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加班,發現左耳聲音怪怪的。耳鼻喉科醫生檢查後告訴我,這叫突發性耳聾,是生活不正常、壓力和情緒不穩所造成,醫生叫我吃藥、多休息、然後說這不能開玩笑。我錯怪了便宜的耳機,我從垃圾桶把它撿回來慢慢慢慢地捲好,對不起。但我每天還是沒辦法在十二點前準時就寢,我常常忘掉吃藥,並繼續拿自己受損的聽力開玩笑。
臺中市屯區藝文中心「親子藝術節」邀請到Taiwan Top團隊「如果兒童劇團」帶來大型表演《綠野仙蹤》,講述小女孩「桃樂絲」在奧茲國和獅子、機器人、稻草人的歷險故事,全場小朋友在家長的陪伴下,目不轉睛,掌聲不斷,現場還有魔術秀、擊樂表演,吸引眾多親子來欣賞,暑假即將到來,屯藝還安排一系列表演節目即將
文.攝影/谷為陵用最驚世、最知名、最神祕來形容英國街頭塗鴉藝術家班克西(Banksy)一點也不為過,他特立獨行的行事風格與對名利不屑一顧的作法,總能成為話題焦點。本文透過班克西的藝術創作與其驚人之舉,引領世人去了解塗鴉藝術所要表達的社會評論觀點,並認識街頭塗鴉藝術之美。
台北當代藝術博覽會克服疫情限制,上週在台北順利完成展出,難得一見的莫蘭迪系列原作創下好成績;緊接著國際藝博在亞洲的重頭戲,輪到本週登場的巴塞爾藝術展香港展會,具高度話題性的班克西(Banksy)2件作品,〈擲花者(Flower Thrower)〉及〈女孩與氣球(Girl with Balloon)〉
在警探或推理劇中,常看到調查員為蒐集證據,偷翻嫌疑犯的垃圾桶,甚至跑進垃圾場大海撈針,弄得滿身髒臭,最後終於取得關鍵證據。韓國東亞大學教授康東萬(Kang Dong Wan),也是一名垃圾神探,他的調查對象是北韓的社會生活。這位教授從兩年前開始,就在南韓西岸的沙灘收集從北韓漂流過來的垃圾,包括了保特
女兒自小六月經來潮,每個月生理期都會報備,做母親的會煮一碗紅糖薑茶,讓女兒熱熱喝以緩解不適,在生理期結束後,又必定會燉煮一碗四物湯為女兒補身體。每個月的補湯飄香,是母女的約定。就這麼一個獨生女,享盡母親全然的寵愛。直到女兒上了高中,有天放學回家告訴母親她交男友了。她自認不是保守的母親,可是聽到這消息
〔陳柏煜/自由副刊〕蜜蜂也是一種花樣,和地毯或壁紙上出現的花樣一樣,類似的它勢必在我們的生命中一再重複,母親說服自己。不過母親已經不記得,在她成長的房子裡是否發生過類似的事件,也不記得整件事又是如何被熨平……她已經離開很久很久了。恐懼有精瘦的細腰,挺立的翅膀,幾乎像個過分巧妙的玩具。她沒有和丈夫提起
沒有人相信妹妹。這又不是第一次,她為了吸引注意而編造故事。當她說「我發現……」,往往代表她把什麼東西給藏起來了。妹妹不告訴你她想要什麼,她捏造情境,要你順著「路徑」找到它,當然,一路上她會適時伸出援手並假裝不知情。妹妹又開始造謠了,她一邊說一邊將自己變小,停在暗色木地板上,戴上小小的頭和翅膀,還有一
〔陳心容/自由副刊〕她打電話給女兒,告訴女兒那隻狗在吐,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妳一定是又亂餵東西了。女兒說。反正有吐出來就好,晚點如果更糟再跟我說,我在忙。她還來不及說那條狗已經睡了好久電話就被掛斷。她只記得女兒聲音裡的模糊和倉促,還有一種不耐煩。她不確定那是不是不耐煩,女兒一年多來的電話裡都是這種聲音
她打電話給女兒,告訴女兒那隻狗在吐,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妳一定是又亂餵東西了。女兒說。反正有吐出來就好,晚點如果更糟再跟我說,我在忙。她還來不及說那條狗已經睡了好久電話就被掛斷。她只記得女兒聲音裡的模糊和倉促,還有一種不耐煩。她不確定那是不是不耐煩,女兒一年多來的電話裡都是這種聲音,像是距離話筒很遠,
所有女人都是如此,衣櫃裡永遠少一件衣服。但根據調查,百分之九十的衣服都不會被穿。逛街時看到櫥窗的新衣依舊產生想要擁有的欲望,於是,投資在衣服的錢就宛如丟進黑洞裡。針對這個身為女人的通病,具體做法應該怎麼辦呢?首先,想想不穿的衣服的未來會是如何?想到它們即將被捐給不認識的人穿,或是丟到垃圾桶然後被處理
過了中秋還是熱。比夏天還熱啊,結帳時,熟識的店員這麼說,沒有秋天了。兩點剛過,陽光燙得車頂發亮,再折射進入已經瞇得很小的眼縫,仍然刺眼。這條市中心的街道沒有人車移動,畫面停格,一切都很超現實。左右肩各懸著爆滿的購物袋,打開熱手的車門,物和人塞進車子,開始下一站的採購。
等到有能力感受周遭時,我已經躺在柏油路上,腦子是麻的,就算同學甩我巴掌,還是要很努力才能撐開一點眼睛的縫隙。後來聽見救護車的聲音,我很衰弱,只能勉強動動手指表示清醒,隨後又睡著,進入很深的睡眠,感覺直到探到了黑暗的底部,才又醒了過來,到醫院前,就這樣反覆地睡睡醒醒。
與曼曼的約會,我始終努力讓脾氣保持溫和平靜,不說髒話,不衝動。但我知道這塊肉身只是一道布簾,輕輕拉開,背後殘破、衰敗、貧窮,沒有未來的我,隨時都會破繭而出,吞吃掉在真實世界行走的軀體。曼曼不像她的姊妹淘,那個叫小優的女生,大家用神祕的英文片語議論,那也是我不曾在英文課堂聽過的詞,「down to t
作者簡介:蕭培絜,1980年出生台北市,中山女高,芝加哥藝術學院,紐約普瑞特建築所畢業。曾任職建築事務所。著有小說集《名為世界的地方》、長篇《四遊記》。得獎感言:這是個沒有期待中得的獎,本來是因為隔離中,想給這兩個星期留下一個紀錄,我的生活充滿小型的跌宕起伏,光明和陰影,長跑和短跑。從來沒有這種人工
〈絕不多言〉朋友抱怨婆婆 聽聽就好身邊的姊妹陸續都結婚了,話題從包包衣服開始擴展到育兒經,未婚的我,一直以來都是已婚婦女的垃圾桶。跟姊妹有一個群組,不過都是拿來抱怨婆婆和老公的。某天一大早,群組彈出一串的訊息,大致上內容是這樣:朋友A結婚兩年,有個一歲多的孩子,婆婆非常愛碎念,朋友其實習慣了。不過這
狗吠貓叫的聲浪之中,空間裡唯一靜默的是掛在牆上的電視。螢幕鎖定Discovery頻道,無聲播放納粹轟炸倫敦的歷史紀錄片,傑生瞥見畫面上漫天煙霧與頹圮房舍,心想,滿目瘡痍的戰爭場面與他周遭環繞的聲響混搭,其實也毫無違和之感。那寵物醫院空間狹小卻始終熱門,然而候診區與診療區動線規畫不明,三、五醫生各自在
最近搬家,清出滿滿一床的布偶,有的是自己出國旅行的回憶,有的是女兒曾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求來的禮物。髒的、毀損的丟得乾脆,但超萌又幾近全新的布偶真的無法割捨,想當初可是花大把鈔票將他們下架,如今落得連回收廠都不收的窘境,不勝唏噓。「媽媽,憤怒鳥和維尼不要丟垃圾桶啦,好可憐唷。」「不丟還不是堆在倉庫。」
每天晚上蕪君都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對著電視吃晚餐,喝加了肉桂和蘋果片的熱紅酒,以前的人稱這種人為沙發上的馬鈴薯,現在大家改成躺在床上滑手機,她還是蜷在沙發看電視。其實看的也不一定是電視,節目愈來愈難看,某一天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視線更常停留在對面的一扇窗,窗裡住著一對年輕男女,應該是夫妻吧,她猜想
手機鬧鈴如常清晨六點三十分作響,一樣半死不活攤賴磨蹭著,一樣不甘不願蓬著一頭亂髮起床,準備上班,那天不一樣的是,盥洗前,我摸出抽屜裡細長的竹耳扒,掏起隱約的塞感。人沒醒透,乏勁憊懶,要靠上書桌邊緣的肘,惺忪間失了準,身體一個顛簸撲空,竹枝像支金屬鑽尾深捅入耳。那瞬間,徹底刺醒我的,不是疼痛,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