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蒼白,弱小,香氣幽遠,花期短,枯萎之後,花形花香仍不散,比如小白野蘭花,那時節家家戶戶都栽一叢,結苞如珍珠,可插髮髻上,或者供佛,是日常性與儀節性的花。茉莉很能傳達被壓抑的痛苦靈魂,小祖母髮髻上常插著茉莉,我喜歡《愛染桂》這片名,充滿畫面,愛染明王為藏密中的愛神,立在祂堂前的一棵桂樹,歷劫三百年
編按:南法的蔚藍海岸一直是頗負盛名的旅遊勝地,位於普羅旺斯大區,以終年陽光及綿長海岸線吸引各國遊客。讀者許阿夯在秋末時遊訪,看到抽離紫色薰衣草魅力的普羅旺斯,另一種迷人的恬適之美,今天他要大家分享這段讓他回味無窮的美好旅程。〈旅遊緣起〉利用課餘悠閒出遊
這天,馮祥華醫師跟我說,做什麼事都要慢一點,慢慢站起來,慢慢地走。我說,「對啊,我都老了。」馮醫師打量著我說:「老是還沒有,但就是要學習過緩慢生活。」我謹記著馮醫師的話,但在台北市裡的生活,緩慢是一場艱難的實驗。我走下國父紀念館捷運的階梯,刻意放慢速度,卻聽見後頭兩個女子的話,「前面這個人走這麼慢,
關於一○八到了烏塔爾卡什(Uttarkashi),我才發現這條幾乎傍著帕吉勒提河上溯的公路,標號是一○八:從達拉蘇彎(Dharasu Bend)起始,盤山延伸到末尾的甘戈特里(Gangotri)為止,總長一百二十七公里。這標號很可能與傳說中恆河有一○八個名字有關。
造第一次真正摸到海,也已有十二歲了。那是小學的「畢業旅行」──雖說是「畢業旅行」,其實只是一個下午,他和一個女同學,搭乘公交車,橫越跨海隧道,這樣的路程。不知道為什麼,造追想起那一日的畢業典禮,只剩下雨中檳榔花糊成一片的印象。因為彼時全島爆發了高傳染性的流行病(那兩、三週已很快死去三十幾人囉),典禮
我激動地向郝姨表示我也感受到跳舞之神的力量了。我仔細地說著身體變化的過程,如何從疼痛不已到後來身體改造後的舒坦。誰不意外地出現在我的腳下,或者某人出現時才發覺原來自己也怨恨著誰。腳踩下去的感覺如何,不斷延展著身體極限所帶來的自信與快感。最特別的是聲音,我好像初來乍到這個世界,耳朵接收到都是新奇的,忙
舞池的另一側走廊有人走過來,靠近看清楚一點,是四位中年男子抬著一個「東西」──科莫多龍大小的巨型壁虎。我冥冥之中就知道祂是跳舞之神,因為當我注意到的時候,我已經鞠躬了。這是一股讓人打從心裡感到自身渺小的反應,像是攀越高山俯瞰櫛比鱗次的山谷,自然而然地對這個世界之大感到崇敬。以為人類可以改變世界,這種
「或者說,每個人都有自己解憂的方法。」郝姨在餐桌上去除豌豆筴的豆蒂時對著我說,空氣中彌漫著植物傷口的味道。「窩在二輪戲院看一整天的電影,沉入游泳池的底部,塗上滿滿巧克力醬的吐司,殺死一個蟻穴,把兩年沒用到的東西全部丟棄,或者拚命運動到力竭無法再走一步的狀態。只要是能忘記煩惱的事,就能夠從中得到能量,
朋友們最近在感嘆一件事,年紀愈大,去愛一個人的勇氣愈來愈小,遇到對象都要想很多,好的壞的都要一併想,然後愈想愈多就愈不敢往前行,最後就變成了「覺得還是自己一個人比較舒服自在」的狀態。青春無敵愛在當下 年齡漸長保守看愛情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哪管那麼多?兩個人在一起,有錢沒錢都沒關係,最主要是談戀愛時甜甜
去年4月16日,日本九州的熊本發生芮氏7.3的大地震,經過一年,同樣身處地震帶的台灣人,不僅想問一聲「熊本你好嗎?」也想看看這處日本文豪夏目漱石曾執教、寫入小說的迷人鄉土,如何透過文化力的號召與共鳴,來修復大自然天災所帶來的傷口。遊賞阿蘇火山 騎馬草千里
1987年,場景,大學運動場。韋深參加四百公尺男子接力賽,初賽成績不錯,進入決賽,他有信心閉幕式上可以拿牌。為了在運動會上爭搶目光,系上統一訂製了運動夾克和鴨舌帽,男女一色的紅白夾克,紅色帽子上繡了企管系系徽。韋深拿到帽子,望著專門請人繡的系徽,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悸動,不是因為這繡出來的圖案,使得這頂
那多出來的,原來都是幻覺,生命一直在減縮,如何增生呢?櫻樹開花前,枝幹會變得烏亮,一畫一畫的墨痕像一道道刀疤,外面突出中間凹陷,傷疤是侵蝕與增生的交織,整棵樹是不熄的炭火,有著溫度,不久會開出如血色般的花朵。以往那大約是舊曆年前後,櫻花陸續盛放,可現在過年已快一個月,櫻樹還在秋天,掛著黃、紅、綠等樹
文╱肆一後來你才發現,或許最糟糕的事情其實是,你並不知道自己在傷害自己。你已經習慣那樣去愛人了:吵了架,就先低頭;不開心了,就道歉;他走遠了,就快步跟上。為了和睦相處 好壞照單全收你不想跟他計較,愛情比面子重要,吵架會吵掉感情,若你的先示好可以換來感情和睦,收穫就比失去多。你一直都是這樣想,在電視報
跨性別議題不但在北歐早就被納入教育體系,英國也在近期跟進,英國最新的《教師指導手冊》中,明列要求教職員在校園中避免對學生用「男孩們」、「女孩們」的籠統稱呼方式,好讓跨性別的孩子不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這是英國第一本針對7歲以上學生,專門解釋變性、跨性的教學指南。
@honChao我在正午的三角點,看望蘭陽溪的盡頭,聽著阿傑說著自已的故事。曾經是獵人,在大城市中謀生,最後毅然決定回到故鄉工作,儘管收入不如過往充裕,卻多一份心靈的滿足。「以前在那裡面啊,」阿傑指向遠方的一片混和林,「父親有時想到了就拿著獵槍,直接帶我進去,教我怎麼從果礫碎裂的聲音,辨別山豬的大小
@罌粟花那天,朋友用社群網站留言給我,說他三周前開始的愛情結束了,不到一個月,他說。我能感受到他的情緒猶如慌亂置入背包或者提袋中的耳機線,當時如何匆忙地放入,待到要取出時耳機線的糾纏,總顯得狼狽。他試圖在字裡行間藏起他的慌張,但他重複的思考邏輯如落入芳香陷阱的螞蟻,不停繞圈、來回踱步。他有時會忽略我
後來,你的苦惱並非來自害怕遇不到對的人,而是擔心無法辨別誰才是那個對的人。自問自答反覆質疑 誰才是Mr. Right經過了好長一段這樣的時間,你覺得身邊出現的每個人都可能是對的人,想要試著經營、試著相處,但同時卻又不斷質疑對方:他不是那個願意待下來的人、他不是那個適合自己的人⋯⋯,如此反反覆覆,相信
時間:2016年10月11日下午2時半地點:《自由時報》一樓會議室決審:李進文、焦桐、陳黎、陳育虹、曾珍珍(依姓氏筆畫排列)會議開始,林榮三文化公益基金會執行長蔡素芬報告收件情形:本屆共收七百六十四件來稿,收件數較去年高出許多。由凌性傑、孫梓評、張繼琳、曾琮琇、葉覓覓、隱匿等六位委員分三組進行初審,
泓泉源甘霖人,常以為自己眼中的顏色,就是別人所看見的色彩;總以為自己耳中的聲音,就是別人所聽見的聲響;常以為自己鼻中的味道,就是別人所聞到的氣味;總以為自己口中的酸甜,就是別人所嘗到的滋味;常以為自己感覺的冷暖,就是別人所體驗的溫度;總以為自己辨別的是非,就是別人所認定的對錯。
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中,常常會無意間反映出自己的內在需求。最常見的就是用希望對方對待自己的方式來對待對方。這是一個雙面刃,取決於給予者的「付出」是否是接受者所需?這牽涉到給予者的出發點是否是從「對方」的立場來思索「需要」?還是只是投射自己的「想要」在對方的期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