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世文因腸阻塞,去醫院急診,醫生叫他去照X光,護士替他灌腸,給他吊點滴,因為病人多,暫留區已沒有空位,一個歐巴桑把他連床推到走道,放在靠牆的位置。走道上,有微微的冷風吹過來。他轉頭一看,他的前面,腳的方向,已有另外一床,病人用被蒙著頭部,另外一個人,從走道的遠處向這邊走走停停,眼睛一直盯著牆壁。牆壁
我對動植物並不十分熱情。這方面最深刻的經驗,不過是小學時種種綠豆以及養蠶寶寶。但是在我出生的木柵地區,從前曾有著大片大片的野地。小時候,我的眼睛幾乎整天都只追著長草與蚱蜢。長大後看到有評論者道,城市充滿感官刺激,遠較鄉村,能使創作者感覺豐沛。我總哼哼哼地大不以為然。雜草堆才繁華呢。
他在人群裡穿梭,慌張如草原上被獅子追趕的羚羊。他逼不得已,奔波使他紅潤的臉龐流滿汗水,抑或是淚水。一次次的搖頭,已讓他瀕臨崩潰邊緣。哽在喉頭的嘶喊,蓄勢待發。他覺得他快死了,痛苦的表情在臉上猙獰。直到手裡顫抖握著的,一片黑。壓抑的情緒,他無法忍受了。
一個朋友最近生了一對龍鳳胎。滿月派對上,兩個小娃娃,一個穿著粉紅色、一個穿著粉藍色,粉雕玉琢,因為天冷,臉頰凍得紅通通的,真是可愛極了。孩子也不怕生,咿咿呀呀的發出嬰兒語言,我們一群人逗著孩子玩,輪流抱來抱去,每個人心裡都忍不住要幻想:「如果我也有一個小孩……」已婚的開始思考該不該生,未婚的開始思考
釘之子覺得如果不呼吸就可以後退像釘子的裸體顫抖地對抗輕輕地眼瞼廝磨測量到鎖骨的距離溢出來的香氣與或許是誰的眼淚的水色已乾的油漆可能是這世界上最想要的用指尖畫開湖水像藥粉那樣貼在喉頭這裡,是你的城鎮,這裡,比誰都早生應該想以╳╳填埋吧!所以就是現在,半身的盾
想像一下孔雀七彩繽紛的羽尾,它們一無是處—龐大而笨重,讓孔雀行動緩慢,又難以保持乾淨,簡直就是向肉食性動物發出「來抓我」的訊號。達爾文甚至說他一見到孔雀羽尾就很不舒服,因為孔雀羽尾的存在是對天擇論邏輯的最佳反駁。可是羽尾可以吸引雌孔雀—如果雌孔雀比較喜歡與色彩豐富一點的雄孔雀交配,那麼下一代將同時包
愛情是盲目的,邱比特缺乏足夠的判斷力,所以會犯下我們不樂見的愚蠢錯誤。當關係結束後,沒人知道邱比特何時會再出現,然而,只要戀人們仍尋求著愛情故事,他人的介入將不請自來,不論是父母、朋友或媒人,但今日的世界中,婚姻配對已經有新的模式:線上約會。
那一年初夏,我和新同事阿鳳,跟隨著工廠的資深台幹,到位於中國邊陲的廣東東莞石排鎮,展開全新的駐外生涯。宿舍房間不夠,除了同事關係我和阿鳳成為室友。老闆文森先生送來一盒電蚊香,說是石排惡蚊肆虐,但固執的阿鳳寧可被吸血也不願忍受電蚊香的氣味,因此房內的蚊子常常成群結隊,令人頭皮發麻。進房間不多久發覺身上
這次追尋高第的行程,因為只有短短5天,排的都是聖家堂、米拉之家、奎爾公園等,舉世知名建築。但行程一開始,當我來到聖家堂階梯下,抬起頭仰望,卻被震撼到一直在四周繞圈圈,視線完全沒法從那滿牆遍佈故事的雕刻中移開,想細看,同時也升起想看更多的貪念。
‧攝影同業結盟合作是常見商業模式之一,以航空業而言,由航空公司組成的航空聯盟即是同業結盟合作的方式,航空業者加入航空聯盟亦是一大趨勢,如日前印尼航空新加入天合聯盟(Skyteam)、長榮航空於去年加入星空聯盟(Star Alliance),各家航空公司期許透過與聯盟夥伴的相互合作,共創多贏局面。
茱迪思.夏朗斯基著,管中琪譯,大塊文化出版習掌人文、史地與自然科學的德國作家茱迪思.夏朗斯基(Judith Schalansky,1980-)繼《寂寞的島嶼》後,寫出以生物演化為框架的小說《長頸鹿的脖子》。作品敘述熱愛生物學的女老師,在教學過程中,恪守傳統教學方式,以冷靜自持的態度看待班上學生,因嫻
我一直很納悶媽媽說的故事,但媽媽卻又說那面風景不是海市蜃樓,是真實的存在,我真希望有一天能親眼見到。打從我睜開眼睛有記憶以來,父母就在我的身旁,教我練習咬竹子、翻滾、撒嬌,我不懂的是,明明這些都是與生俱來的天賦,為何要重新練習?「孩子,你要知道自己現在的身分是明星,舉手投足都被注目著,你現在能住豪宅
赴大陸之前,老闆說工廠在香港鄰近的深圳,到了當地才知道,正確的地理位置其實是離深圳還有一個多小時車程的沙井。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就此展開我日以繼夜工作的外派生涯。每天在辦公室裡,為了那些隨時來訪的客戶忙到天昏地暗,終於披星戴月回宿舍,想要好好休息時,迎面而來的挑戰是蚊子那種醜陋生物不聲不響的突襲,新宿
動物園對幼年的我而言一直是很神祕的地方。雖然童年去過動物園的次數用五個手指就能數清,但或許就是因為遊走的次數稀少,才特別有印象吧。這個圈畫出來的園地在印象中廣大得離譜,彷彿再怎麼奔跑也沒有盡頭似的。這一個地方容納著無數種不同的動物,牠們被分類、歸類、訓練,然後被我們觀賞,在那整點一次的餵食秀、或是其
悲時俗之迫阨兮,願輕舉而遠遊。──《楚辭.遠遊》1、龍哭.離城!龍哭,你離城的時候,一○一大樓跨年之夜的煙火,正迸射出朝代末的華麗。華麗的光芒中,我卻彷彿看到一片灰黯而連綿的廢墟;各類生物朽壞的氣味襲擊著過度敏感的嗅覺。我瘋了嗎?那會是我的幻覺或夢魘!醫生一再叮嚀我:不要讓自己陷入惡潮一般的人群中,
奄美大島屬於鹿兒島縣,是位於九州南端與沖繩之間奄美諸島中最大的島嶼,為日本的第七大島嶼。奄美大島經多次與大陸、日本列島及琉球諸島分離結合,形成獨特生物體系,擁有許多珍稀特有物種,加上因為信仰對自然環境的敬重與保護,讓奄美黑兔得以在此生存。文化上也因為大和、琉球文化的交錯影響,發展出獨特的文化生活,如
最初對水母的惡感來自童年所看的《海王子》卡通,每當海王子打敗怪物,又通過一次難關,站在海豚背上往下一站出發,手握發光短劍,披風在身後獵獵飄飛,身影逐漸消失在海天間一片光明的湛藍,海底的水母便幽幽地在礁石上敲叩觸鬚傳遞訊息,一站接過一站,遍及整個海洋,配上那種音調平板的:「海王子來了!海王子來了!」一
從2000年出版《迷蝶誌》開始,吳明益(1971-)就跨入了自然書寫的領域,也開始了一段人文與科學的對話之旅。面對以抒情為主流的台灣散文,他以《迷蝶誌》、《蝶道》、《家離水邊那麼近》三本作品向讀者證明,散文「不抒情也可以動人。」此外,除了人文與科學之間的跨界,在創作媒介上,吳明益的創作也橫跨了文字與
˙攝影台灣人幾乎都看過《少年Pi的奇幻漂流》,並對一人和一虎在船上相依為命,進行海上生活情景,深深著迷,如今我也有此機緣,前往馬爾地夫進行船宿潛水之旅,8天7夜的海上生活,就像住在移動城堡,少了電影中的嚇人老虎理查帕克,多了分馬爾地夫的天堂感。
「你們國家台灣似乎沒有優秀著名的藝術家。」這是去年李銘盛在巴黎駐村時,一個不同國家的藝術家提出的疑惑,在真正國際性的藝術展覽裡,罕見台灣藝術家作品或身影、很少評論家對台灣藝術家的作品趨勢或思維提出論述,甚至去年的威尼斯雙年展也沒看到台灣的展覽……。