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 R對你最後的印象停留在一個瘦弱的軀殼裡,憑著堅強的意志力,在家人對你的不捨與死神的拔河之間游移。我輕聲地問你還記得我是誰嗎?你裂嘴笑著說出我的名字。從小父母離異,無法想像需要多少的愛,和我沒有血緣關係的你才有辦法對我像對待自己的兒女一樣,不吝嗇地給予我關懷與疼愛。你教會我游泳;帶我第一次坐飛
「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相親了!」學妹D小姐吶喊道。「每次都聽妳這樣說,下一次還不是又去。」LAKIKI揶揄著。「唉,好男人不知道都到哪去了?為什麼相親的對象一次比一次奇怪啊?」D小姐嘆著氣。「好男人喔,要不是已經是別人老公,要不就是還沒出生啦!相親這檔事呢,就是一次又一次的碰運氣,總之抱著平常心,就
早上8點,「親愛的家人」群組開始跳出訊息:先是阿姨,然後是舅舅,剛上大學的表妹,平常不留言的舅媽。然後是媽,媽說寶貝,又長了一歲囉,生日快樂。我想起媽當護士的時候什麼都不相信。她看見流氓按著左手的彈孔跟她要電話,每天來領一包藥的老人,還有產房——媽說產房裡的護士最邪惡了,他們會亂填那些表格,「所以很
又到芒果盛產的季節,水果攤排滿了不同品種的芒果,其中香氣最濃、口感最甜的愛文芒果更是這個季節最搶眼的果后,中西式甜點,甚至中餐廳都紛紛以芒果為食材入菜、入點心,其實我更喜歡土芒果的口感,雖然個頭比較小、口感還帶少許果酸、果肉層比較薄,但芒果味最濃。
這天早上讀我的朋友夏苗的手作專欄,讀到其中一段的時候,忍俊不禁笑出聲來。我知道夏苗並非她表面上看起來那樣什麼都不鳥。我見過她溫柔的一面,當她在我面前聊起貓咪的時候。但我不知道原來她也可以這麼幽默。她說:「有位朋友收了很多石頭,她告訴我石頭是活的,會說話的,每一塊石頭都有一個訊息要傳達,有一定的使命。
另一半太有童心,是好是壞?有時可能不免想罵聲「真幼稚」,但換個角度想,這也是另一種生活的樂趣啦……〈老公真幼稚〉大人卻點兒童餐 全為了玩具讀小四的兒子神秘兮兮地貼著我的耳邊說:「媽,偷偷告訴妳,爸爸又吃了麥當勞而且還點了兒童餐,說是要幫我們收集玩具,可是他卻比我們還在乎!我們才沒有吵著他去買。」」
昨晚,我又一次拿到單場MVP。今年他們又把獎品換成鍍金的獎牌了。事實上,我比較喜歡去年的廠商──他們贊助的是一尊正在揮擊的琉璃小雕像。球季結束的某個下午,我把一整年的分統統裝進地下室的發球機裡。它們彈射出來的軌跡還真是詭異,有一座直直在我肚子上撞出一小塊烏青,晚上換衣服的時候差點被欣予發現。
4這四年裡究竟發生了多少事呢,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感到一言難盡。關於我為什麼會來,經過多少偶然,政策、金錢、人情推波助瀾……時間久了,我自己都記不清楚,也就喪失了言說的意義,總之都是天意。難得和她們匆匆見上一面,往往也沒什麼可說,只顧著沉浸在往昔的幻覺裡,幻覺裡又有揮之不去的惘惘的威脅。兩年前我回台中時
小時候媽生下弟弟後,房裡床鋪不夠睡,我和姊姊有一人必須去跟阿嬤睡,阿嬤的房間鄰近廚房,有時候蚊帳上會有「小強」停在上面,姊姊超怕「小強」,死也不肯過去,大人們就哄我去跟阿嬤睡。阿嬤小時候是童養媳,生活悲慘,臉上少有笑容,或許是看我這麼小就不能和父母一起睡境遇相似,對我特別好,天熱掛蚊帳,她會幫我搧風
我人生的記憶是片段的,因為某些親密關係的撕裂,總是一段又一段,沒法回望整條生命的河。我想我是那種,在命運的撲克牌遊戲裡,被掀開的牌嚇呆,然後死心眼地,不知道怎麼玩下去的笨蛋。不管友情、愛情與親情,其實完全不知道怎麼去建立親密關係,恍恍不安地,深怕某一日將失去。
這個人我叫他阿男阿舅。他是我媽的堂弟,在嘉義服兵役,週末時常見他一身草綠色軍服抵達我家。他會把我跟弟弟拎出門,載去市區看電影,到劍湖山坐海盜船,有時還有鄰居的大姊姊。阿舅到了晚上總會消失,隔天下午出現,換上軍服回部隊收假。有時候我們會收到媽媽的命令,下午到外面玩,不准上二樓房間,不要打擾阿舅跟大姊姊
作者簡介:郝妮爾,1989年生於宜蘭,現為東華大學華文所創作組學生。總是迷路與弄丟東西,不過無論是在文學或者是劇場,都希望我能夠走得再久一點。不要害怕迷路,只要記得不弄丟自己。得獎感言:謝謝一直以來陪伴我的家人,以及相信我的方尹綸。如果可以,還想謝謝歌手張懸,我日夜地聽《神的遊戲》,也許閱讀這篇作品
3.母親快步回家,完全不理會一路打招呼的鄉民,說要睡覺。身體一貼上床,就開始打鼾。他想去看看那棟金色房子。外面的喜宴雨棚已經搭好,圓桌開始擺上,有媒體採訪車,幾個搭建工人正在接受訪問。工人們開心地說,外頭辦桌最怕下雨,大太陽對新娘子也不好,所以棚子搭好,大家都可以安心吃喜酒啦。記者問,跟新郎熟不熟?
金澤市位於日本石川縣,也是日本北陸地方最大的城市,它也與台灣台南市互為姐妹市,而JR金澤車站,想當然爾也非一般見識,除了車站面積大之外,整體建築造型也十分特殊,還在車站旁設置了一個有趣的裝置藝術設計,更讓人感覺為這城市增添一些可愛的氣息。成功的裝置藝術展示有時會成為人們約會時的大地標,吸引眾人的目光
當生命的價值不再維繫於男人,當悲情漸漸轉化為正面能量之後,我不但有能力放手讓對方自由,也意外地證明了自己是值得飛翔的……或許「單親媽媽」在多數人眼裡是象徵悲情的,那我很樂意提供你另一種觀點,一種「把離婚當成禮物」的概念,也是瘋狂又違反人性的文明體制下一息尚存的人道精神。
兒子的個兒頭只比球桌高一點點,他就帶去桌球室,「亂打」乒乓球。一開始,小傢伙把拍子頂在頭上,他盡量把球發到拍子上,只要擊中,父子倆兒就哈哈大笑。有的時候,他拿著球拍對著牆打,兒子就在乒乓球所拉出的弧線下方,跑過來又跑過去。偶爾,球沒有力,他去救球,空間被擠壓得很小,小傢伙就特別興奮;好像會被球打到,
午後,我坐在咖啡館裡,享受悠閒的咖啡香。窗外長廊一對男女的詭譎氣氛卻突然吸走了我的注意,男人走在女人後面,伸手似乎想搭上她的肩,卻又默默放下,女子戴著太陽眼鏡自顧自地走進大門,男人只是默默跟上。他們到櫃檯點餐,男人掏出錢結帳,然後往我後方的座位走去,是夫妻嗎?還是情侶?因為禮貌,我不敢回頭觀察他們,
「乾」字輩的人物,在你的愛情裡扮演著甚麼樣的角色呢?是阻礙、是幫手,還是情敵呢?渴婚乾姐 橫刀奪愛搶新郎我和前男友相識於校內社團,社內有位大我們兩屆的學姐V,或許出於同鄉之故,V特別關照甫離鄉背井求學的我倆,久而久之,我與前男友便認V為「乾姐」。當時乾姐有位小一歲的男友,兩人在畢業之際分手,根據乾姐
「寫自己熟悉的地方是很重要的。」作家吳敏顯(1944-)一語道盡他的短篇小說集《三角潭的水鬼》,場景座落在蘭陽平原的原因。此書集結十二篇以家鄉宜蘭壯圍為背景的鄉野傳奇,吳敏顯塑造的人物「阿春姨」、「阿接哥」……都還活在小說裡,過著30到50年代生活,讀過吳敏顯上一本短篇小說集《無鼻牛》的讀者,對他們
在這荒丘野嶺,若有人前來祭墳,車子會在一陣急喘中掩入林蔭,時而冒出陡彎的坡間,然後泊在下面的三角公園,沿著唯一的狹道徒步上山。或是鷹隼的叫聲有異,青年也聽得出來,他從高丘往下眺望,果然看見又一個邊走邊擦汗的身影。來者若是他的雇主,他便跳下去揮手,把那失焦的視線安頓在這片荒塚中,然後帶著對方踏上錯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