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MSN的上線下線,我的心情也跟著起起伏伏。每次看到熟悉的大頭照,在視窗的右下角出現登入訊息時,我的神經就會莫名的跳動著。我不知道究竟在期待什麼,但有一點我很清楚──我想知道身邊的朋友是否過得好?有沒有被教授陰?還是被公司的主管指責?我體內的神經比一般人還細,我想這就是巨蟹座的通病吧──多愁善感。
8P是幾年前一個八人聚合的小說組織。以組織稱之,乃因色彩濃,且備受爭議,得到的風評不外乎「放著小說不好寫,搞些沒營養的活動」、「文壇紅衛兵來了」,甚至有「攻訐前輩,批評同輩,打壓晚輩」的流言。活動的最高峰,是在某副刊連載的「百日不斷電」,大抵以批評現今的文學現象為主,據說,被讀者和文壇人士罵得臭頭加
現代的女性太聰明了。她們懂得判斷、規劃以及犒賞自己,精打細算安排生活,抗壓及挑戰各層工作,在她們的時間管理學中,再忙也要閱讀與學習成長,約會只是種打發消譴,婚姻更得停、看、聽。男性要拎著愛情,誘惑她們乖乖走進婚姻憤墓的成功機會逐年下降,周遭的女性友人越來越晚婚,要她們迷迷糊糊嫁掉是不可能的。即使結了
所謂「掃街」,不是拿掃把去掃街上的垃圾,如今它更通俗的意思是候選人(和助選員)沿街拜票的動作。這個政治語言不知是何時開始的,誰發想的?因為兒子參選了區域立委,我對於這個名詞的實質內涵略有心得了。它包括徒步拜託、站在宣傳車上對群眾揮手談話,以及最消極的投傳單到信箱裡。
看著衛生紙團裡緩緩張開的衣蛾的殼,我突然有點害怕了起來。因為,在那無機物所編造的灰白殼裡,所居住的,是和我有著同樣臉孔的生物。在與我戀人般相戀的房間裡,還有別人存在,這件事讓我很不安。與衣蛾共擁一個房間夜裡,睡覺的時候,衣蛾總是懸吊在天花板上俯瞰著我。
我死的那天會很忙,或匆忙。要不然,可能會沒力氣。總之,一定會沒時間。我臨終那天,會手忙腳亂,或意識不清;我喪命那天,會血肉模糊。反正,無論是以上哪一種狀況,都無法在最後一刻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沒做什麼。要運氣好,才有餘裕平靜離開人世,但那可遇而不可求。所以,要有個辦法才行。我習慣想像自己死亡那天,
大多數人不喜歡拍大頭照,我想除了因為大頭照是一種被規定的攝影,另外也是因為拍大頭照時感覺是如此孤立無援,沒有美麗的景色,沒有同伴,也不能搞笑裝可愛。但事實上只要你不是碰上熱愛修片的攝影師,大頭照其實可以「那麼你」。保留至今最早的一張大頭照是國中畢業,髮中分及肩,標準清湯掛麵,那時應該還沒有修片這項技
〈全球觀測站〉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可能會被刁難。在一個法國人稱為狗天氣(le temps de chien)的午后,排了將近一小時的隊伍終於獲准進入聖真內維耶弗(Saint Genevieve)圖書館。因為不知此館得另外辦理出入證件,經守門員指點,先到附近快照亭拍照並至櫃檯填寫表格方可通關!花了四塊歐
名家奏鳴曲〈點滴纏綿〉到台灣只有一天時間,急著去拍身分證相片。區公所樓下,菜場一角,進到自動操作的大頭貼(這個時節兼/專營證照?)亭子裡,餵進鈔票,調好高度,跟隨指令左右按鍵。沒等多久,大頭照就從旁邊的取物口裡掉出來。幾個一模一樣的腦袋,「列印」在A4大小的紙上,實在有點……哎,怎麼說呢,不怪我啦,
「樂善好詩」是一項行動兼遊戲。一位靈感枯竭的詩人,捧著一個透明壓克力捐獻箱,上頭寫著兩行大字:「順手捐張隨身物/救救荒涼詩主題」。投進來的很多是失去用處的東西,過期的帳單、收據、傳單、舊報,用過的包裝紙、參觀券、電影票根,這些臨將丟棄之物,因投入這個儲存生活證據的琥珀般的箱子,仿若新生。還有一些正規
我以為只是一種過渡。父親的背影在我的視角中傾斜。那是仰角,十歲時候我的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二五左右,一邊走一邊昂起臉來緊盯著父親那龐大無匹的背影。我們很靠近,只隔著小時候的我那小小步伐的幾步之遙(我曾經在無意中睨見自己那穿了一個禮拜顯得有點邋遢的帆布鞋子)。我們太靠近了,便像是坐在電影院最前排的座位上,
第一屆 林榮三文學獎 散文首獎假日回家,母親端出剛煮好的颱風筍,因為她吃素,湯裡只放醃蘿蔔提味,沒放小魚乾。她說很久沒吃颱風筍,不知味道一不一樣。我舀來喝,接著再一碗,湯水甘甜但微微滲著苦澀,筍圈薄嫩卻韌性十足,正是昔日的味道。我對母親說,好吃極了,她說應該再苦點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