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鴻,不只長久以來詩人身分耀眼,更同時跨足寫散文、小說、劇本、導演、詩刊創辦人,甚至跨界爵士樂,在多重身分之中悠游自得。身為才情秀逸的多面向創作者,精力充沛。如今,再推出一部「混種」當代歌劇《天中殺》。光看《天中殺》字面,引人懸想兩個極度貼近時代脈動的詞彙──如何混種?怎樣當代?在他敏銳與才情兼具的
.黃昏時藏在屋裡的眼睛都亮了只有一盞在眾聲喧譁中幽幽微微似在被吹滅的邊緣.只剩最後一夜烏鴉嘶啞的預報想像一名舞者在摔碎的邊緣我開始焚香.不久母親來看我她正在院子裡替我新植一棵小樹一棵樹葉像羽毛的小樹光澤中她回頭應了我一聲夢就破了我像氣泡在黑暗中飄浮
台北表演藝術中心邀請剛接掌碧娜鮑許烏帕塔舞團藝術總監職、備受國際舞壇關注的法國編舞家波赫士.夏瑪茲(Boris Charmatz)來台演出2支舞作,繼14日晚間《半醒》後,夏瑪茲的terrain舞團接下來會在17、18日演出19人的大型舞作《一萬種姿態》,展示與獨舞的《半醒》截然不同的風貌。
楊莉敏(1985-)沒有自己的房間。現職文化行政,每天步行上下班,東海中文所期間也住家裡,僅念中興中文時住宿三年,四人一寢,每週末回家。論文和第一本書都在客廳誕生。三年前爸爸過世,媽媽搬到他房間,楊莉敏終於有了自己使用的空間,儘管夏天媽媽仍為了冷氣與她同睡,或時不時突然開門。「從結果歸納,我是一個很
下午四點,我穿上運動鞋準備到小學操場跑步,傍晚的太陽還很大,眼前突然有一群蚊子飛舞,用手一抓,撲空了,原來這就是書上所說的飛蚊症。跑完拉筋時,問隔壁年長的跑友,他說這是老了眼球退化,很正常,他也有。開燈時,眼前突然一暗,眼睛再一眨,又燈火通明,老公說是我眼睛看書太疲勞,眼花了,晚上用熱毛巾敷一敷,促
ChatGPT大熱,如果你好奇聊天機器人長什麼模樣,它會這樣回答你:「我是一個純文字的人工智能,沒有具體的外貌或形象,我存在於網路上,透過電腦程式與您進行對話和交流。」真的嗎?那些振振有詞的嘴,真沒有任何一絲人類表情?或許藝術家唐唐(1966-)有不同答案。中山北路七段一隅,推門走進意識畫廊,就也走
全國學生舞蹈比賽落幕,基隆市有14支隊伍參賽,仁愛國小和建德國中獲得團體A組(舞蹈班)特優,學生辛苦練習再練習,在舞台上發揮得淋漓盡致,舞出璀璨生命。基隆仁愛國小以「武笈‧鋭俠行」榮獲團體A組古典舞「特優第一」,建德國中也以「展翅翱翔舞天際」獲得團體A組民俗舞優等的佳績。成功國中以「鬱」一舞,贏得國
被譽為「插畫界奧斯卡」的全球童書出版界盛會「義大利波隆那兒童書展」於3月6日至9日舉行,由文化內容策進院主辦、台北書展基金會承辦的台灣館,以年度主題「Stories Ahead,Taiwan Lit Now」為核心,攜手48家出版同業,展出238冊好書,並邀請5位頂尖圖像創作者林廉恩、薛慧瑩、葉馨文
手術之後,眼睛開始看得到一些別的東西。雷射歸零了我的近視,只殘留不到五十度的散光。走在路上,世界像一面全新的鏡子。我的臉逃脫眼鏡的統治,彷彿預支了下輩子的備份。我以為這就是從今以後。幾個月過去,卻發現有那麼幾天,眼前又模糊起來。那是冬天的開始。加班的深夜,氣溫極不道德地下降。我收好筆電下樓,想豪奢地
我曾是一個漫遊者,為此眼睛常被外境吸引,目光投射在美麗事物上,為美耽擱。年輕時步履在東南亞或者深山越嶺等偏遠之地旅行時,落腳偏鄉小城的民宿家庭,在經常停電的油燈下,我看著女生們年紀輕眼力好,在黑暗中瞳孔發亮,刺繡編織的手忙碌不停,精緻細巧地編織出一條條美麗的毛衣圍巾小包小飾物掛毯,我有時候會幫忙拉線
回想起六十年前在台北找工作,無學歷無經歷的我,加上我的年歲尷尬和坐牢身分,尤其是坐了政治犯的牢,當然難上加難;可是,你絕對想不到的是,找工作居然不是意料中地特別難,丟工作卻是意外地非常易。第一個找到的工作是英數家教,看報看來的,地址在台北市長安東路和中山北路交叉,高架橋橋口,電話中對我說,沿櫃台的天
.打開心裡的門窗不是要去迎接一條走不下去的路而是為了迎接一條河的乾涸.我問:誰比誰還荒蕪河流說:只有沒有淚水的眼睛才知道
不到中午,我們便抵達了營地。難得今天路程短,縱走已近尾聲,圍坐帳內,某人提議輪流分享:為何想不開來爬山?連日重裝越嶺末了,太陽已落下,雲朵仍吸飽餘光。我們屁股一貼地就不想再起來。占了石礫與樹枝最好清的一塊,搭帳、取水、煮食。背靠錫箔軟墊,閉上眼睛,隨即吹響帳篷外酷寒,與腹內飽脹膀胱拉鋸戰的號角。
晚上十一點多接到阿宏打來的電話問我能不能開車載他回通霄。他錯過了最後一班海線南下的火車。阿宏是曾經有過肉體關係但後來保持聯繫,更多時候能交心深談的朋友,知道他前一陣子工作的餐廳倒閉,現在自己一個人獨居在老家阿公的房子裡,過得似乎不算太好。「唷,我都不知道你進城來呢!」我語帶調侃說。
是個微熱的午後,我迷路在不知名的市區小巷中。無意間見到一塊取名為龍華的紅色燒臘招牌,心念一動,便大膽走近借問,是否店址原就在此,還是從別處搬來。兩個午休中的年邁伙計搖著蒲扇驅熱,以粵腔國語擺手笑答不是,我心中些許失望,卻勾起一大段回憶。當年上大學後進入全外食的生活,傍晚七點左右游泳隊的訓練結束,體能
.寒蟬軼事.尚未到時候這些集體噤聲的老孩子們已經像排列罪行一樣整理好皺紋。.柔枝在夜色中繚亂像運豬車的雨撥被彌天血雨膩住。我們也低聲說一些祕密吧但當我們眨巴眼睛就驚動了整個帝國高潮的刺。.這些老孩子們啞笑然後隱身。只有一隊無人駕駛的自行車一如漫長的一九七○年代
住進建和部落的後山之前,先在滾滾池上的家待了幾天。滾滾的房間,屋頂有一盞吊扇,儘管照明裝設在扇葉下方,管不住向上跑的光線,仍舊造成些微的閃爍問題。加上開關故障,光亮與涼風,不是全有就是全無。我想大概是我的眼睛不好(或太好?),將細微的變化放大了,過去滾滾在同樣的環境讀書寫字不成問題。聽音樂、吃東西、
「如同我找回了那個被我藏匿許久的小女孩,我也想起自己生命中許多未曾回看、卻有意義的故事。」翻看《 故事的療癒力量》一書,內心不斷湧現許多人生走過的足跡,那些曾經發生在日常點滴的小事,原來都會影響著日後自己的想法與行事風格。我以極緩的速度讀著這本書,讀一讀我就會停下來,從作者的故事進入自己的故事,於是
坍塌的那一段飄著冷冷的細霧。我的身體向石壁傾靠,視線努力保持平行。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斷崖給人的恐懼有時差,深谷的荒涼不是第一眼,而是在看過以後猛然想起的那個瞬間。不要看了。我讓眼睛穿透霧氣,看向前方,在繞過突出的山崩路徑以後,我會看到蹲在坍方路段拔腎蕨的他。他的身體前傾,在崩壁地帶如鷹逡巡,而獵物是腎
多次踅逛這家花市,腦中像是貼著一張關於全區的植物、盆器、介質、肥料等園藝資材配置圖,彷彿緊黏的符咒般牢固,無法撕下。花市停車場入口是在公路轉彎之後,往來車輛猶如無止盡的蜈蚣一節接著一節,以致於任何人出入時,都冒著被疾馳過彎的車子撞上的危險。如果為幾棵草木出了事故,這事故似乎也帶點傳奇了。但是,有誰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