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那是怎樣?」聽起來事態嚴重,但我裝死繼續追問,明人顯然被我搞煩了,焦躁不耐地抖著腿。「就是失去感覺。」「你說的是麻木不仁,對吧?我就說,你一直看手機、iPad早晚變僵屍……」「你說過很多次了。」是啊!我說過多少次了?因為你一直這樣……我到底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哭,但哭不出來只好鬼扯。
把臉分享給別人吃……嗯,光想就滿痛的。等待的時間,我想起兒子曉宇跟我說過麵包超人的座右銘。看守所接見室等候區坐滿來會客的人,牆邊站位也圍了一圈。手上的接見次序單已經多次被我做成捲菸形狀,雖然無心抽菸,但菸癮沒放棄暗示我。我的鼻子忙著接收訊息,不時迎來滿滿的會客菜食物氣味,新鮮的、舊的、陳年的全混在一
日本自由作家田中佑典愛上台灣,13年來往返台日兩國50多趟,去年7月展開為期半年的徒步環台之旅,3月6日結束旅程,9日將在高雄橋頭地方公廟壽生廟辦桌宴客,明華園歌仔戲也將演出鬥熱鬧。現年38歲的田中佑典,來自日本福井縣,就讀大學期間曾隨老師來台走訪,與台灣結下不解之緣,畢業後因從事台日兩國文化交流事
1有個形容特別美:鬱鬱蒼蒼。在台北盆地長大,每凡從永和搭車過中正橋上台北,從橋上左右四望都是山,綠濛濛,一重又一重。不必用心去看,山鐫印在記憶裡,似一種必然,也似一種必需。因此我總覺得風景必要有山,不然怎能稱山水?然平原草野也有它的寬闊動人,這我到了美國才逐漸認識。
先生曾有的狂熱是看現場脫衣舞。初次提起,我若無其事接話「喔」,他自此受到鼓勵,分享更多細節。我們是透過遠房親戚介紹見面的,已過了會預設期待的年齡,我以小石頭般的心情赴約,無論丟什麼話題過來,都扣扣地接受,對話意外自然。幾次見面就結婚了,家人對他沒意見,也有間台北的房,不知還有什麼可挑剔。
年輕時不愛珍珠,雖然大家都說珍珠適合女人。總覺得珍珠是老一輩的首飾。且比起剛玉等硬度較高的礦物寶石,珍珠是嬌嫩的有機物,怕磨、怕刮,怕汗水腐蝕。佩戴珍珠得小心伺候。結婚時,婆婆特意贈送給我價值高貴的南洋珠戒,我怕弄傷了,總是捨不得戴,長年鎖在保險箱裡。
作家黃越綏在臉書提及,有很多歐美及日本的朋友不約而同跟她分享在台灣參加婚禮的心得。黃越綏在文中提到,大家幾乎都稱讚台灣人的熱情和豐盛的饗宴,但唯一不理解的是,台灣已經是個經濟發展成功且相當文明的國家,可是為什麼普遍人們在參加正式的婚禮或是莊嚴的廟宇慶典時,穿着都很隨便,甚至連T-恤牛仔褲和球鞋都可以
我的肚子愈巨碩,便愈抽象。它自行撐開成封閉且充滿營養,足以容納另一人的天地,供給他一切所需,且毋須徵得我的同意。令我有時感到人母的任重道遠與捨我其誰。也有時非常抽離,旁觀自己成為某個降生平台,只為一位新造的人將取道經過。身中有身。四周寧靜時,我明確聽見兩份心跳,一在心室,二在腹中。
清潔感標準,其實是滿主觀,如果遇到標準不同的家人住一起,那可就有得溝通了。伴侶同住,金錢觀之外,每個人對於清潔的要求、標準不一樣,如果觀念差異大交往或結婚,爭吵少不了,最大悲劇只有分手。當和另一半對於清潔要求標準不同時,大家都怎麼磨合、讓彼此日子好過些……
老家是傳統農家ㄇ形三合院,三面厝身圍繞的一片寬闊的門口埕。緊鄰道路的埕尾,早年幾乎家家設有豬欄和牛稠,稻草垛旁也養著雞鴨,矗立著將要荒頹的菸樓。空地上停放牛車、堆放甘蔗葉或者其他乾柴堆,這些雜什並不構成障礙,在沒有故事書沒有玩具更沒有電視的年代,門口埕就是我們的兒童樂園,捉迷藏、跳繩、跳房子和踢毽子
世間美男子不多,我女友父親是其中一位。生在戰後台灣山區農家,女友父親不怎麼懂得運用他的美。由於患有哮喘,他只求透過升學,逃脫莊稼苦勞,重考數次,終於憑著退役加分優待,考上台大,取得了翻身的機會之鑰。爾後他與我女友母親相親結婚,兩人都服膺理性,是一對育兒的好伙伴。
上班族上半年有薪資調升機會,創業者收入增加,驅使你更願意打拚;與伴侶關係不穩,外界誘惑大,子女教養問題也常是爭執爆點;未婚牡羊戀愛腦發作,陷入不倫戀的危機,堅持飛蛾撲火,將傷人傷己;壓力大失眠睡不好,心理健康拉警報。職場人氣欠佳,小心被陷害背黑鍋,動念離職,下半年工作收入增加,要拒絕朋友借貸,錢將有
近五月,春雨遲遲,白天多暖,幾縷軟軟晚風就吹涼。返鄉的K,無論早晚,訊息裡的馬來西亞都是燒滾的熱浪,偶爾挾帶一場午後蒸出樹林莽氣的狂野雷陣雨。晚飯後,電腦前,K絮絮著在市場找到的新鮮食材與香料,下廚為家人實驗了哪些新料理,回來以後也要做給我嘗嘗。
接觸與母國大相逕庭的文化與習慣,是居住在台灣的日本人之日常。以婚宴為例,凡參加過台灣與日本兩地婚宴的人,無須思索便可舉出四、五個顯而易見的差異。到達會場,首先發現的、也是最明顯的差別,即是賓客人數。以台灣人的眼光,日本婚禮所邀請的來賓,實在是少到令人同情。即便是新郎新娘的友人,卻也非任誰都能夠受邀。
「有一種書寫,人們通識地,將它指稱為悼亡書寫,然而,這指稱法只說明了最表面可見的維度混淆。事實上,這種書寫所追求的深切混淆,是層層再製的再製,鏡像的鏡像,直到終究,已不存在的,被以獨特的形式,重新寫入已不在場的存有中。」這是童偉格為蘇偉貞《旋轉門》寫下的字,在2016年。
那天和老同事一起吃飯,不知怎麼就說到了跟底氣有關的陳年往事。在我們小時候,是物質比較匱乏、憑力氣討飯吃的年代,爸爸的代名詞就是工作賺錢,雖然在親子關係上幾乎是沿襲他們父輩那一代的行為模式,但重男輕女的觀念在我們家倒是沒有,我們只負責上學讀書,跟爸爸的關係就是不鹹不淡。
過年團聚,外賣年菜成了不少人的主力,不想花錢找氣受,多做功課、多打聽,才能闔家吃得開心……〈不約而同〉佛跳牆大集合 吃到翻過去說到年菜,大家會先想到哪一道?我想大部分人都會提「佛跳牆」吧!因為這道菜相當費工,講究的話材料會有數十種,幾乎所有餐廳的年夜菜都有這道。
成為人夫已三年餘,我體會最深的,是自己的無用。當初與妻浪漫約定「老了以後搬去鄉下住」,時程無限推遲,阮囊羞澀之故。畢竟台北居大不易,我們不擅營生,吃得又多。講到錢。錢鍾書說婚姻是一座圍城,外面的人想進去,裡頭的人急著走。多年前讀的書,如今像極了我城,想逃逃不了,叫苦連天卻與妻長住。如今對於婚姻,我仍
7在我的原生家庭,除了過年過節,很難得全家一起圍坐吃飯。小時候,家庭成員眾多而餐桌窄仄、座位不足,媽媽往往在桌上布滿菜肴然後讓家人分批入座進食。長久下來,沒有固定用餐時間,也就習以為常。成年後,我離家在外工作生活,偶爾才回高雄老家小住,兩個弟弟先後成家,少有機會聚在一起。即便聚在一起了,還是維持往日
前幾天週末晚上幾位好友來訪,這場聚會持續到晚上十點左右,我們才依依不捨地互道再見。等到我在社區大門口為好友們送行後,回到家中,就看見老婆正忙碌地洗著剛剛聚會的碗盤杯具時,屬於過往的一段回憶慢慢地湧現出來。記得我跟老婆剛住進這個新家時,兩個人著實過了一段優閒自在的好日子,直到家中添了女兒這位新成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