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個容易腐敗的季節,連感情也無法倖免。該釀成醋,還是酒呢?她認真地思考了起來。細膩的庖丁解牛,動作流利將皮肉分離。廚房刀板傳出陣陣韻律有致的聲音,她將準備好的東西裝進玻璃罐。小心的,帶著點甜膩,她望著瓶子,滿富愛意的開口:「這輩子,你都離不開我了!」
夏天,是個容易腐敗的季節,連感情也無法倖免。該釀成醋,還是酒呢?她認真地思考了起來。細膩的庖丁解牛,動作流利將皮肉分離。廚房刀板傳出陣陣韻律有致的聲音,她將準備好的東西裝進玻璃罐。小心的,帶著點甜膩,她望著瓶子,滿富愛意的開口:「這輩子,你都離不開我了!」
看著她專注地望向他,我知道她注意他了。我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深深感受到她的那份悸動。她知道每天他會經過我們家的時間,聽到他輕輕哼著歌從容地經過,她大大的眼睛睜得雪亮,透過窗戶,直直地往有他的方向看去,伸出手想叫住他,卻總是來不及,只能悻悻然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我是絕對的,一分一毫都不會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堅守著崗位。」他靠在牆上睥睨眾人神氣地說。「嗤!」她慵懶地倚在床頭,「你明明就時常東漏一拍、西漏一節,我說老爺你呀,早該退休啦!」稚嫩的聲音插入:「妳有什麼資格說?上次因為妳的疏忽,差點誤了一個重要的會議,妳以為妳是楊貴妃可以『從此君王不早朝』啊?要不
「可以不要再跟著我了嗎?」明知你是無辜的,我卻仍開口如此要求你。「但,你的所作所為卻讓我忍不住想一直待在你身邊。」這就是問題所在──我不想要你,你卻老是如影隨形地跟著我。「別這樣,你一點都不適合我。」數不清這是我第幾次說這句話了,然而你從未因而遠離我的世界。
他很有主見,但他的工作卻不能讓他發揮這樣的專長。客戶怎麼說,他就得怎麼做,他從不需要跟客戶討論,或是提供自己的想法。每天重複一樣的工作,任誰都會有倦怠感。夠了!為什麼他們都要命令我?為什麼我就得照著做?他決定了,今天他要小小地任性一下!他要依自己的意見行事!然而,他的一時興起竟然嚇壞了客戶,也讓他上
我無時無刻不想你。上課時想著你,下課與朋友聊天會聊到你,放學回家的路上差點踩到香蕉皮也是因為想你。還記得初次見到你時心裡的悸動,仍然記憶猶新;那次的約會,是我慘痛的經驗之一。我提前準備這次的約會,緊張流汗時可用的手帕、看電影有打折的學生證,以及可以記錄下你一切的筆,統統不能忘記。
晨跑時,他發現一隻紅得顯眼的蝴蝶,在暫停施工的工地裡飛舞。他走進無人的工地,一把抓住蝴蝶。一時間他覺得只是用手捏碎,有點無趣。往腳邊一看,地上有幾根大頭針。他撿起其中一根,準備刺向手中待宰的獵物。大頭針插進蝴蝶身體的那一瞬間,他感到背上一陣劇痛。他驚慌地轉頭往後看,他的背上居然插著一根細長的鐵條。
回到家,推開厚重的大門,反常地不見她歡喜迎接的身影。失神地望向屋內,這真的是我家嗎?房子如遭竊般地凌亂不堪,又彷彿是激戰過後留下的戰場,不好的預感竄進我的腦袋。我手腳冰冷地踏進臥室,看見掛念一整天的她,吾愛,正縮在角落。我屏住氣息,阻止腦裡的胡思亂想,悄悄靠近她,觸及那顫抖的身子,她發狂地叫了一聲,
撰每日睜開雙眼到就寢前,都需用到一些個人照護用品(personal care products),來迎接清新又衛生的一天,不過,旅途中該如何開口來購買呢?先從頭部聊起,一般護髮用品(hair care products)含洗髮精(shampoo)、潤絲精(conditioner)、造型凝膠(styl
她不愁吃穿,要什麼有什麼,還經常上SPA,做頭髮、修指甲,總是打扮得光鮮亮麗。但是好日子過久了,她竟然開始有「貴婦倦怠症」,難道生活就只是這些嗎?活著就只是為了打扮嗎?別人沒有這些,但怎麼好像過得比她快樂?她的心中充滿了疑問,她好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有什麼事嗎?」他說。「沒什麼事,只是看你臉色呆呆的,很有喜感。」她說。「喔。」「喔什麼?你為什麼這樣發呆呢?」「突然發生這種事,不發呆還能做什麼?」他說。「家裡的人都好嗎?」她說。「嘿,小姐,妳很會搭訕哩。我在想,妳適合做與推銷有關的工作,別做什麼死神了。」
你又遲到了,但我還是無法特別通融,請你停下腳步,別衝動。早就知道,我向來討厭人家慢吞吞,儘管天天見面,儘管你常指著我的鼻樑埋怨,跟我討價還價,我也絕不妥協。有說不完的苦衷,全要怪你自己,我不想聽,也不想干涉。早就知道,在這裡我一直是萬人迷,許多人含情脈脈看著我輕盈的步伐,傾聽我規律的心跳,你只是其中
我和她的熟悉度向來維持著每個月固定一封信、兩封簡訊的距離,長久以來,我們始終沒有更近一步的發展。這兩個月,我換了一份工作,變得更忙,忙碌中漸漸淡忘了關於她的事,她寄來的信件我不再拆封,她傳來的簡訊我直接刪除,我猜必定又是客套的對話,這樣的相處已讓我麻痺。
這幾晚她都熬到半夜兩點才睡,看上去皮膚失去彈性,被黯淡籠罩,黑眼圈無情地浮現,下眼瞼腫得像條蠶。她對於這次的演出感到緊張,即使已經試演過好幾回。開會時,聽說這次演對手戲的是有名的實力派演員,對於新人而言,更是增添幾分憂慮。走位練習了三次,落淚和撲倒的動作都做得十足到位,不容一點閃失。還有台詞,她最憂
憑著脆弱的薄殼,也能對抗整個渾沌的世界嗎?懸掛在枝頭,名為「希望」的蝶蛹抖顫著發出疑惑。可是,沒有經過嘗試怎知道生命的真諦!轉念一想,無窮活力湧進逐漸成形的雙翅,被恐懼包圍的硬殼也終於產生明顯的裂隙。就像故事的開端——然後,世界便有了光。
「一、二、三、四,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數,可是從她跟我們兩個人見面的頻率來看,她的確很公平啊。就在我心裡準備數到六十的那一瞬間,我跟她又見面了,你跟她也是一樣啊。」一個說。「雖然我也是一樣,每分鐘都會跟她見面,但是匆匆一瞥就結束了,因為只有一秒鐘啊。兄弟,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到底是比較喜歡你還是比較喜歡
她倚著牆,淡淡的、憂傷的訴說著她的故事。她想念著被需要的感覺,即使跟每個客戶的交易只是短暫的幾分鐘。被觸摸的那溫暖的感覺,真令人懷念,曾經行情好的時候,客戶總是排隊等著她。唉,真希望時光能倒轉。每天佇立在街頭,她總是不停地在心裡吶喊著:來我這裡吧……。
「媽媽又不見了?」菜市場內萬頭攢動,一轉頭,就和媽媽走散了。上次發生這樣的情形,雖然幾分鐘內就被找著,卻被媽媽用力拎著耳朵,罵我不聽話亂跑,害她擔心把小孩弄丟了,而一頓毒打依慣例是在所難免。這次歷史在原地重演,已事隔四十年,特別是醫生剛剛交代,媽媽有失憶症,出門要看好。
當我醒來的時候,手裡緊抓著顯微鏡,置身在詭異的藍色房間。幸好,我並不孤單。前面有四名與我同齡的小朋友,兩男兩女,正圍繞在地球儀旁邊玩耍嬉戲。「請問……」我壯著膽子向前搭訕:「你們是誰?」「外頭的人都叫我們——四個小朋友!」他們異口同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