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疫情影響,國境不得不封鎖的情況,在2022年底時,迎來了解封的曙光,眾人終於能再度呼吸到自由旅行的空氣。這也代表著2023年是一個全新的開始,讓大家能逐漸恢復到正常的生活軌道,真是可喜可賀。〈以訛傳訛〉雖是孤鸞年 結婚安啦2023年即是癸卯(兔)年,今年的農曆年來得特別早,而且是閏二月,有兩個立
常常,我想起那座山。且與我同行,迎著方向往北的風,走64快速道路,夢境自遠方追趕,某個路段遇見雷電的飛翔,有時則是斜飄的雨,輕拂雨刷的精靈嬉戲。車子經過五股,道路的護欄快速掠過如蒙太奇,在平原、河流和此起彼落的樓房間,起初,地平線彼方的那座山只是些綠色的線條,濃重的筆觸是印象主義遺落土地的顏料。
第9屆「MATA獎-大專校院學生原住民族主題影音競賽」今日舉行頒獎典禮,教育部長潘文忠親自頒獎,今年首度增加動畫類獎項,首獎作品「幽靈島 Phantom isle」,台藝大多媒體動畫藝術學系學生施謙表示,他結合泛靈、幽靈島事件及族群認同議題進行創作,探討他的父母和自己兩代之間、都市原住民身份認同的故
哥哥的身體已經冰冷,從破碎的車禍現場撿回的手機,還是溫熱的。哥哥離世的消息尚未傳開,各種訊息一如往常傳入,加溫了手機、點亮了螢幕,給人逝者仍然活著的錯覺。人生忽然斷訊,哥哥輕易地登出這個世界,而透過手機密碼,便可登入哥哥的世界。隨身攜帶的手機,有如車子的行車紀錄器,在手指的滑動間,載入生活的軌跡。只
奧爾嘉.朵卡萩著,鄭凱庭譯,大塊出版奧爾嘉.朵卡萩(Olga Tokanczuk,1962-)持續探究邊界的問題:它宛如一尾待蛻皮的蜥蜴,死皮如幽靈、如舊物,仍附著其上,活物嶄新、鮮亮、冒著水氣,底下蓄勢待發。朵卡萩的短篇小說,像導言或索引,延續其長篇小說的路線,更發揮驚人的黏著力,與更多當代大家形
(四十九天)小說說的是個生來便有高度幻覺的小男生,上了火山,被火山上的喑啞青年監禁至長大而失去了幻覺的故事。這個下午,我在青年公園泳池游著星期天的一千五百公尺,思考著小男生為什麼上火山、青年為什麼監禁他、他們幾點起床、幾點睡覺、吃什麼飯、說什麼話,火山永遠在泳池的另一邊,巨型的灰,噴上了天,只有我看
熱氣升空,蟬聲大作,一個睡到再也睡不著的我,從暑假中清醒,一面害怕,一面尋找幽靈。一,低速、無聲、監視器般地控制視線,從天花板下降到地板,再從衣櫃平移到電視,陰暗的臥室裡,電視螢幕只反射出了我。二,打開廁所的門,裡面空無一物,再打開臥室的門,外面一條長長的走道,深不見底,沒有動靜。
「不知道要去哪裡,」我邊走邊穿鞋,感覺鞋底有小石頭。「但還是一直在準備。」你邊走邊把巧克力和橘子收進背包。我一休息可能就走不動了所以我們不能中途休息。沿途默念夏宇:「蜥蜴不假思索/斷尾求生/我不行/我必須想很久。」我們拖著長長的尾巴上山求生,邊走邊想。穿跑鞋來走登山步道,如果滑倒也是自找的。但是這雙
此刻,在依然陌生的島嶼上陌生人因為區隔而平等我們習慣了微小的雲從口罩邊緣上升帶給眼鏡或者眼睛一場雨的伶仃期待濫用愛恨的人會意外懷孕但他們的嬰兒將不會出生在看不見臉的時代因為夠了,我們的口罩應該回到乳房或者心臟我們的酒精應該回到豔遇者的酒瓶此刻,在依然側臥太平洋的島嶼上
抵達海德堡是一個週日早晨,晴朗明亮的城像是睡著了一樣安靜。旅館大廳沒人,不能寄放行李,我於是偷偷地把行李藏到沙發後,用窗簾蓋著,然後跑走。跑走時腦中響起一些人的聲音,那些人要是知道我遺棄行李,通常會又氣又笑。少了行李,在沉默的城裡晃晃蕩蕩,世界好像變了――無論多麼期待旅行,踏在陌生的路上還是感覺寂寞
你是遲到的孩童,讓我有如從昏睡的簾幕細縫裡,詫異地發覺你不知何時到抵我的時空。你露出陌生者一般的羞怯神色,獨自坐在靠門最近的木椅上,小心地不去打擾到任何人的注意。我最初對你的印象,即是你那有如異邦人的鬈髮,不知是否因為因沾水潮濕,一捲一捲地閃耀著黑色的光澤,彷彿無私地滴綴出晨露般的汁液,乾淨透明而且
有陣子很厭惡創作。每擠出一字一詞,它們大多不會在詩文中存活下來,反而像是掉到不知名的虛擬空間。《哆啦A夢》有個長篇,主角們為了藏匿巨大的外星機器人,將某種可以產生鏡子入口般效果的油劑倒在池水,進入即是左右相反上下顛倒但空無一人的世界。我心心念念所謂的創作,或許就彷彿那樣在逆世界不斷掉落不斷堆積,且自
文.攝影/記者凌美雪人類對於未知與死亡的想像,產生憂慮與恐懼,因此寄託於祭儀,如此日積月累變成信仰與習俗,並逐漸形成一種文化;藝術家從這些文化元素裡找到創作靈感,透過文字、音樂、繪畫或空間裝置等形式抒情,這就是藝術與文化的關係。在此論述基礎下,由法國凱布朗利博物館與台南市美術館共同策畫的「亞洲的地獄
〔楊隸亞/自由副刊〕我打算好好看著陽子。陽子的臉,初看不覺得有什麼異樣。額頭飽滿,大眼,小嘴,長睫毛,尖下巴,很是精緻。不過,把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超過幾分鐘,就能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該怎麼說呢,陽子的兩個眼睛分得很開,彷彿左眼要往左走,右眼要往右走,隨時都要離開這張臉似的。
走出劇場的時候,陽子終於忍不住開口提問「那件事」。「來!新郎新娘看這邊。」那是我在劇場婚禮聽到的司儀聲音,垂落在奶白色絲綢的婚宴桌巾底下我的雙手,無人知曉地發冷發抖。可是,身體內裡卻有寒冬裡的篝火正在熱烈燃燒。手術後麻藥消退的半個月,平坦胸部上的疤痕仍突起,貼著美容膠的線條起伏,像極黑的夜裡曾來過的
〔顏一立/自由副刊〕第三家澡堂「大黑湯」,昭和7年(1932年)生,中野區新中野出身。澡堂的招牌,是過去以平面設計為生的我一次也沒見過的新字型,像被風吹過的火,紅紅地燃燒了二層樓民房的門口,加上屋外定期清理的白色磁磚,合成出人生裡一個洗澡的念頭,在新中野的心中高溫地作用。
不明地喜歡澡堂的我,那個論述是我的髒、我一直是知道的。時間的灰、記憶的垢、被現實殺死的細胞,洗得乾乾淨淨,再出去,又是一個全新的自己。但澡堂這整件事,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什麼方式進入我的,我不得而知。當時的我每天在東京死活,像飛到渋谷找垃圾吃的烏鴉那樣的我,身上全是鹽,心上冒著煙,飛過了澡堂,從此
〔張經宏/自由副刊〕我們說起成功嶺的思想教育。拿心得寫作簿來說吧,你閉著眼睛寫,長官閉著眼睛看,學長會不懂?明知道下場還這樣,或許有他性格的執拗或特殊的際遇吧。早幾年有人因堅持想法而遭退學,給丟到外島「操練」,他們受的委屈折磨,像身上披了隱形綵帶,看在學弟眼裡,多少帶些崇敬的目光。相較之下,單純在紙
我被找去學長的寢室。「看看,」坐在他的旋轉椅上,看著另一個床位的書架:「有沒有喜歡的?」兩邊的書桌、書架幾排整齊的書,就高爾基、屠格涅夫、托爾斯泰三種,每種上百本。學長在賣書。太好笑了,新生南路小貨車的書攤商,他至少看過吧,要就進個四、五百種。在宿舍這樣搞,也太明目張膽。
〈旅人絮語〉美好的旅程,終有結束的時候;由於版面調整,本日為「吃遊聯盟」最後一塊版,感謝讀者長期的閱讀與愛護。剛過完年,總覺得心還沒有收回來嗎?不妨嘗試來一趟散心兼收心的小旅行,既犒賞自己已經努力上班近一個月,也藉機鼓勵自己要再好好打拼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