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扇窗,不分晝夜映照出黑和白的光影。不管什麼時候,只要那扇窗被打開,人們的視線就會被緊緊地吸吮,他們的身子會隨著窗外的人虛假得比現實更逼真的遭遇而益發放鬆或僵硬,靈魂也離開了他們身處的世界,眼光雖然專注在一點之上,但心智顯然已經渙散。因此,我喜歡關上那扇窗子。畢竟,被四面牆壁環繞使人感到心裡比較踏
越南是個很奇妙的國度:第一大城胡志明市的摩托車多,結果也形成獨特的生活文化!隆隆作響的摩托車聲,終日在街上熙來攘往穿梭,讓這個國家的衝勁與活力表露無遺!有趣的是,越南的街道不管多寬,似乎都沒有快慢車道之分!其實是有的,只是大家都不理睬罷了!
三、女聲母親愛看歌仔戲的程度真教人不可思議。她發現再也不必死守電視,照著電視台的節目表鎖定公視或地方台,只要連結上網,谷歌鍵進關鍵字,上萬條目錄分成幾百頁,戴老花眼鏡的眼睛看到脫窗都沒問題,但她常常看得眼眶紅潤,彷彿身歷其境,負心郎陳世美或者超炫《白蛇傳》的白娘子都能觸動她心。故她要求你,每晚幫忙替
二、初旅「怎麼這麼晚才接電話?」你的作息一向怪異,下午6點前算進午寐時間,這通電話響了好多聲,你才接起:「找誰?」「你怎麼可以忘記我!」話筒那端的女生嗲聲嗲氣,黏乎乎的,以為自己是林志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你是誰?」「那天我們一群人吃飯,我是你朋友的朋友。」
一、歹柴從碩果僅存的幾張老照片裡,你的父母幾乎與現在容貌無異,黑色西裝與白紗禮服全是廉價租來的,幾個小時後,它可能又會套進另一對新婚的男女身體。似乎很匆促,牆上定格的時鐘指向十二,絕不會是凌晨,該是日頭赤焰的大中午,那肯定是最便宜的吃飯時段,三張大圓桌坐著你識或不識的親朋,你想你計算,與會者加起來不
回望遙遠的童年,男孩踮起腳尖仰頭凝視細絮蒲公英朝湛藍的天空飄去,記起課堂上剛讀過的哥倫布。如果他困在一座不靠海的城市,會不會使勁打造一條船,絞盡腦汁從蜿蜒的街巷中,乘風破浪離去?男孩太清楚被困住的苦澀滋味。至少在很長一段童騃歲月裡,他波光粼粼的腦海總策劃著好幾條航線。出走的航線。
過午昏昏,最是好眠。每欲淺睡迴避白晝小小的煩擾,為夜晚儲備一些與俗事周旋的能量,撫定心神調勻呼吸,讓室內只剩下風扇馬達催人入眠的嗡嗡低語,卻總有各種不速之聲傳入耳孔,撩撥那得來不易的睡意──某中年大腹男子隔著樓板震動世界的沉重急躁腳步,誰家媽媽翻箱倒櫃又開動吸塵器的神經質尖嘯,或者更常發生的,女孩錯
編按:青春總帶些挑戰的勇氣,蘊藏著壯遊的念頭。讀者蕭博修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旅遊夢,就是他和2位同學在20歲時,共同前往印度自助行33天的經驗。<旅遊緣起>20歲的大挑戰18歲單車環島開啟了我的旅遊夢想,19歲首次當背包客前往中國大陸26天。20歲想給自己一項特別的挑戰,找了許多國家,發現印度的挑戰性
★★★作者簡介:王盛弘,1970年生。寫散文、編報紙,市井裡生活,著有散文集《十三座城市》、《關鍵字:台北》、《慢慢走》、《一隻男人》等書。得獎感言:東京散步,一句話閃過腦中:「媽媽是個粗人。」整篇〈種花〉由此始。媽媽看似粗枝大葉,我則以為自己細緻,懂得隱藏。然而,粗枝大葉的媽媽,其實也隱藏著什麼,
@陳子雅在街旁看著火車奔過,一廂銜著一廂,一列如風而逝。突然,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直覺那就是妳的車,於是我望著那漸行漸遠的,卻又如背影般無可觸及的莫名惆悵。想說些什麼,但語音卻哽咽在喉間,縱然我努力開口,也,吐不出一字,一句。或許在妳出發時,整個月份都模糊了。
最近遇到一位友人,筆者原以為是初次會面,這位友人卻說是多年前的舊識老友,還曾在某地的德國餐廳一同用餐。筆者一聽立刻檢討,自己是否為無情無義的人?或是因年歲漸長變成一個健忘的老人,當下覺得非常不敬且不好意思。這位友人並不見怪,仍然很親密地與筆者互談彼此近來健康及日常生活狀況,也提及台灣最近的社會經濟及
從德里坐著號稱豪華巴士前往西藏流亡政府的所在地—達蘭薩拉,整車幾乎都是藏人,車上沒冷氣,剛出發時很熱,但隨著車子漸漸往北及往上,越來來涼。車子下午6點出發,隔天清晨6點到達海拔1700公尺的可愛山城。達蘭薩拉跟印度其他地方很不一樣,路上很多觀光客,也很多喇嘛,重點是:這裡的人都很好。不用擔心被騙、被
儘管要靠左駕駛,儘管前方是未知的旅途,然而,日本沒有亂竄的摩托車,也沒有擾人的喇叭聲,行車禮儀良好,服務態度精準,讓人一旦握住方向盤,便有無拘無束的自由感,迫不及待想開車上路,在翠山綠巒間尋找隱世桃源。或許是因為那童話般的合掌村,或許是因為那深山裡的小坂瀑布,讓日本中部北陸特別適合說走就走,說停就停
再看到他的時候,有些認不出來。過一般人的生活,讓他的臉肉了一圈。好在痞樣依舊,滿頭金髮、嚼著檳榔,一進門便大聲嚷嚷,讓我想起小時候看過的,那種有一堆歐巴桑吹伸縮喇叭和法國號,跟在神明後頭的出巡隊伍。宛如拚命要抓住漸漸褪去的青春餘韻,奔四十的他嘴一刻沒停,現寶似地扔出一個又一個教我們瞠目結舌的故事場景
嘉義市不算大,但是對於走路的人──尤其是不良於行的人──可能也不太小。奇怪的是,我開車外出時,卻經常在不同的地點看見他:拄著拐杖,一瘸一瘸,不時停下腳步,激昂地說話……即使是在酷熱的夏天中午,這種相遇也會發生,在某個路口,某間商店前。大家都藏匿在陰影裡,任憑冷媒辛勤地工作,那些暴露在太陽下的物件則鬱
我來到這裡已經一個星期,繞了大半個斯堪地納維亞半島,吃了過多給觀光客吃的鮭魚,以及飽覽了人們說的自然風景,那森林、那峽灣、甚或那開了遍地不知名的小黃花,都讓我睏乏得想睡。唯獨現在是清醒著。清醒著想起那夜我們同睡的床,以及關了燈後的黑。我見著了妳。先是隱約的臉部輪廓線,再來是妳張著的眼瞳透出來的光,然
印象中幼稚園四點放學,父親總在三點五十分左右就到大門口,脫下安全帽,拿著報紙來回搧風。幼稚園離家只隔三條小巷,不到十分鐘腳程,也不知為何父親執意騎機車接我回家。那台五十CC藍色小綿羊已破舊不堪,刮痕累累,顏色褪成粗糙的灰白,尤其消音器老舊,引擎聲鏗隆鏗隆,隔著數條小巷也能聽見。老師曾開玩笑:「你爸爸
編按:現代人生活壓力大,特別嚮往有藍天碧海的優閒海島度假,讀者Leon Chu今天要分享的旅遊夢,就是他和太太前往菲律賓長灘島度蜜月的經驗。<旅遊緣起>嚮往海島美景與內人結婚前,兩人就一直嚮往清澈海水與柔細白沙的海島旅遊,住在寬敞舒適的酒店,悠哉的泡在私人泳池裡,或是踩著白沙漫步在藍天白雲下,在高享
少年時代的來臨,無聲無息。從孩童「自我」的圈圈走出,面對廣大的世界時,才覺察到人我的差別。我無法確知究竟在哪一天完全自兒時的「自我」蟬蛻出來,但在發覺自己已無法唱完一首兒歌時,才忽地憬悟:我不再是獨自昂揚的小喇叭了。還記得那些心弦微動的日子:第一次在學校看到兒時的玩伴,因性別之差異,竟有不敢相認的赧
年輕的時候,每次到車站,腦海裡總是想起那首〈台北發的尾班車〉,這班無情的火車,讓愛人見不到她,此首情侶別離的傷情歌,男低音具有磁性的聲調,總是在我的耳際一次一次地迴響著,真如〈哀愁的火車站〉。如今有一首〈車站〉的歌,唱著:「火車已經到車站/阮的心頭漸漸重/看人歡喜來接親人/阮是傷心來相送/無情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