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倒垃圾時,大家等待垃圾車的來臨時,有位媽媽投機取巧,帶孩子出來,卻偷偷丟下垃圾就溜掉。我想,這媽媽大概是覺得垃圾擺在地上,自然會有人來處理。的確,當垃圾車出現時,另外有個年輕媽媽同樣帶著孩子,順手將別人的垃圾拾起,一同丟進垃圾車裡。「媽媽,這不是我們的垃圾啊!」孩子好奇地問。「保持環境乾淨,我們
我這輩子最離奇的料理,應該就是害我妹妹差點結不了婚的那道濃湯。大學畢業以前只會煎荷包蛋,畢業後從事空服員工作,為了省錢在飯店裡方便果腹學會水煮蛋。我是個完全沒有廚藝的黃花閨女,離開荷包蛋與水煮蛋的烹飪世界(或真實人生),只靠想像力建構出完美的品嘗。
兄弟倆如奉綸音更加強了演技,交警果然問需驗傷否?建明有一剎那生死交關的清醒,誇張地佝僂著上半身撫胸。交警又說,先去驗傷,去哪一家?新郎的友人立刻說了郊區一家綜合醫院,趁亂間還跟建志低語解釋:「雖然省立醫院就在附近,公家很麻煩,私人診所都會開。」原是兩路員警會勘,新郎的友人似與那派出所值勤員警相識,手
作者簡介:本名邱清寶,1960年生,屏東市人,高中學歷,曾獲第十二屆宗教文學獎小說三獎,作品散見〈自由副刊〉與《印刻文學生活誌》。得獎感言:出去像丟掉,回來像撿到。早出晚歸,可有可無的影子。還能寫,是奢侈的福氣,由衷感激。感謝兆安。感謝主辦單位與評審團。原本疑心自己寫的東西會有多少人肯花時間看下去,
幾個月前,我家頂樓來了一隻黑色流浪貓,雖然至今我還未親眼目睹牠的真面目,但關於牠的惡行惡狀卻時有所聞。聽爸媽說,這隻黑貓鎖定的目標是我家養在頂樓的金魚與泥鰍,那是爸爸做的一個生態池,雖然不大,但裡面該有的浮萍還是水草之類的算是應有盡有。黑貓來之後,金魚和泥鰍就得繃緊神經度日。黑貓總是趁爸爸不注意的時
5.隔天清晨下了一場大雨,母親沒撐傘說要出去餵狗,似乎忘了昨天的捕狗大隊。他拿了傘追出去,母親走在田埂上,對著不遠的金色豪宅發出一串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聲響。母親蹲下,把一些乾狗食撒在地上,說好乖好乖吃慢一點。其實根本沒有狗,母親微笑逗弄著不存在的狗。母親狀態似乎比昨天穩定一些,神情安定,願意和他回家,
作者簡介:陳思宏,1976年生於彰化永靖,台大戲劇研究所畢業,寫過幾本書,例如《叛逆柏林》、《柏林繼續叛逆:寫給自由》、《態度》。住在德國柏林。得獎感言:謝謝林榮三文學獎、評審、家人與朋友。〈廁所裡的鬼〉以故鄉永靖為底,書寫農村的微小風暴。得獎是督促,我會儘快交出短篇小說集。
兩個月前的某天,老母親拿出了一個包捆著物品的乾淨塑膠袋,示意要我帶走。起初有些遲疑,老母親為何要我帶走這個塑膠袋的用意,因為老母親生活簡單,身旁並沒有太多的東西。不過當她從塑膠袋裡拿出了一件沾了些洗不掉的汙漬,外觀卻乾淨、完好的雨衣時,我馬上就認出來,這是爸爸生前放置在機車置物箱裡,以備不時之需的雨
只要知道正確的方法,打掃要節省時間和體力其實是很簡單……你是否抱著「再髒也不會死人」的心態,而讓家中物品四散各地,被沒洗的衣服和雜誌、報紙以及其他各種物品包圍,也不知道到底搞丟了幾個遙控器……有一天終於覺悟:「不好好打掃不行了」,有了這個念頭立刻去買了清潔劑,沒想到那時才驚覺世界上有各種種類的清潔劑
林婉瑜的詩走清亮透明一路,詩意閃爍於她目光所及之處,像或濃或淡的日影。但她寫起愛情卻時時召喚風雨雷電──如同經常暴雨的島上日常,片雲頃刻致雨,情愛和詩意來得凌厲猛烈也是自然的事。本來閃電和雷雨如同天譴,除了濃烈凶悍、倏忽難測之外,或有責罰的意味。閃電指向誰,迅雷擊落何處,均是報應或無常,是諸神旨意。
就如往常一樣,只要大出一些檢體,再用挖匙摳出米粒大小般,輕輕放入透明塑膠罐中送醫檢測即可,其實並不困難。「那你可以幫我先保管,等到我要痾的時候再叫你來好嗎?」我嚴正拒絕了老武毫無技術性考量的提議。一個半小時前,在消防局、警察局、衛生局、區公所人員及我半推半就之下,好不容易將老武送到醫院做體檢,過了一
作者簡介:黃胤諴,1985年生,現為學生。曾獲《聯合報》文學獎、教育部文藝創作獎。得獎感言:後來我總習慣仰望那些攀著屋勢的冷氣機,當袒露普及,掩蔽總似別有用心。感謝主辦單位與評審,感謝曹栩、Derek & Shrek。幾載炎涼,感謝願意善待我的人。
常有許多家長,困擾於孩子過度依賴電視和電玩,與其在家為了搶玩3C產品而弄得烏煙瘴氣,不如帶孩子出門露營去吧!在大自然這個客廳裡,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網路,孩子的玩具就是土地、大樹和草地。大自然的玩具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草叢裡的蚱蜢、樹葉上的瓢蟲、營地裡的小石頭,甚至是夜晚時,從林間傳來的貓頭鷹嗚
我本來就有自備免洗餐具的習慣,如果用餐前就知道店家可能會用免洗餐具的話,能不選擇這種餐廳就不進去。進去了就拿出自備的來用,通常這類餐廳以小吃最多,例如路邊攤、夜市或風景區,很多商家受限於場地和人力,為了節省清洗餐具的時間和人手,用紙盒、紙杯、保麗龍碗、免洗筷,吃完就丟省事不少,即便使用餐具,也大都以
這幾天進出大門時,總聞到門邊那棵桂花樹的香味,每到秋天,滿樹的桂花香,想不注意都不行。其實花期只有短短一週,那些細碎如黃金屑般的花蕊飄落在草坪上,翠綠中帶著點點金黃。趁著被清除之前,我用一個塑膠的小畚箕輕輕地把它收攏,《紅樓夢》一書中的林黛玉因為捨不得落花飄零而荷鋤葬花,我是粗魯的俗人,看見落花只想
一桌三副碗筷。一副給莎莎,一副給丈夫,一副準備攪碎食物餵武楊,又或者給那一位始終忘記前來的幽魂。丈夫不在意幽魂,莎莎卻很明瞭。這間房裡有一道留給幽魂的路徑。只要幽魂走入,一同上桌用餐,一切仍有轉機。「利樺瘦了。」「沒有吧。我每天在家,看她都一樣。」「就是因為每天在家,才不容易發現變化。」沉默。「工廠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住的這條街上陸續出現幾位拾荒者,有男有女,多是布草衣著的中老年人。他們擁有一雙敏銳的鷹眼,輕而易舉就會發現被遺棄在街角的寶特瓶、易開罐;他們擁有俐落的拆解手技,在廢棄工地的瓦礫堆中挖取可變賣的鋼條、電纜線;他們各個騎術高超,不論載具是機車或單車,左右把手及車身,凡能掛、能綁的地方,
回老家過農曆新年,屋外像往年那樣一直下大雨,門前的山脈和田野一片蒼茫冷淡。好幾天的時間裡,被大雨關在屋裡,我只能在房間裡看閒書。不過,這次過年,終於把海明威那本小說《老人與海》看完。靜止在海邊的記憶翻開這本我在高二上學期買來寒假讀的英文書,我還是得從頭開始看起,看著前幾頁的空白處有許多查過生字的字跡
身陷紅色絲絨座椅,全神貫注,任由脫序的劇情將我們的情緒拋擲旋轉,如遊樂園的雲霄飛車。忍住呻吟尖叫。又或者,深埋心底的念頭突然被召喚出來,瞬間茁壯,同時另一個念頭墜入萬劫不復之地。無聲的屠戮與重生。在這裡,我們是被允許的、無所不在的旁觀者。在這裡,全然的黑暗裡,肉體安全寂靜,精神卻是高分貝的危險。
屏東民族路夜市,有幾家賣刈包的攤位,有一家原本是賣糕餅的店,通常會在下午時段賣刈包,一疊蒸籠裡放著蒸熟的肉,通常是不肥也不瘦,數量也不多,如果來晚了,那就改天請早。這個兒子其實也不太記得這家刈包的時段,想吃刈包,他就會去碰碰運氣,有一次真的撲了空,摸摸鼻子,順便摸摸店外的小狗,就這樣回去老家。他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