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耕一夜 ,晨起盥洗泡沫在排水孔處孳生自滅。鏡子彼岸面對面,照見一臉非相.打開窗戶將綠意回收進來再循環一些裁做壁紙零碎的逕自鋪展成新的苔階.大口呼吸,把胸腔裡的鳥鳴全放逐了沒入視野極遠處啄空寂靜,靜至僅剩虛空的喧譁.一束梵音馱在蜜蜂的銀背上唵唵唵環繞
去年以「熱帶複眼」奪下金馬獎最佳動畫短片獎的台灣藝術家張徐展,今天獲邀參加日本「六本木藝術之夜」展出,在東京最潮的六本木街頭,結合台灣傳統糊紙技術和東南亞民俗故事「鼠鹿過河」拍攝的動畫,吸引眾多日本民眾和外國遊客駐足圍觀。六本木藝術之夜是由東京都和森美術館等官民單位合辦,每年僅有展出一夜的東京藝術盛
.貓跳過了夜晚的棧橋走過屋簷,疑似搖晃著深夜孤獨的人心,在深淺不一的天階在錯失見面的連雲.心的蜃樓傾向漸稀的星斗梳化後台的長鏡子前把莎詩又翻譯了一次是否,我只能做為舞台上的不完美演員.想想,是否.磨蹭我們的鼻,不必然要是雄辯.用眼睛聆聽,承認
1她醒在一具不熟悉的身體裡。也不是全然陌生,至少意念還能走到末梢,輕輕扯動每一隻手指腳趾。然而,不知怎地,她感覺意念和動作之間有些隔閡。或者,答案應該就在問題的反面:如果是自己最熟識的身體,那麼要驅動指頭,不是應該像一切行走坐臥一樣,連一絲念頭的漣漪都激不起,想都不必想,就能執行嗎?
奈良美智「跟著朦朧潮濕的一天去旅行」十年巡迴特展,首站在高雄,藝術家不但親自出席開幕,更趁此停留台灣19天。此前即曾多次造訪台灣的他,此次選擇深入島國東、南隅的高雄、屏東、台東,且讓我們跟隨著藝術家腳步,走訪那些意外的景點;藉著藝術家雙眼,看見台灣的深處。
1午後,韻律教室一撥新生跟著拉丁鼓聲踩踏腳步,女孩牽著女孩的手,點踏,點踏,退進,嬉笑著,愉悅的吉魯巴。配合捷舞舞曲,十足爵士風味。普遍來說,吉魯巴是大專國標社最基礎的入門舞科,但若考究起來,它並不在標準舞系統之列,說穿了,這舞種更接近混跡舞廳的野路子,腳步簡單,動作不繁複,臂下旋轉,纏繞梳頭,幾路
「你是柏林的沸點。」「只因為我愛的與眾不同?」「還包含自由、叛逆與任性──」「憑什麼我能代表這一切,另一個國家的物理現象?為什麼不是台北?或其他國家,紐約之類的。」「你無法代表一切。但這符合你造訪過的事實。你不是在那裡,一個大倉庫的派對,找到了七隻天使?」
1999年。那年我十五歲。剛剛認同自己是男同志。社會正在快速地運轉著,AG事件與常德街事件標誌著警察公權力對男同志的非法侵害,而彭婉如命案、白曉燕命案滴下的血液則是女性外出的不安。而讀陳克華的《欠砍頭詩》,各種分離的器官又彷彿肉身重組,吶喊著性少數的自由,平等,或者緘默。彷彿「勇敢而且正直的人都已先
文.攝影/趙凱喬大蘋果紐約,做為世界性的金融貿易中心、文化藝術重鎮、時尚娛樂之都、移民熔爐之地……在許多領域裡,都是國際上極具影響力、鶴立雞群的存在,「建築」當然也名列其中。紐約的建築特色,和其人文歷史密不可分,在其400多年的歷史光譜中,發展出一種獨有的建築語言,彷彿一頭步調快速且充滿多元性的領頭
想是徹頭徹尾地休過年吧?就是從跨年休了、過年也休。但那店卻過年後開工多日仍然沒開,問誰呢?你憋著就憋過燈節。「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來問過我這事了。」租屋處公寓的光頭警衛說。他沒正眼看你,他自顧自笑,「我跟你講,她跟基隆廟口那些標會,結果倒了,那個員工大胖妹一百多萬拿不回來。」
手術之後,眼睛開始看得到一些別的東西。雷射歸零了我的近視,只殘留不到五十度的散光。走在路上,世界像一面全新的鏡子。我的臉逃脫眼鏡的統治,彷彿預支了下輩子的備份。我以為這就是從今以後。幾個月過去,卻發現有那麼幾天,眼前又模糊起來。那是冬天的開始。加班的深夜,氣溫極不道德地下降。我收好筆電下樓,想豪奢地
上個世紀的八十年代,我離開學校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張老師月刊》當編輯,小余總編輯給我們出了一個題目:「尋找獨特的生命型態」。那時正是台灣經濟起飛的年代,編輯群首先給「獨特生命型態」下的定義:就是不以追求累積財富當做生命目標,過著遺世獨立的人。像是以陶淵明詩句為筆名的孟祥森,過著耕讀淡泊的日子,在那麼早
文.攝影/記者凃盈如「我喜歡『纏綿』這個題目,糾結在一起,很綿長的一段時間,我接近美術,所以長遠來看,美術跟我的生活還是銜接的。」──黃才郎曾任台灣3個公立美術館館長、美術主編、科長、處長的黃才郎,多年致力於藝術行政工作,並投入藝術教育推展,且在去年榮獲「教育部藝術教育貢獻獎」之「終身成就獎」;然而
能不能接受白髮的自己,每個人想法不同,染與不染,自己看得順眼最重要……〈想當美魔女〉臉蛋再美 有白髮就破功身旁有位顏值很高的朋友因為晚婚,孩子念小學時已經四十好幾,加上工作的關係,早就是一位白髮蒼蒼的中年大嬸。原本有顏值的她也不甚在意,但開學第一天去接孩子放學,竟聽到同學跟孩子說:「你阿嬤來接你了。
房間內還殘留他十幾年前離家時的氣息。中間也不是沒回來過,但就是這樣,當你不再把一處當成自己的家,就很難留下什麼,反而是帶走。每次回來翻翻櫃子,帶走堪讀的書、堪穿的舊衣,或是一些筆記日記,僅剩那些回來幾次都不會多看幾眼的雜物,堆置在角落。彷彿將自己活成某種侵蝕作用,一點一滴消解掉這個房間的實用性,將之
鄰居搬到我們隔壁的空屋後,媽購置藍色窗貼,封住走道與樓梯上每一扇窗,「他們搬來,害我們看不到外面了。」鄰居的陽台赤裸,沒有任何掩蔽。鄰居會在那裡晾衣服,從我的房間望去,還可以看見幾條等待陰乾的內衣褲。有時當我走到落地窗邊,想曬曬太陽,會剛好碰見鄰居在陽台上晾衣――通常我會閃躲,拉上窗簾,避免尷尬的對
.我必須走進劇場沉浸語言的音樂,在古代百姓是詩人,說的話就是詩人生歌哭,都值得傳唱許多身影在帷幕跟前許多靈魂在思念遠方時間來往於路上我看到劇場的天色時明時暗黎明的道路時寬時窄.投身命運消沉的楚地投身承諾飄零的王朝沒有人拯救他投江的那一刻我必須走進劇場
6曾經有個法國記者在凡爾賽宮遇見了他。當時法國政府招待新婚的他們入住凡爾賽宮附近,做為蜜月之旅。他得以在整個凡爾賽宮任意活動,包括在遊客離開後,可以在王的房間與王后的房間活動。還特地一連三天在宮殿的歌劇院上演了戲劇,並在鏡廳舉行舞會。他相當擅長跳舞,讓許多的上流階層的女子著迷不已。她們私底下交流著,
體重計上的數字,掉了十公斤;褲頭的間隙,可以再多塞入一條腿。能清楚摸到自己的肋骨,一根一根排列如鳥籠,在吸吐間伸展,但從來不曾掀開出口。年中經歷人生距離最長、規模最大的一次搬家,搬進一間更小的房子,花幾個月,日夜捨棄了幾十箱東西,留下小小的門給不曾來訪的貓,小片窗光給盆栽。
穿過暗巷,抵達大街,站在站牌邊,等一輛開往俊偉住處的巴士。車來了,她上車,車廂空蕩蕩的,僅她一個人,彷彿巴士是為她而開。司機提醒著她掃實名制,她自嘲,這樣冷漠的時代,居然還有人在乎她每天去了哪裡,為她的安危擔心,這是多慈悲的事。坐在靠窗位置看風景,無車流、無人潮,街道冷冷清清,三級警戒的每一天,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