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在香港一個學術會議上,東京大學的藤井省三教授送我一本新著,專論村上春樹在華語文化圈的接受過程。拜讀之後,我發覺要談當前台灣小說和世界潮流的關係,我們再也不能以西方為限。1980年代以來,村上春樹像狂潮一般席捲日本,再以加工出口品的速度淹沒了東亞地帶,甚至橫掃美國,直逼西方中心論的主流前哨,台灣
阪神、阪急兩家鐵路公司發行《郊外生活》(1914年)、《山容水態》(1913年)等雜誌刊物,向白領階級極力宣傳居住郊區的優勢,書中多名醫生齊聲說:若要延續壽命,非得馬上離開市中心而搬到阪神間「健康地」去居住不可。富裕的新居民一方面保持傳統關西文化,另一方面積極引入西方的生活方式,結果產生了「阪神間
滂沱大雨中躲進書屋,像自雜沓的難民營倉皇出奔,跨越邊界;又像一艘紙船,一路甩著微雨挺進了浮蕩書海。大阪的最後一日,不巧冬雨來襲。我仔細遮罩身上背負的相機,匆匆投入人滿為患的書店。店裡,門口翻著雜誌的日本大叔,帶著婆娑的目光,讀我一身潮信,彷彿想藉以判讀出外頭雨勢那樣地注滿評估。
當代經典閱讀《創造日本奇蹟的「收縮」文化》,李御寧著1984年,《創造日本奇蹟的「收縮」文化》在日本發行時,曾造成了一股轟動,甚至成為暢銷書。1987年,台灣的《日本文摘》雜誌也出版了本書的中譯本。如今看來,作者對日本文化的診斷依舊有效,書中透露的韓日較勁意味,更已獲得證實。
二十郎當歲的浪漫,任誰都是那麼地熱情與熾烈。我像熔岩般湧出的熱情的最初噴出口,就是台灣這塊陌生的土地。當時像我一樣家世背景與學問性向的人,會選擇到台灣留學,也算是相當特殊的事。其實我是要去美國或英國留學的,但是我的腳會轉而踏上台灣,是受到方東美教授以英文寫的一本小書《
〈一點偏愛〉聽到「恩師」一詞,我首先想到的是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學系的漢語主任藤堂明保先生,然後便是政治思想史的藤原保信先生了。兩位姓裡都有個「藤」字,令人聯想到魯迅寫的「藤野先生」。世上真有這麼個巧合。藤堂先生是日本著名的音韻學者,本來在東京大學文學系當教授,可是在1968年的學運當中,支持學生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