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奏鳴曲〈點滴纏綿〉到台灣只有一天時間,急著去拍身分證相片。區公所樓下,菜場一角,進到自動操作的大頭貼(這個時節兼/專營證照?)亭子裡,餵進鈔票,調好高度,跟隨指令左右按鍵。沒等多久,大頭照就從旁邊的取物口裡掉出來。幾個一模一樣的腦袋,「列印」在A4大小的紙上,實在有點……哎,怎麼說呢,不怪我啦,
「樂善好詩」是一項行動兼遊戲。一位靈感枯竭的詩人,捧著一個透明壓克力捐獻箱,上頭寫著兩行大字:「順手捐張隨身物/救救荒涼詩主題」。投進來的很多是失去用處的東西,過期的帳單、收據、傳單、舊報,用過的包裝紙、參觀券、電影票根,這些臨將丟棄之物,因投入這個儲存生活證據的琥珀般的箱子,仿若新生。還有一些正規
我以為只是一種過渡。父親的背影在我的視角中傾斜。那是仰角,十歲時候我的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二五左右,一邊走一邊昂起臉來緊盯著父親那龐大無匹的背影。我們很靠近,只隔著小時候的我那小小步伐的幾步之遙(我曾經在無意中睨見自己那穿了一個禮拜顯得有點邋遢的帆布鞋子)。我們太靠近了,便像是坐在電影院最前排的座位上,
第一屆 林榮三文學獎 散文首獎假日回家,母親端出剛煮好的颱風筍,因為她吃素,湯裡只放醃蘿蔔提味,沒放小魚乾。她說很久沒吃颱風筍,不知味道一不一樣。我舀來喝,接著再一碗,湯水甘甜但微微滲著苦澀,筍圈薄嫩卻韌性十足,正是昔日的味道。我對母親說,好吃極了,她說應該再苦點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