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只有黑夜沒有白天,沒有尊卑沒有貴賤,不分老少不分強弱,共同有的是一顆顆寂寞得發狂的心……」――這是《孽子》舞台劇啟幕詞。希臘式的古建築、高大樹叢陰影及蓮花池,台北市中心地標公園,集合了大家共同的記憶。這座範圍不大卻五臟俱全的公園,展開了白先勇筆下一群孽子的故事&he
.老是一切重來,像是徒勞無功的愛.手顫顫的一場戀情每個開始都怕失手出手瞬間一根黃瓜一秒鐘切得七零八落.凝神過來嘈雜的電車方才噹噹駛過你離去的夜晚少了噪音多了失眠
一對情侶或夫妻正在餐廳用餐,他們的交談不時被擺在餐桌上的手機打斷,有人把這個狀況稱為「數位時代的4人約會」(兩個人加上兩支手機)。這是個資訊爆炸的時代,注意力變成了一種相當稀缺的資源。曾幾何時,手邊任何有螢幕的東西都可以代替傳統的電視,真正的兩人約會(沒帶手機或是關機)幾乎已經不存在。
男人過來動手解他衣裳,他沒有抗拒完全任他動作,只轉頭看著鏡子裡兩人微微亮著薄光的身體,隨著衣服一片片地解落,露出在暗室裡熒熒的白光,像是潛伏在黯夜森林裡,兩隻預備一起撲火的蛾,既是渴切焚身又冰冷無情。男人扳他身軀伏趴朝向洗台的鏡子,他覺得自己正在進入什麼熟悉也陌生的過往場景裡,然後清楚地透過肌膚的廝
廖偉棠著,聯經出版「音樂反映社會的構成,經由它可以聽到構成社會的各種震動與符號。」賈克.阿達利在《噪音:音樂的政治經濟學》中如是說。繼閱讀與電影後,廖偉棠(1975-)的《異托邦指南》來到第三卷。全書兵分兩路:第一部「詩人行走夜半」頗有「何時一樽酒,重與細論文」之風,追憶港台重量級詩人,細讀杜甫、奧
敏感.有一些動物經過心的觸摸就伸縮了起來變化成我們的尾音粗細不一思慕的部位亦然驚喜進入得更深了凹陷處就有我們的天堂正在持續膨脹.母親.綠色的水底啊有金風一樣細瘦的字與壯大的老虎衝撞呀黃昏以沉靜以睡姿以屢屢愛過的河以歎息與歌唱輕盈起來站在城市的灰階
我想住郊外,到一個通訊不靈的地方去欺騙日子。那裡遠得連時間都懶得侵襲,滿地落葉我學著識別季節交疊,漫天藍雲給我以慢活來攥寫作息,還有大塊大塊空地煮熟自己的歲月。活得夠久偶爾錯覺變老是慢性過程,要從一日呼吸中挑活動打發時間:放棄一堆電郵重新撿起桌上的書,要清空室內無需存在的灰塵與雜物,開窗給氧氣奔流的
我掉了。掉隊了。多年後我憶起台北。我總是一個人的。我從來沒打扮得像一個台北人。我是無臉人。身上沒有根的人。也不會有臉。我受過了委屈所以我沒了臉。沒了臉因為你沒根。我憶起的那些無臉時光。強勁的冷風打在我心臟上。我的臉掉了下來。頭掉了下來。我再把自己畫得像一個人。再把自己寫得像一個人。一座城市你獲得的愛
國內隨疫情逐漸緩和,藝文展演活動逐步解封,並可望自6月7日起全席開放,為讓民眾安心重返劇場,除依照疫情指揮中心的防疫指引之外,每間場館也都有各自的防疫設備與措施。以台北國家兩廳院為例,5月24日舉辦的國家交響樂(NSO)音樂會試演場,從量測體溫、消毒、間隔座,都能「看出」步步為營且謹慎的態度。還有一
武漢肺炎(新型冠狀病毒病,COVID-19)爆發至今,藝文界似乎進入漫長的「中場休息」,隨著國內疫情逐漸緩和,未來有望解除展演觀眾限制,表演藝術團體也蓄勢待發,但讓民眾安心重返劇場,則是每間場館必須面對的課題。作為指標性場館之一的台北國家兩廳院,5月24日舉辦的國家交響樂團(NSO)音樂會試演場,從
以前柏林分成東與西,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來柏林的觀光客也幾乎人人要問哪邊是東、哪邊是西?既然是東與西,不少公共設施都有兩份,車站如此,大學如此,音樂廳、動物園也如此。機場亦有兩處。除去歇業的坦伯霍夫(Tempelhof)機場不提,冷戰柏林門戶,東有舍恩菲德(Schönefeld),西有泰格爾(Teg
廖瞇(1977-)以《滌這個不正常的人》拿下第二十屆台北文學獎年金得主,此書直接叩問當今社會焦點:「繭居族」。2015年,廖瞇曾於詩集《沒用的東西》中提問:「寫詩有用嗎?什麼是有用什麼又是沒有用呢?」五年後,她在《滌這個不正常的人》,呈現「繭居族」弟弟的故事,再度對世界拋出質疑:「什麼是正常?什麼又
2005年秋天,在香港,我聽得最多的一張專輯,是社運朋友拷貝給我的《福氣個屁》――台灣「黑手那卡西」樂團出品。然後在冬天,十二月的反世貿運動中,我聽到了韓國抗議者唱的〈光州之歌〉,也就是「黑手那卡西」〈勞動者戰歌〉的原曲;後來,還聽到了香港社運樂團「噪音合作社」譜寫的廣東話版本〈勞動者戰歌〉――一直
我一開始是抱著胡鬧的心情去看「台灣聖山」,因為在一個訪談中,作者汪正翔說了一句話:「觀景台看它自己。」我當下在心中回嘴,可好了:觀景台看它自己,小火鍋吃它自己,皮卡丘電它自己。去之前想了很多關於看的理論,都沒派上用場。展在台灣當代館的戶外,坦白說,沒有太多「可以看的東西」。為了展現我的藝術熱忱,我把
文、圖/王孟婷目前住的地方是在日本九州的大分縣,是一個比較冷門的地理位置,生活上也與一般到都會區工作的台灣人、或是打工留學年輕人,非常的不一樣,於是展開的田舍生活這個版面,希望能分享小庶民住在日本鄉下的視野。因為本身的工作是全職插畫家與繪本作家,工作地點可說完全無時空限制,幾年前計畫要在日本國內進行
我是帶著兒子去還時間的。時間也不多了。人一直都躺在床上。看了他的臉就令人不安。有時還會聞到沒有被好好照顧的味道。看他床下展示著他的尿袋。不太有人樣。可我們都要假裝他有人樣。假裝我們沒有害怕。那些藥水的顏色已經不是我們平常會看到的那樣。那些裝藥水的瓶子也不是我們平常會看到的那種。
2018年夏天,我到美國愛荷華參與「國際寫作計畫」(International Writing Program,IWP),這是1967年由保羅.安格爾(Paul Engle,1908-1991)和聶華苓(1925-)共同創辦的國際作家駐村計畫。駐村第一天的狂暴風雨打濕了這座大學城,作家們分批被載往開
布魯克在七年後的一個晚上,意外打開尼爾惡意留下的那本書。書脊內射出螢光橘的光幕,接觸到光的臉頰刺刺癢癢的,像迎面一團霧狀無害的小蟲兵團。布魯克對於光不以為意,卻困惑書架上怎麼有這本書。他從來不買這種書的。光自一張拍立得照片持續發散,照片只有上下兩種顏色,上白下藍,其他細節在過曝中沒被留下來。照片夾的
每年社區管委會改選是不是住戶總興趣缺缺,不願出任,來來來,看看別的社區出什麼招數招攬人才……〈家家輪流〉戶數少 各家推代表我家大樓屬於舊公寓,因為只有5樓30多戶,每年年底一到,管委會改選,令人十分頭痛,因為大家都不願擔任,選來選去都是老面孔,當選的人非常不滿。
某日,我提早下班在書房看書,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下午四點,巷口,鈴聲有節奏地響起,游過窗口,流進窄巷深處,漸漸隱沒。片刻的寂靜之後,音樂聲由遠而近,停在了巷口,是貝多芬的〈給愛麗絲〉,這時房門開了,上夜班的老公準時起床。剎那間,電視機的聲音似午後陣雨,不是綿綿,而是傾盆,瀉落家中每個角落,時鐘的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