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當了法官多年後,有一天信箱裡收到一封信,山服團號召老傢伙回娘家,那信有一長串的email副本。章魚的email就緊跟在B的後面,B看了一次又一次,終於受不了了,寫封email跟她打招呼。章魚開心極了,「天啊你終於來了。」B在他的領域裡,已是權威醫師,行醫期間,還去日本拿了一個博士回來。結果章魚沒
章魚法官的愛情,得從石安妮這個名字說起。石安妮,我有印象,《星星知我心》裡面漂亮的童星,也記得她高中考上北一女,沒想到跟我的朋友章魚法官是同班同學。稱呼她法官很自然,她說在家裡先生就叫她「張法官」(章魚法官姓張),她則喊先生「黃律師」。元旦假期,忽然接到法官來信,請我一起去聽「民歌高峰會」。許多三十
初讀向陽的詩〈阿爹的飯包〉,直覺那就是在寫我父親那個年代的男人──為了養家,流下辛苦的汗水,毫無怨言。不過,記憶中我阿爸的飯包沒摻番薯簽,是白米飯,但菜色簡單,經常是三層肉和菜脯蛋,蝸居在鋁盒便當的角落。菜的分量極少,但是夠油、夠鹹,才能配那一大盒白飯。阿爸是鐵工,需要食大碗公飯才有氣力。
忙碌工作生活中,要找到完整時間好好運動並不容易,再加上天性懶散,運動這件事還沒動,光用想的便已覺得累。每日搭乘公車上下班,離家裡最近的站牌,剛好位於計算車費的分界點。收取一段車資與兩段車資的站牌,其實相距僅約500公尺而已。為了節省車費,每天上下班多走500公尺,抵達只需支付「一段車資」的公車站牌,
1 出町柳室友說我們在天界。他指的是狀態。在應該勤勉刻苦工作的中年(日文的擬態詞為摳茲摳茲,真的很像我每天不斷敲打鍵盤的聲音),在任性的額度已經差不多用完的中年,不知又從何增貸了一些任性,或者說瀟灑本錢,或者說福報,總之,我決定暫停劇本接案工作,到京都讀短期語言學校,從九月底到十二月底,到京都小住三
如果您最愛的作家到彰化玩,您會怎樣安排一日行程?王盛弘:如果初履彰化,一個旅人,一日「經典,但沒什麼私房景點」的行程是:午前半日在彰化市,參觀扇形車站,循銀橋步道登八卦山,啖貓鼠麵、阿璋肉圓;午後半日在鹿港鎮,一路吃著蚵嗲、蝦猴等在地小食,朝拜宮廟、穿街走巷。
《新新聞》總主筆郭宏治回憶已逝台灣歷史作家陳柔縉,帶著許多鮮明記憶,佩服她考究微小事物所建構的世界觀。郭宏治提及,《宮前町九十番地》我買了好幾本了,因為太好看了,到處送人、借人,很少有人把人物傳記寫得活靈活現,這就是她最厲害的一點,從微小的地方反映出一個大時代,《宮前町九十番地》裡面的人物,和很多日
〔寺尾哲也/自由副刊〕親信二號默默看了我一眼,停了幾秒鐘,才緩緩地下了椅子。親信二號看都不看吳以翔。吳以翔也不看他。我不知道要怎麼拒絕,或者是否應該拒絕。這是在測試我的忠誠度嗎?――快一點。吳以翔不慍不火地催促著我,語氣既冷靜又平穩,像是在催促我把家長簽名的回條拿出來一樣。我又掙扎了一下,看向其他人
吳以翔那節下課簽完了我所有的課本、習作、講義參考書。他揮毫的表情非常認真,像藝術家對待自己心愛的作品一般,既嚴厲又溫柔。我一點也不懂這個簽名儀式有什麼意義。不過在那之後,吳以翔的團體開始邀我放學回家時一起走。他們毫無芥蒂地和我聊天,講一些今天營養午餐的雞腿腸好噁心切開的樣子好像老蟾蜍的陰部,之類無關
當俄羅斯的飛彈落在烏克蘭土地上的那一刻,坐在電視機前的大衛戴.馬泰羅(Davide Martello)知道該是動身的時候了,他收拾好行李,拖著小平臺鋼琴,從德國開車朝烏克蘭方向前進,15個小時後,他抵達了波蘭邊界入口。數百萬烏克蘭人從戰區撤離,絕大多數的人都逃到波蘭避難,他們從沒想過「難民」兩個字會
位於苗栗縣南庄鄉的老郵局近日容光煥發, 因為在郵局門前兩側,裝飾著花卉藝術,讓這座有百年歷史的老郵局展現時髦亮眼的一面。裝點在南庄老郵局外的花卉藝術,以郵局的元素做發想,象徵郵差送信的綠色腳踏車上,擺著各種尺寸的郵局紙箱,並裝飾著五顏六色的花卉,為原本古樸的木造建築增添繽紛色彩。
〔張經宏/自由副刊〕我被找去學長的寢室。「看看,」坐在他的旋轉椅上,看著另一個床位的書架:「有沒有喜歡的?」兩邊的書桌、書架幾排整齊的書,就高爾基、屠格涅夫、托爾斯泰三種,每種上百本。學長在賣書。太好笑了,新生南路小貨車的書攤商,他至少看過吧,要就進個四、五百種。在宿舍這樣搞,也太明目張膽。
我被找去學長的寢室。「看看,」坐在他的旋轉椅上,看著另一個床位的書架:「有沒有喜歡的?」兩邊的書桌、書架幾排整齊的書,就高爾基、屠格涅夫、托爾斯泰三種,每種上百本。學長在賣書。太好笑了,新生南路小貨車的書攤商,他至少看過吧,要就進個四、五百種。在宿舍這樣搞,也太明目張膽。
閩南語有句話說「作戲空、看戲憨」,意思是演戲的都是瘋子、看戲的還跟著哭哭笑笑都是傻子,這簡單幾字,可真是精闢。喜歡說故事的我,其實從小就愛看戲,歌仔戲、布袋戲……青春期看連續劇、西洋影集、電影。年紀漸長後,更發現除了每回跟著劇中某個片段、某句話,不自覺就紅了眼,還養成了隨手記下片中觸動心弦對白的習慣
甘老師剛自美返台,洋溢著初執教鞭的熱情,那一天,他拿著《阿飛正傳》當教材,挖到寶似地有點興奮,重播了幾回一場一鏡到底的戲。刻在我心上的,是旭仔跑到菲律賓,卻遭生母拒見,鏡頭自豪宅外穿門進入室內,隨著旭仔的腳步登上華麗旋轉梯。源於不願《阿飛正傳》初體驗遭覆蓋,我長期避免重看,直至三十年後才重溫。發現,
情緒記憶有好的部分,也有壞的部分;壞的情緒記憶往往造成孩子的人生夢魘而不自知!美國北卡羅萊納大學心理學家Keith Payne和同事的團隊研究裡發現「情緒記憶是難以刻意忘掉的,尤其當這種記憶源於視覺線索」。也就是童年時親眼所見的場景,例如爸媽互毆、被手足欺負、發生車禍,或看過鬼怪影片等,隨著歲月滾動
一日寒冬夜裡,娘家母親突然打了電話,在電話中支支吾吾地對我說:「妹仔,妳知道我那個二嬸婆好像住院了,妳表哥叫我要去看看她,怕是最後一面了……」二嬸婆年歲已大,在寒冬中住院,著實令人擔心。原本以為媽媽是要請我開車送她去,但是沒想到,媽媽卻怯怯地說:「但是我不想去,妳知道嗎?
讀到一句話,初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我的初戀不怎麼慌,卻也恰巧有匹馬,一匹鐵馬。猶如最通俗的校園小說,文學院的女孩下了課,跑向男孩的腳踏車,雀躍地將最靚麗的年華,落在略帶鐵鏽味的後座上──學生時代的初戀,就像腳踏車的後座,一望既知的陽春,可也就像腳踏車的後座,空前且絕後的位置,使一切都獨特了起來。尤
我爸有一台幸福牌腳踏車,又稱鐵牛,載人載貨載重物,是他唯一學會駕駛的交通工具。黑黑舊舊醜醜的,又很重,與當時流行的捷安特很不一樣,但後座很大很寬敞,從屁股撐托到膕肌,坐起來很有尊爵感。從小我跟父親不算親近,能坐上這台鐵牛的機會並不多,印象中只有幾次,但有陣子他每週會載我去他的朋友家。他朋友開了一家小
台灣重要現代美術團體「五月畫會」創始人之一郭東榮於本月9日逝世,享耆壽96歲。作家吳念融因現96歲、仍住在關廟悠然山莊的父親與郭東榮為昔日嘉義農林學校同窗,見證「大師畫家」一生的勇猛精進。得知逝世消息,吳念融以題〈郭東榮畫伯二三事〉寫下感念文,認為這位「跟我父親同年、昭和二年(民國十六年)出生的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