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並肩而坐,盯著眼前幾張鋪開來的表格。白紙上鉛筆與原子筆的顏色交錯,留下隱含市場邏輯的數字群。「你覺得呢?」我挪一挪身子,讓左臂往檯面多靠攏一些,好側著一點角度面向他。「差不多吧。」他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代銷兩分鐘前暫且離席,技巧性、有眼力、合乎江湖禮儀地留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斟酌討論一下眼前的售屋
文.攝影/記者董柏廷訪問才開始,吳睿哲便坦承不喜歡標籤與定義,他認為那是太商業化的分類,「我比較不會把我做的事情歸類在『剪紙藝術』,比較能符合我想像的詞是image maker(圖像創作者),用什麼方式做圖,對我來說是過程的一個部分,我用『剪刀』創作對我來說是相對舒服的狀態。」
錢真的進來了。款項第一次歸戶的那天,傑看了一遍又一遍手機帳戶,試著把這幾個月的保單欠款和卡費繳完,竟然還剩下大半,原本的債務就像著火的艾絨,星火悶焚著即將燒燬洞穿這幢破房,燒燬破房裡顫巍巍的生活,沒料到就這樣輕易地消解而去。單憑一串數字罷了,真教人吃驚。
年輕時不愛珍珠,雖然大家都說珍珠適合女人。總覺得珍珠是老一輩的首飾。且比起剛玉等硬度較高的礦物寶石,珍珠是嬌嫩的有機物,怕磨、怕刮,怕汗水腐蝕。佩戴珍珠得小心伺候。結婚時,婆婆特意贈送給我價值高貴的南洋珠戒,我怕弄傷了,總是捨不得戴,長年鎖在保險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