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順歷傍晚帶著兒子到公園遊戲區,看小小孩在滑梯、鞦韆之間開心地爬上爬下,坐在一旁休憩椅上的我靜靜望向這充滿歡樂氣氛的一隅,然後滿足的笑了。黃昏的暈色,讓所有活動的人影顯得朦朧,我眼神依舊跟隨著兒子的身影,突然間卻瞥見不遠處蹺蹺板上坐著個小男孩,上下緩緩地晃著,他身上的衣著不若現在的童裝,樣式有點過時
來自西班牙的創作團體Luzinterruptus在駁二駐村期間,創作「藍色雨滴Rain Interactive」作品,看似高高低低的藍色雨滴布滿廊道上空,夜裡還會散發亮光,穿梭其間十分浪漫,仔細一看,每顆藍色雨滴都是以保險套裝滿藍色顏料的水製成,總共使用了3千個保險套,希望藉此呼籲水資源的重要性。
聽風有時它獨自涉谿,以飄搖之姿出入煙雲深處,遂與小神陌生秉其類似的無知互相規避著彼此於延誤的性靈界外,直到雙方都靦腆醒悟如何也曾失足漩渦並各自奮起尋求平衡浮升的重與無重以飄搖之姿──一樣的虛無.日照十行夕陽揮動手勢對我徬徨示意天地間大幅的生滅或猶豫,我想
1年復一年,詩人在寒冬時節來到威尼斯,連續十七年。陰灰,冰冷,潮濕。海潮湧漲,有時街道淹水沒脛。沒有遊人,居民躲進室內,商店關了,只有霓虹招牌閃亮。為什麼偏偏挑那時去呢?一些紐約編輯問。確實,為什麼呢?詩人覺得難以回答。儘管一出威尼斯火車站,嗅到冰凍海草的氣味,詩人便充滿了欣喜。
八點檔還沒開播,她將工具歸回原位,蓋上裁縫機布套,拍拍身上的線團和布屑,掃淨地面,便擰著包包,熄燈,關上店門,按下電捲門。隔壁餐廳門口負責照顧燒賣蒸籠的阿吉站在工作台前,問她:「今天這麼早打烊啊?」她笑笑點個頭就跟他揮了手往公車站牌去。她才搭了兩站就下車,這是百貨公司與商店林立的區域,平時九點關店後
我的「古物」內底有四个狗蟻(螞蟻)碟仔,十外年前大姊予我的。彼是粗瓷仔做的圓形深碟仔――講做碗嘛會使得,中間一个懸(高)起來的「平台」,用來囥(khǹg,擱)菜櫥仔的四支跤。圍著平台的「溝」貯水,做「護城河」,來阻擋狗蟻爬起去。我做查囡仔時,灶跤兼食飯間,飯桌一爿(pîng,邊)是紅甎仔大灶,一爿是
有些人很喜歡追問另一半的情史,當她知道自己的男友曾經跟某個自己所認同的女人交往過時,有些驚訝,也有些沾沾自喜,因為她覺得男友的前女友條件這樣好,這也代表了自己的眼光並不差。也有人是發現男友的前女友竟是自己過去討厭的人時,不由得生起氣來,覺得連那種女人都不要的男人,憑甚麼要我接收呀,難不成我比她還差嗎
agnes人活在世界上,不可能不與他人共享生活空間,必然會有些規矩,逃不開的社會階級與意識,在千難萬磨中,找到安然生活之道。所以,我就在別人辦公室的廚房洗起便當。「咦?」一位中年女士走進廚房,看到我這個陌生人的背影,發出納悶的疑問聲。回過頭解釋:因為第一次到樓下的簡餐吃飯,由於一群人等著候位,原本想
一民國101年1月,我因工作的關係,舉家從台北天母移居桃園青埔。由於生活的重心已經南移,我逐漸淡出台北的生活圈和文化圈,且已習慣青埔怡然的鄉居生活,兩年半後便將天母的老家賣掉,進一步在青埔置產,一家四口從此成為桃園的新移民,也是貨真價實的青埔在地人,一晃已經四個年頭。
大學的時候,有一位同學是來自韓國的比丘尼,總是穿著一襲淺灰色的僧衣,在紅紅綠綠的青春大學生中,默默成為空氣。我和她並不熟識,除了同學的身分之外,就沒有任何交談。有次上課前,她突然坐到我旁邊,要我把手掌打開給她看。我不免起疑,出家人難道還會觀象占卜?會像公案那樣說出一句點醒我一生的偈語嗎?
天光微微透入窗內,我在大霧深鎖的地中海灣醒來。沿著濱海小徑漫步,濕涼海風拂過面容,蘆葦隨風輕晃,鷗鳥啾啼旋飛。一艘漁船噠噠劃破如鏡海面,濃霧漸散,晨曦映海,霧中起伏山巒若隱若現,夏日安塔利亞(Antalya)寧靜海岸,是地中海最悅耳的晨光序曲。
張玉芸最近以來,帶狗散步時,每每經過這個轉彎,小狗立即快速往山坡下衝過去,喚牠回來的時候,牠以一種偷食之後慚愧又充滿罪惡感的眼睛看著我們。對於小狗而言,那裡必定是一個充滿誘惑之處。春天的樹林裡,到處都有吸引小狗好奇的事物,譬如狐狸出沒時留下的味道,松鼠在樹幹上跑跑跳跳的蹤影,快速跑過的野兔子還有風沙
許多年來,哥哥一直都在我的隔壁,即便多年不說話,不見面,我還是可以感覺得到他就在身旁。不知道是不是設計師阿燕的刻意安排,還是兩人的個性造就,男士髮廊裡好幾個座位,他總是會選中央最亮堂的位置,繫上理髮塑膠巾,那神情有一種理所當然,一種天生萬物以養我的理直氣壯。我總是坐在他的旁邊偏店內側的椅子,不想離他
午後閒聊。六歲的孩子瞳仁裡,成人所不再擁有且特具的清明,話語,透過銀亮清澈的聲音,從猶如玫瑰瓣的嘴唇流洩出來。在一個篤信天主教,以基督教文明為立國精神的國度,「倫理道德」這堂課,就叫做宗教課――也就是教人溫良恭儉讓從善之類的。經過時代變遷,講到公民與道德,總是讓人感到枯燥生厭,所以漸漸改名成倫理學或
多久沒透過寫一封信傳達情感?一筆一畫地把字刻好,彷彿就把心意貫穿在詞彙之間,整封信存在了神聖的使命。把時間設定成等待的渴望片刻,從信寄出之後,便開始等待回信的樂趣。一來一往之間,這種天然慢愛,讓人格外懂得時間沉澱之後的美好。電影《北京遇上西雅圖之不二情書》(Finding Mr. Right 2)敘
年少時常騎著腳踏車四處遊蕩,時而踉踉蹌蹌,時而跌跌撞撞,而最讓我深刻難忘的,是蟄居新町閣樓的日子。違建視野從台南中正路騎往運河方向,附近的路交錯成棋盤,愈往南騎路愈狹窄,康樂街那帶曾經聚集紅燈戶,為名譟一時的風化區,高一時搬入,家就住在從前姑姑開的妓院裡面。穿著光鮮制服於花街柳巷中穿梭,內心湧動著莫
有位媳婦,因為老公的一份薪水不夠養家,因此她進入職場,自己也想要人生有所作為,可是根據她的說法:「得不償失啊!因為兒子、女兒升到小學一、二年級了,還要我婆婆追著餵飯,我如果大聲喊自己吃!婆婆就說:『哎呀!他們還小啦,沒關係,我來餵,比較快!』」
最近陸陸續續在看連續劇《唐頓莊園》,恍如看一幅歷史畫卷。英國是我很喜歡的國家,原因之一就是她的歷史保存完整,而把這完整的歷史鏈條貫穿起來,你才能看到文明的樣貌。否則,有些東西經過時間的風化,慢慢地,我們也就忘記了。英國莊園就是這樣一座風化的雕塑,感謝劇組的努力,讓它可以活靈活現地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
文、攝影/林雨澤話說仙度瑞拉為了參加王子選妃舞會,希望心儀的英俊王子能注意到自己,期盼小麻雀能飛上枝頭做鳳凰,特意在舞會前一天去沙龍梳洗髒汙油膩的頭髮、修整了散亂的眉毛,煥然一新地回到陰暗破落的小房間。仙度瑞拉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有著細緻的五官、白嫩的皮膚、飄逸的金黃髮絲,滿意得禁不住嘴角上揚,
很多人都說我們不合適,但我們讓他們跌破眼鏡,就這麼攜手走過了三個年頭。我以為我們會這麼走下去,直到走向永恆,然而現實就是這樣,很多悲歡都是毫無預兆地找上門—最後,我們還是分手了。分手那天,你苦笑著說:「他們說得沒錯,我們終究會分開。」可你忘了,當初是誰對著一眾朋友,一臉狂傲地說:「你們等著,看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