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當世界出現一首壞詩早晨報紙上出現一首寫得很壞的詩。 悄無聲息地轉角馬路上形成一個坑洞。飽含詩意地天上雲朵缺了一角。 風掃落葉地食物的包裝紙被咬破了一口。 百思不解地水族箱裡的水降低了一吋。 自然而然地路樹長出一小塊瘤。積勞成疾地仁波切念漏了一句咒語。 熟極而流地
在民雄,我看到歲月的爪痕,攀爬在古建築的牆上,訴說歷史的滄桑。在國家廣播文物館,館外兩排大王椰子樹如衛兵一般矗立在晴陽之下,一旁的鐵塔從高處俯視著這棟建築於1940年的老電台館舍,放眼望去,周邊一片濃綠,把自然和古蹟融於一體。鐵塔有兩座,巍然聳立於天際,高約二零六公尺,估計有七十幾層樓高,因為成為民
炎熱的暑期,在雲林縣的鄉下老家讀著楊翠老師幾近完成的著作《永不放棄》,覺得很有意思。這本《永不放棄》寫得真好。她的文字十分流暢清晰、富有感情;在某些段落寫得十分簡潔,卻熱情洋溢,具有力量,很能重現楊逵的性格與奮鬥的一生。最重要的是,她是楊逵的孫女,也是歷史學家。這本書用編年的方法,有條不紊地、近距離
自從《精靈寶可夢GO(Pokémon GO)》在全球推出之後,世界各國對於在境內發生重大意外甚至是死亡事件如臨大敵。不幸地,7月中旬,瓜地馬拉的東南部城市奇奎木拉(Chiquimula),兩位青少年因為要追捕精靈而擅闖私人民宅,在戶外遭到掃射十多發子彈後,18歲少年里昂(Jerson Lopez d
邱敬媛看到蝴蝶,我總想起他。一個國小和他同班的女孩告訴我,以前的他,常笑得像個小孩子,但上國中後,整個人都變了:身材變高變瘦,可愛的西瓜頭變成踩在校規邊緣的奇怪髮型,而以往總是上揚的嘴角,如今只有在射進一顆三分球或是和心儀的女生四目交接時,才會微微牽動一下。酷,成了大家對他的印象。
2塔的存在,使這個社區成為跑酷迷的熱門場所。我替我最熟的四個跑酷者,拍了紀錄片,但他們不同意播放。原因是,他們覺得他們的技藝還不夠精湛,這讓我有點沮喪。我對他們解釋,我認為有意義的是,他們改變了都市空間的定義,使用來看的地方可以走,讓從不經過的地方可以助跳,就算身手不夠漂亮,清新的是,在互動之間轉換
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羅馬尼亞裔美國作家魏瑟爾(Elie Wiesel,1928-2016)7月2日在紐約去世,世界各大媒體都予以顯著位置的報導,不少國家元首表達哀悼,可謂哀榮備至。幾乎所有的相關報導,都會提到,魏瑟爾是「歷史的記憶者」或者「歷史記憶的守護者」。這樣的讚譽當然是基於魏瑟爾做為納粹大屠殺的
1991年,呂紹嘉攜手台北市立交響樂團,在台灣首演威爾第經典歌劇《奧泰羅》,25年後,擔任國家交響樂團(NSO)音樂總監的他再度指揮該劇,由於國家戲劇院6月底起閉門整修至明年,NSO一年一度的歌劇將在國家音樂廳採「半舞台(semi-stage)」音樂會方式演出。
我恆常能清楚察覺流逝,以及事物必然衰頹的過程,而這或許不必是哀。尤其處於獨處,次次自我過濾篩出乾淨,除了能調整內在呼吸之外,還能悄然聽見只有自己才說得出的話語與聲音。類似狀態,而非情節或故事,水的蒸發與蒸餾過程,將身心轉移、抽離並且凝聚。近乎空白,被自我掏空卻又飽滿,用另一種需要仔細探究的形式存在。
我的90年代,該從1989年大學聯考算起。考前一個月,高三早就停課,我們還是天天去學校K書。六四事件爆發,三兩哥們兒出來歇息抽菸總會順便為中國未來發一陣愁。上街覓食,到處都在放〈歷史的傷口〉。直到現在,每聽到「蒙上眼睛就以為看不見,捂上耳朵就以為聽不到」,我都會回到那年酷暑的南昌街,太陽晒得一切都脫
我到過日本四次,每一次都會跟牧野聖修先生見面相聚。有一年元旦,我去大阪賞雪,牧野先生專程從他住的靜岡縣趕來,陪我迎接新的一年。而在此之前,他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離開家度過元旦了。因為有這樣的交情,所以,說我們是忘年之交也不算過分。其實,早在我第一次去日本之前,就已經認識他了,原因很簡單:他是日本政壇中
塵音我是臺灣大學法律系畢業生,在學時由於對中國文學比對法學更有興趣,因而向父親請求延畢,修讀更多文學課程。由於班上同學選擇法律系的理由,多半是職業取向,而我為了文學創作大膽自大二起計劃延畢,而使我形單影隻。要學好法學這門科目,必須和同學討論研究案例,然而在系裡落單的我,在同學們熱衷於組讀書會時,在課
陳莫氣味鬧鐘出乎意料的改變了人類的生活。「自然而然地想起床!」「用咖啡香取代鬧鐘鈴聲,一早就有好心情!」第一波的廣告在電視上播送不到三天,就吸引了許多痛恨鬧鐘鈴聲的人購買此產品。就像一般鬧鐘,只要設定的時間到,氣味鬧鐘就會開始轉動風扇,讓香氛瓶散發出的氣味分子送到你面前,讓你自然而然的聞到氣味而醒來
「當自我的擴張到了瘋狂的時候,人人都能成為最厲害的殺人狂。」9年前成立卡米地喜劇俱樂部,現在幾乎跟脫口秀、短劇等喜劇表演畫上等號的張碩修,6月將復刻17年前的小劇場作品《新千刀萬里追》,讓觀眾看到他以誇張搞笑方式直指禁忌議題的另一種功力。改名為《殺人練習簿》的《新千刀萬里追》是一齣探討殺人、暴力、變
傅國湧著,印刻出版雖名為「金庸傳」,傳記作者傅國湧所企圖者,毋寧更是本名查良鏞(1924-)的非凡人生。從生逢亂世寫起,求學,成長,初入報界,偶然被外派香港,竟爾徒手打造兩個傳奇:超過一億讀者的金庸武俠世界與1959年創立的《明報》。傅國湧刻意不訪問傳主,從無接觸,僅自金庸╱查良鏞做為公眾人物所披露
一百年前的一群人,懷揣理想,來到這裡落腳,以執著的追求,最終把他們的名字寫進了藝術史。這個地方就是蒙巴納斯,位於巴黎第十四區。這些人被稱為蒙巴納斯藝術家。藝術家的免費食堂上世紀70年代,這一帶許多破舊不堪的藝術家畫室被拆掉,蓋了一個摩天樓,命名為蒙巴納斯塔,一直被人認為破壞了巴黎的景觀,卻是這裡的地
下袈裟在寢台之外,背對燈台的光線,咬著袖子陷入沉思。其獨白「那個人會來嗎?不會來吧!雖然我想他不會不來,不過,從月已西斜,連個腳步聲也沒有來看,是突然改變心意嗎?如果真的不來――啊,我有如賣春的女人般抬起這羞恥的臉,又得見到太陽不可。那麼厚顏無恥、邪惡的事,我怎麼做得出來呀!那時的我,跟在路旁撿到的
芥川龍之介以〈芋粥〉、〈手巾〉登上文壇,是1917(大正五)年。今年剛好是一百週年。喜歡日本文學的讀者可能看過「人生不如一行波特萊爾」這麼一句話,它出自芥川龍之介遺稿〈某阿呆的一生〉。又,我們常聽到的「政治羅生門」、「又是一場羅生門」的「羅生門」最早亦出自芥川龍之介的作品。
塵音研究所休學期間,為了尋找研究課題和擴大交友圈,我註冊登入交友網站,結識一名職業為「藝術」的年輕男子。後互換通訊軟體的聯絡方式,聊天分享,我們共有各自的憂鬱,一樣於快三十歲時離開自己的本業,投入學習藝術創作。我分享我的作品,他分享他的畫作。在言談中,他提及自己二十七歲始學畫,憂鬱的痛苦不為家人所諒
@呢喃在醫學中心的整型外科,跟一般民眾所認知的很不一樣,沒有華麗如群星的醫師看板廣告,沒有踩著高跟鞋儘管婀娜多姿仍對自己身體不滿意的妙齡女子,也沒有炫目的菜單提供選擇(韓風雕鼻、削骨、自體脂肪隆乳……),這裡有的是做頭頸癌病人皮瓣重建手術,開刀開到凌晨3、4點的主治醫師,有的是各種慢性病纏身或長期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