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娜著,謝靜雯譯,印刻出版台裔美籍作家楊小娜(Shawna Yang Ryan)費心考證二二八歷史,奔走台、美兩地拜訪受難者遺屬,以此原點創作小說,故事敘述女主角於動亂中出生,父親在白色恐怖時期受累入獄,期間造成心靈與肉體創傷,帶來不可復原的嚴重摧折,父親生存的代價,是成為祕密警察控制的線民,無時
在美國和台灣分別住了很長時間,經常遇到有人問我:在台灣和美國生活,感受最大的區別是什麼?我覺得,就是人情味和嚴格的法治的區別。我在洛杉磯住的,是一個小小的社區,一共才四戶人家,平時出出入入的都會點頭致意,大家彼此都很友善。我們的小區因為院子的空間有限,所以規定家裡來了客人,車要停到隔壁的巷子裡,不能
@羅馬人騎車來到十字路口,碰上紅燈停了下來,在最後十秒鐘等候期間,不少騎士蠢蠢欲動,準備蓄勢衝鋒而去。終於一位猛哥搶紅燈快速往前衝,剛好碰上橫向也有一位搶黃燈的猛哥,雙方在馬路中央撞個正著,一個犁田手臂嚴重擦傷,一個在馬路上來了一個前滾翻後,臉孔著地傷了顏面。
參加完學術研討會,正要去校門口牽車時,發現我的車子被拖吊了。留下一地慘白的粉筆筆跡,那筆跡很醜,長得像山頂洞人壁畫:「今天,獵了三頭長毛象」記錄戰績之用。當然我不是在批判山頂洞人的美學風格,也不是站在階級立場批判拖吊工人。電影裡一夜情的女子,天亮後用口紅在鏡子寫下「au revoir」,那至少是兩人
@義雲第一次見到小翼時,我沒有心理準備,很懊悔出發前沒做足功課,那一秒只能憑著社工本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反應。當時我在民間機構做青少年後續追蹤服務,舉凡安置後返家的青少年,都派一個社工去輔導,目的是避免他們再被安置。我看過派案單,註明是因坐檯被警察查獲,同時是被家長通報失蹤協尋的少年,我猜想若不是做牛郎
@李書宇找到工作之後,我在臺北車站附近的巷弄裡租了一間雅房。那是房東以木板隔出來的,僅能容下一個人、床、書桌的隔間,除此之外幾乎沒有活動空間。這裡骯髒破敗,人們來來去去,也許被城市的黑暗慾望給吞噬,或是懷著挫敗的心情返回故鄉,每個月總能看到新面孔出現。
@陳志勤到了而立之年,回首從小時候一路走來,普通的成績、沒有絢麗色彩的青春、平凡的工作、平淡的人際關係,雖然沒有驚為天人的才華,但有一項技能我自認還沒有人能比得上,就是等待。小學的時候,站在家長接送區等待著父母接送,最後總是剩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國中的時候,等待著下課鐘聲。高中的時候,等待大考
說來也怪,芳芳從來沒有敲過門。出去的時候她一個人乖乖地看著電視,看起來像在忍耐無聊。她怕芳芳聽到些什麼,走近芳芳,才注意到芳芳把電視聲音開好大聲。她低下頭。每一天早晨,她牽著睡眼惺忪的芳芳,問芳芳要不要吃早餐?要不要喝飲料?芳芳都說不要,只想要睡覺。她幫芳芳蓋好棉被,有時女兒回來了,就倒在沙發,一隻
@莎莎孩子被偷走一個月了,她的悲痛言語根本無法形容。她不停回想那一天,每個畫面和動作都慢動作檢視播放,不斷停格反覆檢查所有她可能疏漏的小細節。可是,不管她怎麼責怪自己,那天都和平常的每一天相同,同樣的午後、同樣的微風,她和平常一樣,牽著孩子到公園去。剛滿兩歲的孩子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常常掙脫她的手,
Q:在川普當選美國總統的那一天,我看到NHK整點新聞還花很長時間報導福島核災災區兒童在橫濱避難,卻遭到嚴重的霸凌,這是怎麼回事?A:是的,這件事雖然遭川普新聞洪水多少掩蓋,但不論反核或擁核立場的大報,也都用社會版頭條來報導。因為福島兒童搬到橫濱的4年都遭到霸凌,但是學校都非常冷淡,只說:「如果有被勒
作者簡介:楚然,本名林承樸,1990年生。政大中文畢,台大台文就讀中。為台灣推理作家協會成員、輕痰讀書會成員與板青社指導老師。大江健三郎與實況主魯蛋的粉絲,目前實驗在陽台種菜養雞。得獎感言:聽說一旦取得獵人執照,就會有人告訴他使用念能力的方法。得獎之後,這種人始終沒有出現。情人看到文章後,說她很喜歡
因為父母相愛甚深,且有對印度的愛做為情感後援,比較是有印度臉而非印度認同的班頓,對父母與印度反而有某種良性疏離。我們看到,他對羅賓的挑釁不為所動,展現出的平和與自制,顯示他是一個受到適度保護的成人。或許關鍵並不在於英國社會政策更看重提高種族自尊,而是班頓屬於《大亨小傳》中主述者的那種背景,我們可以想
如果不是為了讓凶手在餐飲中下毒,推理小說有何必要──要一再提起食物?也許完全在某些讀者的意料之外:食物在推理小說中,並不一定被用來進行謀殺。小說中充斥著不能致人於死的食物,它們無辜又無害,難道功能只是──讓讀者的肚子咕咕叫?低分過關的食物對待
蘇奕軒去年二零一五年,我三十歲,下定決心來巴黎為我的未來努力,而這剛好是巴黎不平靜的一年之開端,十一月巴黎恐怖攻擊造成的恐懼記憶猶存,留下的陰影還是常出現在我心頭。那個十三號星期五的晚上,妹妹來巴黎找我,我們去歌劇院附近吃日本拉麵,吃完後還在附近散步了好一陣子,殊不知道同時間、在不同地點發生了可怕的
蘇奕軒去年二零一五年,我三十歲,下定決心來巴黎為我的未來努力,而這剛好是巴黎不平靜的一年之開端,十一月巴黎恐怖攻擊造成的恐懼記憶猶存,留下的陰影還是常出現在我心頭。那個十三號星期五的晚上,妹妹來巴黎找我,我們去歌劇院附近吃日本拉麵,吃完後還在附近散步了好一陣子,殊不知道同時間、在不同地點發生了可怕的
淑秋星期六,孩子們都出去了。她待在家裡獨自掙扎,今天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即將到期,她很想趕快看完,但書上的文字彷彿是開往宜蘭雪山隧道一輛又一輛的巴士,塞在裡面,怎麼樣都讀不下去。過了中午,還是出門了。到台北市府轉運站,坐上首都客運。發現斜前方的一位中年婦人,上車不久後開始啜泣。
南非,非洲經濟最發達的國家,很多人對開普敦、約翰尼斯堡和德班等大城市的先進富裕並不陌生,卻也常聽聞當地的治安不佳。擅長賺錢、外表不具威脅性的華人,在當地不良份子眼中是上等肥羊,搶劫、勒索和槍殺事件時有所聞,小至短暫停留的觀光客,大至前總統陳水扁訪問南非3次都遭搶劫。
是夏日尾聲了,度假回來的姊妹們聚在咖啡館,享受週六午後的陽光。談笑間,剛離開咖啡館去夏特雷搭地鐵的她又推門進來,說地鐵站附近被軍警封鎖,警察叫她快跑,要她回家。她要大家小心點,再度吻頰道別。姊妹們繼續談笑,她說剛從南部回來,旅館都是蟑螂,嚇壞她們了。邊說邊滑推特,新聞沒報導,巴黎市警局也沒發消息。應
喜歡在傍晚時分的校園跑步,因為常有家長帶著孩子一起跑跑跳跳,童言童語滿布操場。有次跑到一半,突然一個幼稚園年紀的小女孩跌倒在跑道上,身旁的婦人柔聲請她自己站起來,她邊起來邊大哭,喊著腳疼、抱怨奶奶為何不拉她起身。哭聲大到好幾位跑者紛紛轉頭,原本以為婦人會祭出警察或怪獸恐嚇女孩別再哭了,但接下來聽到的
美君我原本只想把他當做久別重逢的老朋友,真的,我從未一刻想背叛阿任你,我本來就安於身為你的太太的角色,不可能有任何非分的想法。但他是我唯一可以求助的對象,我們離家出走的瞬間,只有他能提供一間房子給我和小娟暫住……好吧,這是謊言,我決定帶著小娟離開之前的幾個星期,已經告訴他了,我不動聲色地,像是聯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