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入座,顏訥(1985-)像個剛進新教室的轉學生,機警取出筆電,把事先擬好的筆記點開,準備見招拆招回答,卻還是不小心碰倒了桌上水杯,「啊——我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衰人、也就是傳說中的人間凶器嗯呵呵呵……」笑意貼著災難漫開,傾出來的不只杯中液體,還有她為轉換尷尬而生的幽默感。
因為分隔兩地,我與戀人雖不至於像牛郎織女那般一年只能見一次,但如果工作繁忙,每個月也只能見一次面,因此,我們都相當珍惜每次相聚的機會。每當相聚時,我們都會為對方準備小禮物,都是些對方日常生活所需的貼心小禮,例如好洗的肥皂,或是防曬乳、按摩精油之類的,雖然不貴,但代表一種心意。
駐歐洲特派記者胡蕙寧/葡萄牙報導˙攝影阿爾加維(Algarve)是葡萄牙最南也最富有的臨海大區,每年吸引500萬遊客前來,這裡有陽光海岸跟豐富的歷史遺跡可瀏覽,和南法、南西班牙、義大利或希臘鄰近數國一樣都有暖陽可以待客,但最大的不同在於:你們有地中海,卻唯獨我有大西洋!
陽光穿過櫥窗玻璃,落在他的腳前;那束被照亮的空氣裡飄浮著灰塵。灰塵。這麼多的灰塵。每天每天都有這麼多的灰塵。你知道嗎,只要穿脫兩百次衣服,地板上就會出現一層明顯的灰塵。他對阿哲說。啊?阿哲說。我昨天看了一個日本節目,他們在剛打掃過、門窗都關上的房間裡換穿衣服,實驗是不是會產生灰塵。他說。
@亦槐以前聽父母提到退休計畫時,我還沒意識到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影響,直到事情塵埃落定,母親讓我早些收拾房內的東西,才忽然領悟過來,那不甚寬敞的房間裡,卻儲藏了我從小到大所有的生活軌跡,一旦將行李搬空,想到會有個陌生人接續在這個空間裡生活,我竟有種彆扭的抵觸。
時間的感覺總是這樣,緩慢地進展,然後快速抵達。譬如等待花開。1990初開始,士官訓後我被分發到博愛特區警備總部憲兵營,繞了一圈又回到台北,萬萬沒想到又走上街頭,只是這回是在拒馬裡,面對著拒馬外從前的我。當時街頭運動正熾熱,才下景美軍法處連隊,整個營就被調回憲兵司令部整訓,穿戴厚重頭盔衣甲防毒面具,手
˙攝影一講到青森,人人腦中浮現一顆蘋果。不過,冬日時期,青森蘋果早已採收完畢,正逢整枝、剪枝,春天到來,農家則忙著施肥、除草,要等到夏日「青森睡魔祭」後,8月下旬,才有果實可摘。沒事可做的日子,睡魔打著呵欠,除了躲在暖桌旁吃蜜柑,等遲開的櫻花,大概也很想好好安排他的休暇吧。
魚腥味,滿屋子,陰魂不散。一樓大門外就能聞到,那魘人的氣味,自五樓溢出,上下流竄整棟大廈,如夜裡迴盪的唱戲聲,直搗心竅。「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未曾開言我心內慘……言說蘇三把命斷,來生變犬馬,我當報還……」天雨墜,銳似針,刺破傘,穿透眼。五樓陽台站個女人,眈眈鷹視樓下的他。
台灣素有腳踏車王國的美譽,年產量居世界之冠,腳踏車生產技術執產業牛耳,隨著公共租賃腳踏車的推行,這項交通工具常伴你我生活之中。國立台灣博物館(台博館)推出「流轉的騎跡」特展,向各方藏家借來珍貴的古董腳踏車,以多媒體方式呈現從日治時期以來,腳踏車與台灣民生發展相依的脈絡。
倒是有次她忍不住恨恨地瞪著家門附近的人,對方眼神與她交會隨即別過去,自顧自抽菸。聽了屬下彙報,我曉得她肯定知道這沒用,但就是忍不住對小嘍囉發點脾氣罷了。那都是些最底層打下手的聽差,做不了主,也不可能做主,下雨時候還得撐著傘倚在矮牆邊呢哈哈。
隱在深山的拜城,是近年泰北正夯的觀光區之一。拜電影《愛在拜城》(Love in Pai)在此取景所賜,男女主角在幽靜山村談情說愛,讓這處荒僻小城聲名大噪,城內城外洋溢文創氣息,特色民宿沿著拜河座落,漫步山徑曠野,遠眺森林裡的日照斜陽,聆賞悅耳鳥鳴,或噗通跳入瀑布淺溪消暑,在這處與世無爭的桃花源,讓旅
在台大對面的教堂裡,有那麼一個弟兄,訴說出他的真實生命故事。曩昔,他的職業是海上撈屍人。每當有人溺水時,他負責啟動小船或下海游泳,尋找屍體。海裡或有暗石漩渦,或有洶湧浪濤,他必須小心翼翼。直到他好不容易把屍體扛上岸後,還有虎視眈眈的同行如嗜血鯊魚般,等著搶現成的屍體。他奮勇地打上一架,打贏了保住屍體
說到「藝術銀行」,很多人知道它是文化部成立的組織,藉由購入國內藝術家作品,再租賃予政府單位、民間企業、法人團體,鼓勵創作、培養大眾生活美學。其實,藝術銀行可以做更多,昨天在台大醫院兒童醫院開幕的展覽《雲端上的彩虹島》,便是結合工作坊、現地創作、藝術推廣的溫馨活動。
1這事發生在十年前。我對誰也沒說過。或許是擔心說出來的後果。儘管說,這事怎麼看,也不會有什麼後果可言。那是十二月開始下起雪的第一天。我很清楚記得,是因為那天我特別打開窗子,還把身體伸出窗外罵人。我以為有人從高處扔大量紙屑下來。公德心哪裡去了!但是罵了幾句後,我笑起自己來了。我以為是紙屑的灰白飄浮物,
文化部長鄭麗君昨宣布,為完整保存國定古蹟「台北機廠」,已與交通部達成初步共識,將先以租賃方式取得台北機廠土地及建物使用權,啟動修復工作,再與交通部、台鐵合作,推動成立國家級鐵道博物館。原名「台北鐵道工場」的台北機廠去年指定為國定古蹟後,由文化部負責推動活化再利用相關事宜,研擬「台北機廠活化轉型國家鐵
李翊萍二月底去日本旅行,特地撥出一整天在宇治散步。時值春日暖暖,從租賃小公寓走到地鐵轉乘,幸運地搭上第一班前往京阪宇治驛的抹茶色列車。車廂內只有我與一個帶著橘紅色毛帽的婆婆,臉上擦著粉紅色的腮紅,印在車窗上,浮著陽光的米金色,像一朵剛睡醒的紅梅。車廂裡飄著微塵,涼涼冷冷的空氣親吻著肌膚,一坐定我便攏
但她先找到的,是另一個游牧者:姜。那是她遇見家興之前的一年半。那是一場公開活動,她是一身黑襯衫黑窄裙黑絲襪黑細高跟鞋的工作人員;他臨時起意隨朋友來,同樣一身黑,除了腳上那雙黑金拼色尖頭皮鞋。黑金拼色皮鞋就停在她跟前,姜專注盯著她身上唯一的顏色:別在胸前的銀亮名牌,一字字念出她的姓與名,用他那跟鞋子一
但阿守到底曾為她孵了一個夢。在她初初離家,隻身到城裡掙活的青春歲月,為她畫亮了一支火柴,讓她看見美好生活可能的模樣。彼時她蝸居在市區一幢公寓的小雅房裡,與同樣是年輕上班族的兩名女室友,共用擺了一整套舊式籐椅、僅容旋身的客廳,可簡易炊煮但油煙總是盤聚不散的小廚房,以及洗手台上恆常留有水漬、磁磚縫裡積膩
安燦中掩上租賃處的紅色大門,我跨上機車,騎往勝利路吃晚飯。小小的餐館擠滿食客,我撿了個角落的位置,背對著店門坐下來用餐。出餐速度之快,連讓我要以滑手機排遣一人等餐之尷尬的念頭都沒有,盛著熱飯菜的盤子就端到眼前。我先夾了最右邊的蘿蔔送入口,再配點白飯,再夾左邊的筍子,再咬一口淋上泰式酸甜醬的雞排……獨
那天是個豔陽天,我隻身從曼谷搭火車到70公里之外的Ayutthaya──那座以樹幹底部包覆佛頭而聞名遐邇的泰國古城。城裡發展了完善的觀光設施,例如大象騎行、大象馬戲團、環繞古城的嘟嘟車、單車租賃、紀念品兜售、古蹟導覽及每處宏偉的遺跡,遊人可久留於此而不至於無聊。整座古城充斥著慕名而來的外地遊客及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