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你告別的一個月後,你跟我說,你今天去約會了。這時我和布朗還閉口不談你,刪去的對話紀錄停留在凝滯的白色水平面。這凶狠的刪除,把你一併從地表拋離出去,像切去菜根。儘管如此,在我身體的反面,你卻用那些我習慣的表情、一些我從沒看過的表情,長出複雜的刺繡,讓我的表皮無法合身穿戴。
@藍苓暴雨洗城,午後餐廳落地窗內,有著二十年交情的妳們,啜飲水果茶閒聊近況,突然有人說了一句:「退休後要做有香味的閒人,有書香咖啡香,最重要的是要有『閒味』。」女人五十,依舊日日奔跑於工作與家庭的滾輪上,一刻不得閒。職場上苦勞多年在老闆面前彷彿隱形,還得忍受年輕同事投來嫌棄歐巴桑之眼光;家務沒能少做
因為怕在愛裡受傷害,因為受夠了追愛的挫折,因為沒遇到命定的另一半,於是對愛情失去了胃口,進入厭食狀態。鎖上心門 愛神別來擾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扇門,那是心的住所,是愛的出口,讓我們把愛從內往外灌溉他人。愛一個人的時候,心門會開啟,把我們的愛從心門傾瀉而出。不談戀愛的「絕食系男女」則關閉心門,把住所的燈熄
@方維賢朋友送給我一尾鬥魚,我買了透明的玻璃小水缸,將鬥魚養在辦公桌前,忙裡偷閒之際,瞄上鬥魚逡巡在水草四周的身影,心情頓時也覺得輕快起來。朋友知道我的粗心大意,提醒我水缸上最好要加上有氣孔的蓋子,以防止鬥魚偶爾換氣時,跳過高而躍出水缸的悲劇,還有鬥魚偏愛蚊子,平時撲殺蚊子後,可扔進水缸內,替鬥魚的
@金泙漫小時候,愛下雨的日子。每當有人問我說喜歡下雨還是陽光的日子,總回答雨天。雨天濕淋淋,滑答答,瀰漫著清涼的氛圍,敲打出有節奏感的音樂,比美術課本上的水墨畫更加變化莫測,總比千篇一律的晴天有趣多了。長大後,一見雨絲,卻有一絲憂慮。我曾跟在某位地方首長身旁八、九年的時間,做些服務民眾的工作。每次下
岡崎琢磨著,林玟伶譯,麥田出版岡崎琢磨(Okazaki Takuma,1986-)融合純愛與推理,圍繞「替奇妙的事件找到合理的說明」中心,說明推理小說不見得一定要犯人警察與偵探相互鬥法,從日常的觀察與發現也能橫生趣味的推理小劇場,輕巧從日常風景帶出邏輯演繹的解謎之樂。全書主軸以兩名年輕人間似近還遠的
1這次一切從簡,甚至沒有那個魔術手勢。也不可能會有,兩個星期前便決定不插管不電擊,只在危急時刻用藥打針。沒有那個人為命定時刻,也沒有回不回家的問題,有的只是不變的對奇蹟的期望。病房外,阿姨正跟住院醫師說我們要打完所有的針。既然只用針,那就打完吧。
@小片子當我還是嬰兒,第一個會講的音是「MAMA」,童言童語的聲音,在孩童時期,稱母親為「馬麻」,年紀稍長,拖了長音喚母親為「媽─」。過了30歲,與母親越來越親近,我叫她「媽咪」。母親在18歲就當母親,套一句現代的話是「孩子生孩子」,少不更事的她,從南投鄉下,媒妁之言,憑一眼相親就訂下婚事,她的身份
險介入閨密愛情 友誼戰勝浮木情結大學最好的姐妹淘在與男友呈現感情不明朗,不確定要不要繼續走下去的時刻,介紹她男友給我認識,當時的我因為剛結束一段關係,心情非常痛苦,朋友原本以為介紹她男友來開導我,可以讓我心情復歸平靜。當時我也沒有想太多,更無意干涉他倆之間的感情,但是朋友的男友H對我很照顧,一開始我
西加奈子著,林佩瑾譯,圓神出版肉嬭嬭的身軀、喜歡諧音笑話、遇人不淑卻學不到教訓、品味荒謬、堅持做自己、行事大剌剌的肉子任什麼衰事沾惹,都可以像一堵敦實的吸音牆用樂天的個性吸納、轉化;而早熟的女兒喜久子,心思敏感細膩,成熟的思維裝在稚嫩的身體,心靈上偏惹來更多同儕不解的煩悶,不習慣與母親肉子吐實交心,
念書時,一直對畫圖沒有什麼自信,如今,我卻將畫圖不知不覺融入在生活中。以奶泡在咖啡上畫圖,在生菜沙拉淋上醬料時,還有在炒飯上頭倒上番茄醬時也是,就連擦玻璃時,也先用清潔噴霧畫上一個笑臉。這些圖畫像是符號,也像是隱形的咒語,是一個祝福的意念,一個開心的象徵,是為自己打氣,有時也是給自己的期許,只要有心
.昨天我讓阿鐵上村裡藥舖子給我買些卡爾莫欽,誰知她買回的藥盒形狀與我平時服用的藥不同,我也未稍加留意。睡前連吞了十錠還是無法入睡。正深感疑惑時,肚子就開始翻攪起來,我急忙奔進廁所,結果腹瀉得很厲害。之後又連續往廁所跑了三回。我納悶,這才仔細端詳藥盒,原來是一種叫「海諾莫欽」的瀉藥。
很多家長為了挑食的孩子或是因為食安問題,決定自己辛苦點,每天幫孩子準備便當,甚至為了口感問題,寧願每天一早起來準備現做便當。如何在晨起短暫時間內快速搞定便當,擁有多年做便當經驗的極光指出,食材的管理是非常重要的。對於家中冰箱老是爆滿,永遠搞不清冰了什麼的家庭,極光媽的做法也是非常值得學習。
編輯室報告:九○年代,台灣歷經各方面遽變,後解嚴時代,各色運動興盛,文學,政治,經濟,民生,風起雲湧──二十世紀開到荼蘼,出現了一張怎樣的臉?本刊特別製作【荼蘼九○】專題,邀請多位創作者藉由書寫完成時代印象拼圖,並有多位攝影師,針對公議題或私領域,貢獻珍貴的【九○留影】。
針車停止運轉,她暫時離開座位。已完成的各色衣料綁上布條堆疊成垛,宛如沙丘。工廠老闆不定時地開著小客車風層般過來,剷平之後重新添上新垛。有時衣帽,有時裙頭,有時標籤,每個人輪流接力地組裝成新衣。腳踏篤篤車針上下幾道,一件三毛至五毛錢,每日每日幾乎十小時地把時間踩進去,每一道都是構成生活的線段。
又是夏天,男孩們紛紛套上了短褲。我看著那一雙雙細瘦或粗碩,腳毛虯結或光潔滑溜的男孩們的腿,又羨又妒,更澎湃的是一心一意的嚮往。我想像,如果可以,我也要一個那樣透氣清爽的夏天。然而,跟許多事情一樣,我只敢也只能想像。妥協從來不是自願的選擇,而是現實直接強制給我的定義。現實是畫布上一道無從修補,甚或修飾
許多父母一定有這樣的經驗,孩子嘟著嘴來到眼前說「好無聊」,顯然,孩子是在向父母發出陪伴的邀約,這個時候,是最佳時機放下手邊所有的事,和孩子一塊享受無聊,是的,無聊也可以變成一種享受,一塊來感受一下無聊的狀態,然後說說無聊是什麼感覺?或是怎麼可以不無聊呢?
要不是孤獨的緣故,我不會變成一隻豬。我的手機裡有個「交友專區」的資料夾,全是各路開發商的APP。據說同志占地球總人口數百分之五,按照常理,大多聚集在城市。譬如上海,閔行區方圓一公里足足得「刷新」幾十頁;譬如台北,以我家為軸心畫出個圓,兩百個同類跑不掉。照片放了(絕沒PS過,或一鍵美白)、資料填了(身
婆婆一生是單純的家庭主婦,喪偶之後更是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她日常的消遣就是看電視,以及跟親友煲電話粥。在這個家中,我是她的說話對象,但這也是我長期的精神壓力來源。她是一個悲觀且多疑的老人家,對他人的態度、語氣特別敏感,偏偏她常常以全知者的身分剖析身邊人的行為動機,然後自以為是的下結論。面對她時而荒腔
散步時我很愛張望。社區很多戶人家不拉窗簾,不介意在別人眼光下過他們的黃昏生活。夏天有男主人打赤膊,肚子完全跨欄,倒是我不好意思,頭一轉若無其事換風景。其實黃昏的家庭生活不外乎吃飯看電視聊天。人家看電視,我把人家當電視看,比無聊的新聞有意思。黃昏散步的人家就我們一戶,有時還只有我一人。好像我很閒,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