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密令收回追蹤收回你曾偷看過的小詩裡他們不那麼喜歡的爭議收回過剩的自傷與傷人收回每個夜裡被詠歎或被當做哀傷的那些氣息收回說過愛的每個夜收回收留過的陌生人收回不再那麼喜歡說的一個或兩個老了便不再說起的某個字彙
過去我曾有一段失敗的戀情,雖然自以為付出很多,但最後兩個人無法繼續走下去,終究還是分手。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彼此都常把分手掛在嘴邊,認為對方如果不照聽自己的話,乾脆就分手算了,或是,如果無法做到某些事情,倒不如就分手。時常把分手掛在嘴邊的我們,沒想到最後竟然真的分手,且無法挽回。
許多人發現自己不適合在企業等組織裡工作,便辭職獨立,成立一人公司。很多人成功,當然也有人還處於鬱悶狀態。日本成立一人公司需要的資本額很低,像弘樹是APP製作人,他獨立時是零存款狀態,但是為了維持最基本的面子,便把自己唯一的資材電腦申報為10萬日圓資本;原本只是成立工作室也OK,以個人商店的「屋號」型
在紀念「石牆暴動」五十週年的今天,歐美國家的同志平權運動已經獲得了極大的成功,不僅很多國家通過了同志婚姻法案,更重要的是,人人生來平等的理念,藉由同志運動的發展獲得了更進一步的推進。當幾百萬個來自世界各地的人聚集在紐約街頭,慶祝同志運動的巨大成功的時候,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了解,其實,在巨大的成功的同時
香港昨(29)日發生一起事件,一名21歲女子,被發現在粉嶺嘉福邨福泰樓身亡,據港媒報導,死者為一名音樂系女大生,警方更在24樓發現死者寫有反修訂《逃犯條例》的字句。據報導,死者為香港教育大學音樂系二年級學生,昨日下午在居住地粉嶺嘉福邨福泰樓輕生,而樓梯間牆面字句大意為「致香港人:雖然抗爭時間久了,但
人在年少時,總想追尋遙不可及的青鳥,卻不珍惜手上所擁有的,直到最後,連掌心的溫度都成流沙,再想回頭,已是百年身。我曾那樣迷戀知性、優雅的大叔,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他的智慧跟語言像一片繁星,使我全然無視於年齡與心態的差距,也管不了他忽冷忽熱的態度,一心想要跟隨大叔。同學小瑋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知道我的付
一、楠子給的第一根菸他從亂夢裡醒來,一時不知身在何處。幸好身邊有人,那人正緊貼著他,弓著身軀兩手交疊的天真模樣,惹人愛憐。窗簾拉開的一條縫,原為了透進上海夏夜的風,現在那條縫,切開了暗夜的裹屍布,把月光引了進來,讓他可以看到身邊人長密的睫毛,微張的嘴,嘴裡隱隱的白牙,於是身上又湧現被輕輕啃咬的麻癢。
列車搖搖晃晃,貼著溽夏時節長滿濃綠蕨類的潮濕山壁行駛,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山坳間行進的關係,車廂裡聽見的火車聲音非常大,行駛的巨響在山壁與車廂間碰撞迴盪,響得似乎可以吃掉世界上任何其他聲音,若說是白噪音,怕也是白到發亮的等級了。車廂裡每個位置都坐著人,站著的只約莫三、四個,心照不宣地彼此拉開一段距離,各
站在任何標示都沒有的一樓大門口,順著老舊公寓的樓梯與昏黃燈光走上三樓,門口一張工作室的招牌LOGO,其實讓人感到有些惶惑,看外觀都很難聯想老舊民宅裡會藏著一間服裝工作室。按了門鈴後,首先衝出的是爽朗招呼聲──工作室主人王怡捷,穿著自己裁縫的套裝,紗上綴著原點與下緣拼接布料,可愛與個性的氣質並呈,宛如
「家」這個字人人認得,每天進出。望文生義,「家」字頂上保蓋遮風避雨,頂下人畜安居。我非常喜歡「家」字,代表溫暖、放鬆、食物與休息。但一般人在談到家的同時,也讓人感覺到有兩股不同的力量在拔河。一道是內心底層的疲憊在抗拒,一道是傳統的古老強大力量在牽引。在抗拒與牽引的糾葛中,憤怒與委屈、諒解與包容,形成
飛機離港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失戀了一輩子。每一天都在下雨,雨好合適粵語,我半聽半猜疑地在油麻地的街市買一袋柑橘,一小瓣一小瓣剝開來,一分鐘完食一粒,七、八粒下肚就餓得頭暈。我一直感覺這酒店是斜的,只容得四人的故舊電梯攀樓腳步微顫且慢,圓形凸起的按鍵撳下,抬眼卻不見樓層顯示,這樣盲著抵達,與兩名舞蹈
〔周紘立/自由副刊〕迷宮的目的看起來是要人鬼打牆,在刻意經營的絕處後,回頭,繼續碰壁,無數次帶著期待的挫敗,終會找到一個光亮明煌的出口。人生也是個迷宮。龐然、綿密、迂迴,規模約莫像放大百倍的地底蟻穴,只是,只是年紀愈大,挫敗裡不再存有期待因子,每個黃昏都像世界末日;可惜的也正是:昨天的黃昏帶來今天的
〔吳鈞堯/自由副刊〕街道,與河流有著類似的眉目了。河流左右沖刷、往地底流切,遊覽立霧溪,特別得是立霧溪,這條縱切深刻的河流,導遊會在遊覽車上,說給旅客聽。旅客可以捧讀資訊,說給自己聽。說著,關於移動。從上向下、由西而東,一邊崩毀、一邊創造。我有個楊姓藝術家朋友,專門撿拾漂流木,進行創作。楊說,最理想
街道,與河流有著類似的眉目了。河流左右沖刷、往地底流切,遊覽立霧溪,特別得是立霧溪,這條縱切深刻的河流,導遊會在遊覽車上,說給旅客聽。旅客可以捧讀資訊,說給自己聽。說著,關於移動。從上向下、由西而東,一邊崩毀、一邊創造。我有個楊姓藝術家朋友,專門撿拾漂流木,進行創作。楊說,最理想的漂流木,得有兩個質
幾天下來,交友軟體確實絡繹不絕,叮咚叮咚,敲響門鈴,哈囉有人在家嗎約不約?約!我想讓L放心,假使,這是一種分開最實際的方式,痛的時間會短一些。於是趁著L和星散東京的朋友見面空檔,逼仄的房裡多了個矮壯的男人。打開國興衛視或緯來日本台一串嘩啦啦的日文鏗鏘落滿地,除去基本詞彙,肢體語言超越種族和語言,這是
〔李時雍/自由副刊〕舟尖像喙,輕啄著土泥的岸,水面被劃開了鋸齒狀的漣漪。女孩陷在舟裡顯得形影更小,稚拙的聲音,反覆喚向岸邊的媽媽,邊扶槳、另手邊揮動著:「媽媽,妳看我。」夏天向晚陽光還燦燦的,籠罩這一片廣闊的湖,篩過枝葉,成為金色的霧。我們坐在蔭影下的長椅,無有目的,唯等待天色轉暗。女孩的小船終於跟
〔小令/自由副刊〕我是個怕吵的人。采兒留著一頭秀髮,卻有全班最吵的嗓門。每次她一大笑,我的腦神經就全斷光。連躲到幾公里遠的廁所去抽菸清靜,還是聽到腦中的笑聲重複播放。一天在走廊跟同學比力氣摔打時,采兒突然在身後說了句:「小寶,妳真的很帥耶。」那條走廊是有壁的,很帥這兩個字一直在壁上撞擊迴盪。我不知道
我是個怕吵的人。采兒留著一頭秀髮,卻有全班最吵的嗓門。每次她一大笑,我的腦神經就全斷光。連躲到幾公里遠的廁所去抽菸清靜,還是聽到腦中的笑聲重複播放。一天在走廊跟同學比力氣摔打時,采兒突然在身後說了句:「小寶,妳真的很帥耶。」那條走廊是有壁的,很帥這兩個字一直在壁上撞擊迴盪。我不知道采兒在後面看著我們
舟尖像喙,輕啄著土泥的岸,水面被劃開了鋸齒狀的漣漪。女孩陷在舟裡顯得形影更小,稚拙的聲音,反覆喚向岸邊的媽媽,邊扶槳、另手邊揮動著:「媽媽,妳看我。」夏天向晚陽光還燦燦的,籠罩這一片廣闊的湖,篩過枝葉,成為金色的霧。我們坐在蔭影下的長椅,無有目的,唯等待天色轉暗。女孩的小船終於跟著兄長的划遠,在湖面
多麼海啊你被藍醒對床邊石頭許願輕微挪動某個想念浪忍不住一個噴嚏是昨夜你徹夜來聽我說一些鳥事用手指堵住牆的裂縫害怕陽光洩漏風說過來過來過來過來過被海遺棄一隻鞋而著涼的這個早晨.他們說把腳伸直成槳有些人你便船過愛若是潮汐時有漁獲成書寫進島的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