為「死神」。在某日溫煦的午後,牠飛也似地穿梭於茶園之間,不一會兒,牠的嘴裡便啣著尚還溫熱的戰利品。
她偶然路過,無意間瞥見那對情侶令人咋舌的激情畫面,好奇心驅使下她停下來偷窺,卻意外成為這起血腥兇案的目擊者。她嘗試描述案發時那怵目驚心的畫面,「剛開始看起來只是在享受性愛,但激情過後,她竟然殺了他……。」「體型碩大的她讓那男人一點招架力也沒有,做愛後她竟然砍下男人的頭,然後啃食他,哇,那女人有病,瘋
你知道我有多麼依戀著妳。第一次遇見妳,我就下定決心。我要把妳照顧得很好,把妳養得白白胖胖的,這樣我出去別人才看得起我。因為有妳,我學會許多事。我學會保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學會牽手。我最愛牽妳的手。妳問我為什麼總是牽得那麼緊?那是因為我害怕失去妳呀,寶貝。
候診室裡,男人坐在女人的身邊,緊握她的手,女人腹部微隆,臉上有著快樂的表情。男人想到母親去世前曾告訴他:「對不起,我不能給你一雙看得見的眼睛,希望你的新娘能為你看見孩子的臉!」他連光感都沒有的雙眼流下了淚水。女人回握他的手,他空著的手比了幾個熟練的手勢,那是他們之間的暗語。
突如其來的考試如晴天霹靂,當我拿到空白數學考卷的那一刻,腎上腺素立即大量分泌,我握緊手中的原子筆直到指節發疼,還沒寫上自己的名字,目光就就先盯住第一題……會寫,會寫耶!緊接著看第二題……很簡單嘛!掃描完全卷後,我幾乎要高舉雙手歡呼,按耐住雀躍的心情,我一推眼鏡,奮筆疾書直到左手肘被大力搖晃……。
他嚮往著那片藍天。成為翱翔天際的群鳥中的一份子是他的願望,又或許化作一朵白雲在空中漫遊也是種不錯的選擇。在別人看來這全是不切實際的幻想,但對他而言卻是指日可待的目標,因為他知道自己擁有飛上天空的翅膀。現在不能飛,是因為自己還不夠成熟,無法讓母親安心地放開愛護的雙手。
一早醒來發現你已不在我的身邊,留我一個人滯留在錯愕的空白中,一點都不像你一貫的作風。世界瞬間變了樣,什麼都看不清楚,在摸索中度過。回憶裡你總是安靜的陪伴,所以誤認為你了解我對你的依賴和對你的感謝,那些關於你的千頭萬緒像雪,靜靜飄入心間冷藏,也許這一切都只是想像吧。
她未曾料想到,多年來一直死心塌地愛著的男人,竟要捨棄自己迎娶別的女子。她可是為對方浪擲了許久的春春歲月啊!看著婚宴的場合洋溢著溫馨與幸福,到場的賓客個個眉開眼笑,紛紛搶著與新人拍照,彷彿非得要將喜氣沾染上身不可,只有她辦不到——她像是個局外人似的,只能苦澀而絕望地旁觀所有儀式的進行。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笑。是那麼炫目,讓我幾乎睜不開眼睛。這學期在陰錯陽差下,我在這堂課上遇見了他,像很多平凡的女生那樣,我猜測自己不會被他注意到,畢竟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全班投以關注,而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女孩罷了。但他的眼神總是筆直地朝我射過來,是那麼灼熱又直率的目光,像是要求我的一個答案。
雙手交錯躺在病床上,舉目所及盡是鐵絲網構成的藩籬,是視覺出了問題嗎?眼前的鐵絲網忽遠忽近,窗外的燈光很強烈,是紫外光嗎?有沒有一個世界真的有二十四小時不斷電的太陽?單架支撐的鐵床,沒錯,我想這不是我的房間,但是身子被防護衣固定,我想我住在這裡。
冬天又到了,如果想熱呼呼地度過這個嚴冷寒冬,絕對不能錯過泡湯這件幸福的事。於是,我們來到這個溫泉勝地渡假。這間溫泉旅館是連鎖企業,十分有名,所以當我們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有許多顧客在裡面泡湯了。我和朋友也找了一個角落,一起窩在溫暖又帶著金黃色澤的溫泉中。
怎麼都沒料到,他們會在這種情況下碰面,剛剛她還腳步輕盈,輕鬆愉悅地哼著歌,怎知一個轉角,就遇上他。如果可以選擇,最好此生永不相見,她恨恨地想著,這當然是因為過去彼此都留下不好的回憶。然而現在,不期而遇的雙方都停下腳步,專注地注視著對方的下一個動作,來決定自己下一個動作。她不想轉頭離開,那意味她輸了這
他就看過她一眼,卻始終愛戀著她。自從工人陪同她經過身旁,笑著要他們好好相處的那一日,他的心便只看得見她。日復一日遊樂園開門,他們在歡笑和繽紛的樂曲中開始上工,不停地來來回回奔走著,在孩子眼中的快樂天堂,卻總是他功敗垂成的奮鬥,永遠凝望她的背影,令他幸福也憂愁。
「不好意思麻煩妳了。」我忙延攬好朋友進屋。「妳中毒的電腦在哪?給我看,麻煩的話乾脆重灌。」「在這裡。」「……看起來很好啊,妳怎麼知道中毒了?」「有一個資料夾一直點不開,想點開的話就會心痛、胃痛、眼睛痛。」「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資料夾吧?」「我想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