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屍在柏油路上散發著蒸騰的熱氣,讓L想起多年前在停屍間的打工。那年L才十五歲,照理來講,能夠給他這種年齡的人打工的機會不多。升三年級的暑假,他透過醫生叔叔的介紹,得到了一份日領兩千的打工。這對如此年紀的他,是相當豐厚的報酬。於是在不知道工作內容的情況下,便答應了。
我自小就是一個非常需要自己空間的人,連我自己都非常驚訝我竟然能夠容忍一個相識不久的人闖入我的房子,一邊想著這些事情,我一邊看著她,有時候她會猛地抬頭和我四目交接,我才發現她真的非常美,好像一張神話裡才會出現的臉。她始終不告訴我她真正來自哪裡,只告訴我是歐洲的某個國家,猜測她的家鄉成為我們兩人之間相處
A那是身邊所有男生都聽王傑的時代,從〈孤星〉開始,為了聽歌、每逢掃除時間就霸占國小同學的一邊耳機,久後自尊心作祟而央求母親買了第一台AIWA卡式隨身聽與《忘了你,忘了我》專輯卡帶。而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親戚仍會相約初二返回老家的年代,記得與堂哥等幾個男孩漫步鄉間,瞥見涼亭裡穿牛仔外套的一青年,經過後彼
一早送孩子上學,見到鄰居,我微笑道早安,卻沒見他們回應。這家人平日待人接物就是「酷型」,不習慣與旁人打招呼,鑑此,我即可不必在意他們無感的回應,後來,我仔細再觀察,當時我打招呼時,他們都戴著安全帽,也許是這一點造成沒接收到對方招呼的訊息,而非聞之不回應。
一大早坐上開往分院的接駁車,整輛車還彌漫著一股迷濛的睡意,幾個晚到的醫師、護理師匆匆趕上,向司機致意後陸續入座。我習慣提早十分鐘到接駁的地方等車,為的是能夠坐在右側的單人座,因為三十分鐘的車程之後,這個方向拉開窗簾就能夠看到一整片海。父親浮沉在幽冥的海洋
今天遠離塵囂前往維也納附近的格林琴,來趟森林之旅。搭地鐵轉公車,車在蜿蜒的山路上搖晃了半個多小時,終於來到山頂。入口處水幫浦壓出的水冰涼沁心,洗洗手、拍拍臉,烈日下一陣舒爽。順著山坡放眼望去滿是葡萄園,園邊的卡倫山大道有不少豪宅與名車,此地想必住著不少酒莊富豪與名人吧!
【插畫家 簡介】阿力金吉兒(Ali Ginger),自由插畫家。小時候熱愛畫畫更甚勝於練琴。是一位Arsenal F.C.的足球迷。渴望人也可以像熊一樣冬眠。只有聽音樂才能專心繪畫。曾以《Cycle》入選義大利波隆那2012年兒童插畫創作獎。以《Face to Face》獲美國2014年3X3當代插
朵朵世界太吵雜,各式各樣的聲音,此起彼落。每種聲音都有它的主張與訴求,都在吶喊聽我聽我,聲音與聲音彼此互不相讓,交織成一片不和諧的噪音。在噪音中久了,你也不禁心煩氣躁了起來。那麼,親愛的,關上你的電視、電腦與手機,當然也不要攜帶耳機,到一個只有流水與清風的地方,去感受無聲之聲吧。讓寧靜充滿你的心靈,
我會去宜蘭棲蘭山遊玩起自一段說不出的心事。一早起床,在國父紀念館前準時搭上開往棲蘭山的交通車,現代的旅人便自覺盡了責,好,就這樣腳不點地,坐在空調良好的小巴裡奔往山區吧。不擅早起的我夜裡沒能睡好,在車上倒呼呼睡著,醒來時已經到了,停車場後面幾株櫻樹滿是綠葉,花已開過,落在地上。突然抵達高海拔,在明媚
「致世界的所有混亂,是我們在對抗這個世界」──Coldplay十三號颱風撐起那個黃昏,他按照原來的時間要去醫院,風從背後一陣一陣地催趕,樹木宿醉般向仁愛路的紅磚道吐出黏稠的枝葉,像聒噪激情的搖滾樂,一直走調。颱風天的病房發生聖詠般的氛圍,也許是因為他心中響起一首Chris De Burgh唱的〈孤獨
春菊少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在睡前想到妳,想到我們今天相處的片段,想到妳的笑容和看著我專注的眼神。當然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晨醒後的第一個念頭總是與妳有關,期待每天的見面,微微的興奮在心底發酵躁動著,好像春天凍土裡蠢蠢欲露的新芽。妳也和我有一樣的感覺嗎?
「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總要愛過幾個錯的人,生命才顯得完整。」我載著耳機、坐在窗邊,聽著過去未曾有感覺的幾首情歌,如今卻是重複播放到倦了為止,偶爾聽著聽著、唱著唱著,雖然沒有戲劇化的滴下幾滴眼淚,但卻感到幾分淒涼。如今他已走入別人風景,而我卻還在等待。
陳彥綸整理著防潮箱中的音樂專輯,影響甚深的音樂回憶緩緩流出。2002年,十三歲的國一寒假,跑去那時候還有很多家的唱片行,左挑右選,帶點叛逆獨特的自負,買了伍佰的現場演唱專輯《冬之火》。那時候還是隨身聽的時代,圓圓扁扁的主機插著耳機,起了個頭,不得了,莫名的著迷,像是發現大秘寶般大樂狂喜,對照著附在專
跟以前比起來,現在日子真是簡單太多。女兒成天畫著色畫,我只需要做家務、買菜做飯,和帶女兒定期去精神科回診。從對岸嫁來此地,我才知道原來先生出身醫生家族,在對岸小工廠當廠長的他,在親戚眼中只是不值一提的打工仔台幹。我頓時明白,過去被尊稱「廠長夫人」的我,在此地只是個「大陸妹」。
@蒂娜「她就這樣上車了。」我哀怨地想。剛認識時,我是大一新生,她三歲,是Y的甥女。每晚Y撥電話到寢室,總聽見她在一旁吵著也要接過話筒說幾句。畢業後,與Y斷了聯繫,好幾年後的某個五月,收到她的簡訊,知道她一直想念著我,我們互加了臉書,動態上的她已經是個纖細多感的少女了。想起從前曾經希望看著她長大,卻中
Docy電話響起,看也沒看來電號碼,女子接起電話。「請問是xxx小姐嗎?我是##拍賣的客服人員。您最近有購買一件超商取貨的商品吧?價格是六百元。由於操作錯誤,超商店員刷到批發商的條碼,因此會重複扣款12次,由您名下的銀行帳戶扣款。請給我您的銀行的電話,我們將為您處理後續問題……」
前陣子領著一群十二、三歲的孩子到山上探訪老街與步道。原以為這樣有趣的行程一定能吸引他們的目光,沒想到才上車不久,多數的孩子都已拿出手機、平板等3C裝備,兀自沉浸於電玩的世界;即便車子抵達山上老街,這群孩子仍泰半戴著耳機,邊走邊把玩著自己的電子裝備,甚或有的就直接找個老街的角落窩著,繼續掛在網路上頭。
金童生活在繁忙而步調快速的現代社會,每個人都像油門踩到底的車子,不停地往下一個目標開去,為了趕上前人,也為了不被後人超越,我們苦苦地追著時間的尾巴,鞭策並激勵著自己快步向前,但你是否也同我一樣,在某些時刻,龐大的壓力讓身體像浸入逐漸凝固的水泥而舉步維艱;忙碌的工作讓生活像走音的鋼琴,怎麼彈都不對勁;
K到任何地方,都習慣戴著耳機。也許在這擁擠的城市,大多數人都得仰賴耳機隔離出一個自己的宇宙。無論搖滾或爵士,節拍都在心底,哼唱也僅是想像出聲,而歌單,總是自己孰悉的那些。向北的捷運最後一節車廂,我一如往常戴著耳機,但兩個男生的歌聲迫使我關了音樂。他們坐在長椅上,用全車廂都聽得到的音量。稱不上什麼絕美
昨日醒來已是深夜,我決定去找繾綣。繾綣躺在一船沒有架的葡萄紫單人床墊上,床墊底下鋪了一張邊緣補過釘的軍毯,兩三本書散在毯上。她頭頂著的牆壁爬了一些鉛筆寫的字,行是歪的、筆觸又很齊整,寫的什麼夜暮看不清楚。我想走近,又怕驚動她,就站在床腳看。她熟睡的時候像一個被愛得很完全的普通女生,眼尾和嘴角整個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