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我在拆解電風扇,核心上的螺絲栓得特別緊。先生在看電視,我便跟先生說:「你的優點來了,手勁超強,破壞力一百,先幫我把螺絲鬆開吧!」先生依舊坐在沙發上看他的電視。此時,6歲的兒子便自告奮勇說:「媽媽,我來幫你。」我心想:你行不行?接著,便看兒子打開一旁的抽屜,從裡面拿了一瓶優碘。
讓舞者以垂肩弓背的姿態暗示壓抑,以不安扭曲的身體爆發即將湧出的情緒暗流;隨即一觸即發的奔跑、重踏,宛如爆發出對困頓現狀的吶喊。歐洲舞壇當紅英國編舞家侯非胥‧謝克特所帶來的同名現代舞團(Hofesh Shechter Company), 將呈現新創作《政治媽媽》。該作被英國泰晤士報譽為「是一齣狂暴的作
作家朱天心在《擊壤歌》中寫道:「或許年老時,我會真找個男孩一起坐在爐火邊,因為我常常想起宜陽的話,沒有了愛,可如何過冬?不過那是年老時候的事,年老時候的事。」週日午後,我翻轉床墊把竹蓆改為布套面,又換上新的被單。我刷白浴室的磁磚,黏貼散落的毛屑。地板乾淨了,衣服也晾了。我一個人用舒服的節奏完成這些家
編輯室報告:繼《無米樂》後,莊益增、顏蘭權兩位導演再度聯手,以人權醫師田朝明與田孟淑女士的愛情故事為主軸,勾畫台灣近五十年來的民主運動,拍成《牽阮的手》。影片使用資料影片、翻拍老照片與寫實動畫,細膩再現過往氛圍。今日刊出導演林靖傑懇摯的觀影心得,提醒我們:島嶼上仍有敢做夢的人。
神在哪裡?神就藏在細節中。《幻艙》是小說家高翊峰的第一部長篇,經歷四個版本的增修,從原本的七、八萬字,擴展到二十一萬字,再節縮成為十九萬字的一部重量級作品,其間經歷坎坷起伏,成書總共花掉三年時間。「幾年前在北京,為了工作留下來善後,妻兒已先行返回台灣,一個人獨留在北京,處理事情、安排連絡之餘空出的時
會遇上這樣的時刻,父親叫兒子過來,講一個關於彩虹橋的神話,從父親的父親的父親傳來,說死後,祖靈等你靠近,要看你的手掌是不是沾著血痕,額頭是不是紋下圖騰。父親的額頭已有圖騰,那是他能夠成為父親的條件,他經歷成年禮、在獵場追捕山豬,出草。他喚兒子靠近,想起多年前跟自己父親進入奇萊山的場景。日子不是靠數的
台灣南北城市距離,隨著近年交通工程有巨大轉變,藝術家鍾順龍揹起重達幾十公斤的攝影器材,踏查台灣各處土地驟變後的地景奇觀,海馬迴光畫館推出「文明風景─里程碑」鍾順龍個展,集結藝術家歷時4年的影像創作,突顯台灣特有的地理樣貌與環境衝突。系列作品,不斷拆解及建構土地觀點,其間過程,鍾順龍感受最深刻的,便是
之一、鄰野每個人都可以得到一小片陽光雨後的芭蕉。水田。牡蠣。收穫的鄰野於夏末分秒之間悄悄突顯的金色之二、白頭翁不如就變成一片雪花在悠長的午後被暖風捲起魔毯般安靜(與誰對望五秒)見過闊葉縱谷卷雲因自由而無所畏懼無所臣服的時間的風景這雪原。片刻
閱讀荷塔.慕勒(Herta Muller)的小說,不得不被她流盪於故事間的冷靜與蒼涼的敘述姿態吸引,她在文句間營造的比擬與對比式語言,常折射出生存哲學,在冷靜中帶著痛苦。我試著從她的語言去了解極權社會下,生命面臨威脅與無望的心理狀況,也試著感受她以詩的語言營造出來的敘述能量。
我的氣息微渺。翻箱倒櫃,終於在藏放諸多藥袋的角落深處找到Clarinase。我吞下一顆,隨即疲睏蜷臥床上,像一頭被堵塞氣道折騰的虛弱野獸,吁吁喘息,靜待藥效沿血液經絡行走全身,如召喚一場體內的微型巫術。我們常戲稱這顆藥為「曼陀珠」。又大又白、圓凸的糖衣錠型,像極孩提時藏一條在口袋的嚼糖。從自己手上開
「別讓拙劣的詐騙手段蒙蔽你的雙眼!」永遠都記得主任在新生茶會上的諄諄告誡。後來,我才知道這句話對於未來的十年甚至是二十年埋下多大的伏筆,幾乎是成為我用以訓勉自己的座右銘。很多人會好奇,會計不就是記帳?買賣業不都每天在記帳,幹嘛不去便利商店打工,速成而省下一大筆學費?也有人質疑是否會計人出來就會進華爾
開始無法熬夜看書,似乎就是我的青少年時光和成人世界的分水嶺。從這個星球,移居到另外一個星球。屈膝坐在留著一盞小燈的宿舍椅上,獨自潛進眾人沉睡的夜海裡細聽傷心咖啡店之歌;在這裡,我一天掃完八本倪匡,兩夜練畢一套古龍,二十幾天的時間全用來跟著白羅轉動灰色的小小腦細胞。
1985年,朱宗慶成立國內第一個打擊樂團,25年倏忽過去,創團當時的熱情,至今依舊。朱宗慶打擊樂團昨晚在台北國家音樂廳,慶祝了成立25周年團慶,包括總統夫人周美青、教育部長吳清基、文建會主委盛治仁、前北縣縣長周錫瑋、雲門舞集創辦人暨藝術總監林懷民等300位貴賓齊聚一堂,共同見證這個打擊樂的奇蹟。
由嘉義縣政府、林務局與觀光局等單位聯合主辦的「阿里山日出印象音樂會」,將邁入第9年,適逢建國一百年,除邀請「樂興之時」樂團擔綱擴大舉辦之外,主辦單位也首度把演出地點改到鮮少曝光的阿里山國家森林遊樂區「對高岳觀日坪」舉行。樂興之時藝術總監江靖波表示,此次參與演出者,除該樂團編制成員之外,另邀請國內多位
好雙翳的奶奶幾乎認不清人。當我終於自外地歸返,輕推大門,看見她獨自坐在明式椅上。電視螢幕黯然,神龕上兩盞燭火炎炎,形成一股詭譎的氣氛。凝滯,彷彿時間凍結,將奶奶如琥珀般釘在那裡。我推開門。奶奶問,誰?「阿青,你孫子啊!」你終於回來了,過得好嗎?
莊仲平著,華滋出版熱愛古典音樂的莊仲平,無可救藥地著迷提琴,已到了拜師學習演奏、製作小提琴與弓的程度,搭配一頁頁隨手速寫的圖畫,每一則被訴說的提琴故事彷彿在樂譜上被演奏著:自我與提琴的淵源、古琴價值的判斷、琴商的明爭暗鬥、製琴師傅的面目、琴弓的藝術,甚至擴及到踩踏世界上每座經典製琴城鎮的朝聖腳步,莊
林夕著,遠流出版繼上一本《原來你非不快樂》之後,酗飲林夕(1961-)詞酒之一幫信眾們,忽而發現雲端教主走入凡塵,落筆於白紙上的字字句句,讀來皆若時事評論家吐出諍言警語。但林夕不愧是林夕,無論是堪輿愛情是非抑或針挑社會常情,都保有他洞澈清明的視角,於焉看似老派的道理雜文卻無絮叨口吻,愈究竟愈覺林夕之
曾提到《紅樓夢》主人翁賈寶玉夢遺,這次談到月經,自然想到了書中女主角,也是中國章回小說中最有名的青少女──林黛玉。小說把林黛玉第一次月經稱為「好日子」,因為拆解開來便是「女子日子」,亦即女子的生理期。為何故事會注意林黛玉的初潮呢?攸關賈母等人準備為她舉辦成人儀式,於是盯著日子。
1第一夜,眾人散去,庭院與靈堂雖有一點悽清寂寥,但相對,反而也有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感覺。庭院裡只剩道士阿義和表弟小莊在泡茶聊天。阿義對小莊說:「我是你媽媽的同學,但是我阿公是你外婆的哥哥,不是親的啦,是你外婆的阿爸認我阿公做義子,所以我要叫你外婆叫姑婆仔,要叫國源叫阿叔,你媽算起來,是我的阿姑。啊這
不知不覺中,已經身陷在雨的世界裡不知道有多少天了。坐船抵達島嶼的第一天是晴天。站在渡輪甲板上,可以從澄澈的視野中望見島嶼植物的欣欣向榮:好像整座森林裡最得天獨厚的一顆石頭,布滿各種苔蘚菇菌類,生意盎然。船隻一靠岸更可以感染到島嶼淳樸的熱情,每個人張開的雙臂都寬敞得足以停泊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