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是同事的女兒,今年大四,閒暇課餘時總會來公司等同事下班,也許是因為年齡差距不大,每次她總愛把椅子拖到我旁邊跟我聊天,年輕學子的青春話語,常常讓我感染到她的無窮活力。前幾天,她一臉愁容來到公司,苦笑著跟我說:「麵包夠吃就好了,要那麼多幹嘛?」原來小女生戀愛了,可是媽媽不欣賞她的對象,反而鼓勵她多跟比
這跟巢居一幢發霉的低潮公寓無關;跟就讀一所廱敗的學店亦無關。疲憊綁住十月,十月恍若一張皺皺的黑白照片。家具陷入冬眠,手機沉默,門鈴同樣三緘其口,連一點細微的鼾聲也沒有;MSN的聯絡人總是灰頭土臉,每一顆鍵都敲進深井裡;每一聲叮咚都杳無回音;十月讓人的生理時鐘突變,退化成一隻蠹蛾,藏身塵埃,以孤寂為食
「親愛的,妳曾經愛上過Gay嗎?」一個女性朋友K,有一天,突然問我這句話。如果是樂團主唱、演員、文學家、畫家、設計師、造型師、化妝師或從事流行行業的藝術家,我超愛!他們某些美好的作品,常因為他們Gay的身分,在環境壓抑中尋找釋放,奇妙地常比異性戀擁有更豐富敏銳的感官特質。
我的家庭成員除了四個人以外,還包括一隻十五歲的老狗皮皮,及一隻年輕的狗來福。生活經驗豐富的皮皮,常使些小奸小壞,因此,涉世未深的來福便常吃悶虧。某日,媽媽把數只剛煮好的雞腿放在廚房流理台上。一會兒,正在看報的我聽見陣陣卡滋卡滋的聲響。原來皮皮偷了一只雞腿,卻在來福的窩裡大快朵頤。我心想,吃都吃了,叫
「大家都拚了命在努力呢~」跟朋友通完電話,我對老公說出日劇般的對白。被定位成H咖卻夢想成為偶像明星,不斷試鏡的朋友;為了證明自己能寫出好戲,被人批評仍持續創作的編劇朋友;不管潮流怎麼變動,堅持往自己方向前進的導演朋友,還有開小公司的朋友、打卡上班的朋友……原來每個人都在自己的領域中存活,努力不被淘汰
許多人似乎都有這種本領,當老師在課堂上嚴肅提醒,甚至斥責,或家長說些什麼,我們都能啟動自我防護機制,告訴自己:「老師(家長)講的又不是我,我才不會那樣!」既然不關我的事,當然就不會仔細聽對方講話,馬耳東風過去了。在跟性相關的提醒上,青少年很容易出現這種心態,以為只要不承認,整件事就不存在,麻煩不上身
2219年11月17日。夜間9時30分。D城。磁浮輕軌系統。紅線R19站。那是個晴朗而寒冷的冬日夜晚。氣溫已然降至冰點以下。冷風刺骨。沒有下雪,然而空氣中似乎飄散著雪的氣息。K豎起鐵灰色大衣的衣領,快步走下由地面通往地底樓層的階梯。R19是個大站,位處磁浮輕軌系統紅線與綠線的交會點。整座車站建築共構
一台北商業技術學院的校園四四方方的,四周黌宮高聳,彼此毗連,外觀恰似一座巍峨的城堡,自有一股恢宏的氣勢。今年二月之前,我雖然偶爾路過,卻從不曾駐足旁觀,甚或進去一窺堂奧,即是凜於那股威嚴,而不敢越雷池一步。牆高數仞,高不可攀,固然是原因,但更令人不敢僭越的還是懸在大門口的「商業」那二個大字。我是學文
第一個清晨,我在陌生的房間醒來。床墊上只鋪了薄薄的床單,畫著卡通圖案的淺藍色電扇在床尾緩緩轉動,發出漸強又漸弱的風聲。窗外可以聽到鳥聲,細碎而響亮,我正驚訝著城市竟然可以有這麼自然的聲音,才想到我已經移居花蓮郊區。我起身坐在床邊,打開床邊矮櫃上的粉紅色小燈,前房客留下來的。在我有選擇的時候,我從來沒
放下手中朱墨爛然的課本,我抬頭疲憊地看著車窗外。記得是從國中開始,坐捷運上下學便成了一天的出發與回歸。一上捷運,便開始埋頭唸書,自以為能把瑣碎的時間擠壓乾淨,沒想到越是想要濃縮,我的生活便越來越鬆弛。直到今天,就在放下課本的剎那,我狠狠地被捷運車窗外的風景震懾。那是熟悉的景象,我卻隱隱約約地聽到這城
那個夏天,操場的天空很藍,蟬聲響徹雲霄。我們,升上了高三。三年級的教室坐落在操場的另一端,安靜地、嚴肅地,隔絕了外在的一切紛擾,還有那十七歲吶喊奔馳的青春。日子浸泡在考卷海裡,載浮載沉,頭頂上的黑板吱吱喳喳地寫個不停,緊握的筆刷刷刷地拼命追趕。我們努力地奮鬥著,而倒數的天數仍就無情故我地快速流逝。
第一篇,貓吃了那些字有一個小小的世界,外觀長得像一本書。那是一本無法歸類的書,因為它是活的。將書打開,裡面的字都是生物。這新物種無以名之,就叫「字生物」好了。有的「字生物」長得像草原,有的字像雪花,有的字像雨林,有的字像城堡和塔,有的字像摩天大樓,有的字像電腦,有的字像果凍,有的字像糖果……
林海山諾諾告退。在點首再抬頭瞬間凝盯一眼,然後轉身離開。這時雙眼網膜浮現——是大腦記憶庫的重組喚醒,也是林海山近乎巫師的「靈覺」,他「看到」戴居焉的種種過去與未來……林海山一離開,戴居焉的心腹左右手莊門業、趙初邁便悄悄現身。莊是貼身崇拜者,趙是D黨初創時謀士之一;新的菁英湧進,自然就被邊緣化了,戴的
編輯室報告:小說家李喬(1934-)繼《寒夜三部曲》、《埋冤「1947」埋冤》之後,再度著眼台灣社會、政治,寫成其長篇歷史系列的最後一部《咒之環》。作者試圖從「敘事觀點」出發,找出古往今來無所不在的「我」,用以敘述歷史、現在、未來交錯的「咒之環」。全書上篇記述1729年大甲「割地換水」恨事、1820
我在一個房間裡醒來。時序是清晨。柔和的白光漂浮在房間中。約略三分之二個房間的寬度裡,幾個明亮的、光的方塊停滯在這空間中的事物之上。我睡在一張床上,身旁躺著一個男人。他還在睡,臉半埋在枕頭裡,發出均勻的鼻息。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我知道他並不像K。不,應該說,我知道那男人的容貌並不是K的容貌;然而我明白,
案例 1 媽媽寶貝 並非好情人因為他媽媽,我和他從原本的甜甜蜜蜜變成淒淒慘慘。剛開始時,我們相處很融洽,一切是那麼樣的美好,哪知道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媽媽就這樣硬生生的介入,甚至比第三者更難招架。每次我們要出去玩,她就會說她很久沒有去哪裡玩;每次我們相約去吃飯,她就會說突然好想吃哪個,因為她的介
滿心歡喜買回的物品,很多人常常心生後悔,也許是當初考慮得不夠清楚,或是被商品廣告給欺騙了,總之今天先從家用品類清倉起,下次購物一定得停看聽,別再浪費錢了!〈一點都不神奇〉神奇拖把 用來更費力遙控器轉台的空檔,購物台主持人口沫橫飛地介紹神奇拖把的好用地方,不僅角落都能清除乾淨,並不斷強調僅此一檔,讓
K開車送一個女孩回家。那個女孩不是我。我並不存在那個時空裡。我只是看見。那是個長相甜美的女孩。淺褐色的短髮,大眼,鮮嫩的紅唇。我覺得她長得有點像我。但她看來似乎比我年輕。她坐在前座,K的身旁。一路上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低聲說著話。他們似乎臨時改變了計畫,並未回到女孩的家,而是開進山裡,來到一間溫泉旅店
Q:過年前,我跟父母出櫃了。我爸跟我說了一些話,他的意思是只要我不要去濫交,要不要生小孩隨便我。可是出櫃之後,爸媽也沒跟我談過有關於同志的任何話題,甚至連問我是怎麼知道我是同志都沒問。我這樣,真的是出櫃了嗎?還是他們故意不提起,然後等待我有一天能變回「正常」嗎?(苗栗市 小K)
目前台北時間為凌晨四點二十一分,三月二十九日,二○○八年。運轉的行李輸送盤還在逆時針推進。一排有六張的藍灰色座椅上會有旅客躺在自己的行李邊,蓋著西裝外套或休閒夾克。如果我也正在做眠夢之間,如果這個夢境要個熟悉的座標來幫自己定位的話,夢境的長短針得往前轉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