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攝影/記者周幸叡台北有個「松山區」,位於日本四國島上的愛媛縣,則有一座「松山市」,面積是台北松山區的46倍。身為愛媛縣的縣廳所在地,又是四國人口最多的城市,松山市的觀光魅力無窮:溫泉、城堡、文學、古蹟、古剎等,徜徉其間悠閒探索,旅趣橫生。
儘管如此,為了獲得更多愛的證據,我不斷蒐集各種無法相信醫生的疑點。我從醫生的Facebook連結到妻子的帳號,妻子的動態時報上每個週末都有一家三口快樂團聚的貼文,照片裡的醫生看起來是一個最盡責的模範丈夫,模範父親,貼文底下一片欣羨留言。顯然只有我知道他們婚姻出了問題。忍受許久,我終於詢問醫生這些貼文
寫作的祕訣是:保持一種心痛的感覺,但是不能太過心痛。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只要需要這種心痛的感覺,就會去電子信箱找出醫生寫給我的信件,感受一下那些愛,感受一下那些愛現在已經不再,於是眼淚充滿眼眶了,我又可以在鍵盤上敲出一些字句。於我而言,閱讀這些信件幾乎就是一種復健運動。在每個感到失語的日子裡,我憑藉醫
當葵子對著鏡子第一百次縮小腹,試著將自己塞進這件婚紗時,總會想起他們剛認識的時候。葵子和藤君開始交往時,去舊金山某碼頭看了美國國慶煙火。7月4日明明是盛夏,藤君卻在後車廂塞入一床厚厚的被子。早早查好方位的他,一到碼頭立刻攻占一張面對著商場的座椅。朋友們反對極了,既然這麼早來,豈不是該占面海的位置?
水彩畫是當今台灣極受歡迎的創作媒材之一,也是最具親和力的畫種。由中華亞太水彩藝術協會主辦的「第1屆水彩經典2023台北雙年展」,邀請理事長洪東標與藝術總監謝明錩擔任共同策展人,展出共74位畫家,計121件實體與40件數位作品,即日起至10月1日,在台北市藝文推廣處1、2樓盛大展出。
高中開學第一天對面那隻黑色的犬尾巴晃啊晃抬頭停在我面前,你要陪我去搭車嗎我說。牠一路跟著我穿過窄巷、早餐店青燈漫漶出許多臉的皺褶的大路、因燒毀而荒廢的老屋,來到某個老老的鄰里活動中心。校車準時到來,上車,牠懂事地坐在車門口與我目視道別後,身體愈來愈小直至被清晨啃進濃霧之中。
身為哨兵,五月絕對忠實,卻老愛自我重複:這個夏天將是往年最熱。一年本該均分四季。在島國,下刀者卻罔顧公平。除冬季勉強站穩自己的領地,春秋總是轉場式微。餘下的,都是熱。六月上旬就發布高溫特報。熱浪滾滾,而夏至未至。縣市彼此相爭,今年又與往年較量。新聞還不忘敲邊鼓:沒有最熱,只有更熱。
松本大洋著,馬世儀譯,大塊文化出版《東京日日》為日本漫畫家松本大洋(Matsumoto Taiyo,1967-)最新連載作品,以職涯逾三十年的漫畫出版社編輯鹽澤突然決定辭職一事,製造出一面鏡子,將日本漫畫出版生態,創作者與編輯緊密的互動,創作本質和出版現況的拉鋸,創作者面臨創作死亡或自身死亡而無能為
他的出生證明像一張獎狀,上面清楚地寫了父親誰誰誰母親又是誰誰誰,是在哪個縣哪個町的哪個狗園出生,負責人又是誰,然後一枚朱紅圓形印章。滿紙日文,寵物店的老闆大略地解說一番,又翻出照片證明確實有這個狗園,又看到了他父母的模樣。可信可疑的事,不如信而不疑,至少知道他是長子,當下便叫他「太郎」。
趁著暖和的好天氣,推輪椅帶高齡失智老爸出門走走曬太陽,歐巴桑見老爸難得外出迎面熱情招呼,噓寒問暖閒話家常,逗得老爸露出慈愛的笑容。自從媽離世4年來,已許久不見老爸開懷的笑容,雖然老爸早已不認得子女,但我確信此時此刻的老爸是開心幸福的。樂齡課程老師特別設計了一個橋段,讓學員間近距離肩對肩、背貼背互轉圈
陳阿姨在家裡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是擤鼻涕,她會打好幾個噴嚏,然後伸手去抽那些衛生紙。她的手指感覺到那些柔軟的紙刮過紙盒,類似布絹一樣暫時抵抗著拉扯,然後在她的手裡揉成團,像餃子,包裹著她自己製造的黏液。陳阿姨到廁所去,一片朦朧朧,她在天光下洗了臉刷了牙。戴上隱形眼鏡,仔細化了口紅,這時候她還不是陳阿姨。
台北藝術節將於本週六(5日)揭開序幕!今年主題定調為「萬物運動 Dancing Ecosystems」,首週登場打頭陣的2個節目分別是南非編舞家羅賓.奧林(Robyn Orlin)與動動舞舞團帶來的《我們腳踩無敵風火輪,五光十射你的路,與魔鬼共舞在1820》(以下簡稱《無敵風火輪》),透過別開生面的
1晚餐時,媽媽提醒她:「記得去妳姊姊那裡。」許老師點點頭,說:「我會。」母女倆每日近距離面對面,也就是這頓晚餐了,其他時間,即使住在同一屋簷下,也沒有太多交談的機會。她媽媽並不熱衷烹飪,晚餐桌上就簡單一葷一素,像隨意打發日子。許老師並不挑剔,默默地吃,剩下的飯菜就拿來裝便當,次日帶往學校當做午餐。
「這樣真的可以嗎?」她問,想逃走,但沒有決心。已經凌晨三點,他們都還醒著,累,她以為依偎著就能睡著,但男孩吻上來。「可以吧。」布農族的男孩把她拉到上面,漂亮的眼睛裡有一種野,那野之中有火熊熊燃燒。扯掉運動內衣時,她一直看著他的眼睛,覺得那火延燒了出來,點燃他們,濃煙四起,什麼都看不清楚。
張經宏著,九歌出版與王盛弘《雪佛》時空相仿,但「訪舊半為鬼」的輯一,是張經宏(1969-2023)手持火把、溯回九○年代探看友朋與時代的一趟逆旅,輯名「原來的我」借齊秦歌名,或也有自況意味?雖是散文,書中的「我」總是小小的。秀拉點描法般構成敘事圖像的輯二「點歌時間」,「我」同樣出現在拋錨的山路,夜的
.1.請柬是白色的幾塊編織在請柬上是為內容。想像你摸透規則如同摸過我泛白的刀傷。但你根本摸不透它:它是新的。一道亮白的綢緞。就像岩漿流過的地表。它的意圖高於所有地圖記號的位階。因為那是專門為你設下的規則。而你就像玻璃盒中的一隻小蟲。規則是,你使勁伸手也抓不到
租屋的本質,是選擇痛苦的方式。頂樓加蓋違章,採光很明亮。捷運老屋交通便捷,隱約散發霉味。雅房廉美,共浴總有不明毛髮。新裝潢電梯大廈,租金是月薪一半價。與男友同居,連續看房二十間才落定,打開紅漆鐵門,爬上陡峭樓梯,七坪小窩是我們的居家生活。但小窩格局傾斜,窗戶只能打開一半,浴室也不是真的浴室,木板隔開
國小低年級時,他在安親班學過一陣子的鋼琴。他毫無天分,也對彈奏樂器沒有太大的熱情,當初會開始學,只因為看到同學都在上鋼琴課,人云亦云而已。安親班有兩台鋼琴,一台在琴房,一台在舞蹈教室。平時他都在琴房上課。鋼琴老師指定了大約五、六本不同的教材,各有不同的功用。其中最厚最大本的課本,是學習的主軸,曲子最
寫下了這個題目,歎了一口氣。為何不是「都是夏娃惹的禍」?因為夏娃惹的禍有點難寫。畢竟我與夏娃交手的經驗,比起坐擁書城的經驗,簡直是九牛一毛。據說第3世紀的羅馬帝王戈爾地安擁有二十二名姬妾和六萬卷藏書。二十二與六萬,我選擇偎大邊。首先出現在腦海中的是世界名著《一位英國鴉片吸食者的告白》,但我不是要談這
怎麼會咬破嘴唇呢?舔著唇內的破綻,感覺肉像棉絮那樣掉了出來──在血腥味中,我想起七歲的夏天,在阿嬤家長住的事。阿嬤很寵我,每天清晨出門運動都會帶上我。有一天我貪睡沒跟去,睡醒爬起來家裡沒大人,就開電視來看。那天我看了一部香港殭屍片,看完開始模仿茅山道士:用風箏線當結界,便利貼當符咒,阿公的木報夾當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