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在每個指節上都刺了不同的圖案,右手食指有把小剪刀,跟他拿在手上的一樣。他工作時在我的髮梢間來去,我則專心研究他身上的圖騰,蔓延在左手臂跟右手臂的,我多半無法理解,我想或許都是 J 自己的創作,像髮廊牆壁跟天花板上的那些。我來找 J 的時候,正苦於找尋自己的模樣,我臉圓眼垂,多年來都是簡單束起馬尾
小江收到來自許久未使用的旅宿網站發來訊息。那是2015年他獨自去愛丁堡旅行時用來找出租公寓的,已將近九年沒有造訪,小江其實有點訝異它仍在經營,自己的帳號也沒消失。當時入住一間不錯的大樓,鄰近公園與利斯河,與屋主Emma和一隻黑狗Brook同住一個月。
遇上什麼樣的保母,是一種緣分。兒子還小時,透過朋友介紹,認識住家附近的保母。記得保母家是典型的眷村,前院搭上綠色塑膠棚子,鋪上塌塌米,讓孩子在上面爬。當時報社女同事的小孩,也給這個保母帶。我沒有在保母家遇到那位女同事,卻覺得這也是緣分。每天去接小孩,問保母:「今天孩子過得如何?」保母總是笑笑地說:「
我還記得第一次跑輸同年級人的感受。國小四年級的某天朝會,訓導主任命令四、五年級的人留下來。後來去開洗衣店的強教練,看每個人的身高與腿,將有潛力的跑者或田賽人點了出來。我被分到跑六十公尺那組。六十公尺十秒,是我的成績。有同班的九秒七八,隔壁班的甚至九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