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鯨魚馬戲團》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打盹十分鐘,不以劇情取勝的藝術電影,鏡頭很長,醒來一切都還可以銜接得上。冷戰下東歐肅殺氛圍,荒僻小鎮霧中風景,夜裡疾駛來一輛鐵甲大卡車,載來一隻從肚腹深處開始腐臭發爛的鯨魚。抵達歐洲內陸荒村,離岸已久的鯨魚綿延出一片鉛灰橡皮死海,謎樣馬戲團擱淺動也不動的鯨,像是巨
冷不防手碰到手,兩個人都是一驚,下意識留心起四周,深怕被誰撞見。然而,不過幾分鐘前,在幻造的粉紅泡泡似的愛的囈語裡,十指緊扣,汗水與汗水匯流,最終聽見冷氣規律而細微的運轉,以及望見天花板玻璃倒映的扭曲與破碎的人影,彷彿望進萬花筒琉璃。午休時光,街上嘈雜,旅館裡卻靜謐如包覆巨大膠膜,我們倚靠床頭,一口
這股癢我記得,任何知覺感官都無法忽略那股搔癢。猶記得某日起,腳踝、腳背、小腿,密密麻麻浮腫小紅粒讓人忍不住伸手抓撓。用指尖蘸抹藥膏,卻連通按鈕似地勾動膚底搔痛低沸。塗完大面積患處,仍感皮膚全遭割讓,緩解效果一點都沒有。冰塊不減緩癢感,猛擦藥膏無以收復失土,隔日又能發現新的轟炸點,來自跳蚤。我看著其中
渾身濕透的我們繼續向前,看天空施捨給世界多少的水。「你知道怎麼走嗎?」機車在路面上受到了比平常更大的阻力。他說他記得。忘記就停下,看看地圖。反正我們還有時間。多麼實際的方法,熙來攘往的車潮裡這是我們能做的所有事了:看死掉的鋼鐵滿載著情感的肉身移動,移動,而我們在文采斑斕的世界裡後退,直到退無可退。他
作者簡介:左耀元,筆名莎崗、UXI,1990年生,高雄人,輔仁大學醫學系畢業。想像朋友(IF)寫作會成員。作品入選九歌小說選。以前得過一些文學獎,但沒得過林榮三,我真棒,Good job mate!´-ω-)b✧得獎感言:自由時報大樓的男廁很乾淨,寬敞,明亮。
.透明的流動中,我是淤塞的永遠等待事件的發生,爾後前往下一個等電梯、等紅綠燈、等前面的車完成迴轉等電話被接通,等人簽收、等該出現的出現等待是缺席的重影太多預期令人沮喪,若假想那些順利的時刻,黃昏前送完這一車:欲望的膨脹。他人,永遠是他人的,自己的沒能被解決。
高市圖公布第二屆好繪芽獎新星,從129件投件計畫中選出3人獲獎,曾獲2010年金鼎獎繪本作者玉米辰(陳旻昱),以「無法送達的遺書」發想《若是咧送批》,啟發學童認識台灣人權發展歷程。白色恐怖背景電影《流麻溝十五號》於上月高雄電影節開出票房紅盤,而高雄市立圖書館「好繪芽獎」類似題材中選,評審從129件投
睽違3年重返東京的文化總會「TAIWAN PLUS」生活節,將於今、明2日在上野公園登場。文總昨(16)日在駐日台灣文化中心召開記者會,由樂團「滅火器」熱唱「朋友啊,元気ですか?有沒有好好的生活」宣布活動即將開鑼,讓很多在場的日本朋友眼中泛出淚光。
好久以前的事。有過這樣一位朋友。小高,台灣人,男性,曾經在日本留學念碩士,畢業後回到台灣。因為留學期間在居酒屋半工半讀,所以日語能力應付一般日常會話沒有問題,對於日本的事物也多有所知。我與小高是經由他的高中同學介紹而認識。這位高中同學基於我和小高均有在日本生活的經驗,算是有共同話題,應該談得來,所以
我在過大馬路或小街口時,會用食指先比左再比右,嘴裡還念念有詞。「指差確認」本是日文,但因為意思明確,中文也就這麼用,只是大家不太熟悉。我們在搭捷運或台鐵高鐵時,常會看見駕駛或站務人員,在列車進出月台時使用指差確認;最近,有些客運司機也會在路口轉彎汽車暫停時,用指差確認死角沒有行人後,再緩慢通過。
.靠在飯店冰冷的鏡子上我想著一個殘忍的問題.聽說把渦蟲切一半左邊會生出右邊右邊會生出左邊被斬首的會重新生出腦袋.我想趁尚未恢復意識前在你的身上畫一道綠線.彷彿使乳牛身軀不規則的色塊彷彿口中對折的口香糖.想讓那綠線深深揉進你肉色饅頭般的身體局部的你會抗議局部的你
2022台北藝穗節昨(13)日開幕,開幕式以劍潭捷運站至台北表演藝術中心的連通道為中心,在周邊帶來一系列表演「藝術大辦桌」,包含「藝術饗宴流水席」、「藝術候車亭」、「藝術大傘路邊攤」以及「藝術十字路口」四大區域類別演出,民眾可以直接與表演者互動,甚至「即席點菜」,留下匿名,即可指定表演藝術團隊或藝術
台北藝穗節今(13)日開幕,開幕式以劍潭捷運站至臺北表演藝術中心的連通道為中心,在周邊帶來一系列表演藝術大辦桌,包含「藝術饗宴流水席」、「藝術候車亭」、「藝術大傘路邊攤」以及「藝術十字路口」四大區域類別做演出,民眾直接與表演者互動,甚至即席點餐。
當他騎著摩托車載著我停紅綠燈時,經常會蒐集到路人一些奇特關注的眼神。一個穿著背心、手臂滿是刺青的中年男子,後座則是一個妙齡少女,怪異的眼神中透露著:一個黑社會老大與一名愛慕虛榮的情婦;一樁因敗金而委身於有錢中年男子的不倫婚姻──但他們都猜錯了,他是我爸爸。
升上初中時,家裡的服飾店還鑲嵌在一條巷子裡面,它的狹小讓兩個人都無法並肩而行。頭上遙遙搭建起的塑膠透明遮棚是拱廊形狀,下雨時讓整個屋頂的苔蘚飄起來,好像上面流淌著綠色的河。我相對喜歡下雨的時候到這條街上來,因為人會比較稀疏。這裡年久失修,許多漏洞,斗大的水滴會在看不見的角落噴濺,涓滴成淺淺的水窪。人
〔劉思坊/自由副刊〕所謂的「華」,也代表著不同族群之間極大的文化差異與衝擊,不切實際的期待與失落。他鄉不會遇到故知,只會遇到離我更遠、思想價值差異更大的人。帶給我文化衝擊的還有更多事。走在布魯克林八大道上,會被大量的「重複性」給震懾。每個街口都有從同樣的中盤商叫貨的水果攤,蔬菜攤。每幾步就看見同樣擺
接獲消息的時候,像突如其來吃了一記上鉤拳,砰一聲,咚一下,下一秒,已是歇斯底里狀態,頭暈目眩,氣喘吁吁,不清楚身在何處的天旋地轉。「妳想清楚,看是今天要走,還是一個月後。」她的聲音像從塞滿苔蘚的水管縫隙擠出,滯悶含糊,我抬起頭,看見她一臉不合時宜的笑,善意,大氣,還有一種從容,從容的眼神、從容的手勢
作者簡介:蕭培絜,1980年出生台北市,中山女高,芝加哥藝術學院,紐約普瑞特建築所畢業。曾任職建築事務所。著有小說集《名為世界的地方》、長篇《四遊記》。得獎感言:這是個沒有期待中得的獎,本來是因為隔離中,想給這兩個星期留下一個紀錄,我的生活充滿小型的跌宕起伏,光明和陰影,長跑和短跑。從來沒有這種人工
〈旅人絮語〉如果疫情平復,可以再次前往日本旅行,你會先選哪個城市呢?奈良或許是不錯的選擇。比起眾人憧憬的古都京都的「雅」,同是古都的奈良,就像繁華不曾有過般,回歸樸質鄉野。如同拈花微笑的大佛般,奈良這塊土地總有一種澄澈、不疾不徐的風格,反映在食物上,也是充滿著溫潤的情感。迎向後疫情時代,先讓奈良的美
寂寞的人,坐在寂寞的房間,等著寂寞離開,卻盼不到人到來。過去的戀情,成為今日的遺憾,沒有太多的解釋,只剩下殘酷的回憶。終究還是會過去的,沒有愛情的日子,總有一天會結束的。努力地說出這樣的話語,卻還是找不到愛情的方向,或者說,是不敢再觸碰愛情,深怕愛情像玫瑰一樣,一碰就立刻被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